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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凜,他摸了摸鬍鬚,忖道:“此珠果然另有玄機,幸好我方才未曾動手。”
他方才在地宮時,也不是未起貪念,可出於謹慎之故,因而忍住不動,此刻卻覺慶幸,側首一看,見嵇道人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樣,便問道:“敢問道兄,那珠上可是有什麼古怪?”
嵇道人撇他一眼,道:“聽我師門長輩曾言,這九黃星珠詭譎邪異,用上一次,便需飽食一次修士精血,而十名元嬰修士,方能供養一珠,就算如此,事後也是元氣大傷,若非受限於此,歸靈宗豈會被大彌滅派?”
又冷笑一聲,指著下面道:“此人不知就裡,以肉身與之相觸,就被此珠當作是那祭物了。”
惠玄老祖眯起眯眼,難怪嵇道人方才以錦帕裹手,不敢觸碰,原來緣由在此。
而其只取了一枚星珠也是解釋得通了,只這麼一枚星珠,若要使喚出來,就不知要用去多少修士精血哺養,九枚在手,他又去找這許多修士供養?就是拿了也是無用。
兩人等有百息之後,底下紅霧一散,露出一張薄薄人皮,輕飄飄落了下去。
不過這麼片刻功夫,一名元嬰修士就被其吸盡了血肉精元。
嵇道人瞧那九黃星珠光華更盛,也是得意,一招手,想要把其收了回來,可這回法力上去,卻不似先前那麼輕鬆了,那珠子居然一掙,自拘攝之下脫了出去。
嵇道人也是一愣,再欲施法,可此次還是未能將之抓住,那九黃星珠反而發出一聲尖嘯,遠遠傳了出去,隨後“咻”得一聲,竟而如焰火一般竄上雲霄,頓了一頓,再轟的一聲,化一道細細碧線往南破空飛去,其勢如迅如電光,轉眼間就沒入了天際之中。
事發突然,嵇道人也是始料未及,見到方才得手的寶物就如此跑了,他又急又怒,怒嘯一聲,身形猛地一拔,疾起遁光如虹,縱空追去。
惠玄老祖也是為這變故弄得怔了怔,神情變幻幾次在之後,最後卻是顯得輕鬆了幾分。
他看出了一絲端倪,嵇道人看去好似對這寶珠十分熟悉,可有些關竅顯然也並不全知,否則哪裡會出這等紕漏?
不過此人這一走,卻是亂了他原先打算,正待設法時,卻聽耳畔發轟轟震音,其聲乎悠遠蒼茫,山巒迴響,不由驚詫尋去,發覺聲音竟是從那西南龍柱上發出,他念頭轉了轉,臉色微微一變,對曲長治道:“速走!”
話音一落,他便與曲長治一同駕起遁術,望西飛馳而去。
金臺之上,喬掌門正與三派掌門推杯換盞,這時他突然動作一頓,往西南看去。
何遺珠也是放下酒杯,側耳細聽,道:“這聲音,似是從龍柱那處傳來。”
陳淵與茅無為都是齊把目光往喬掌門望來。
喬掌門雖與惠玄老祖有約,可也未叫其弄出如此大的動靜出來,只是到了如此這一步,也只能按照先前之議走下去了,他看了看座上幾人,拱手道:“諸位莫要看我,我也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不如等候片刻,想就有弟子來報了。”
何遺珠冷笑一聲,道:“等?再等片刻,恐怕龍柱下方那物事就不知去往何處了。”
喬掌門故作不悅道:“何掌門此語何意?若是不信過我鍾臺門下,那不妨隨我同去一觀。”
張衍這時卻是挑了下眉,站起身來,走到金臺邊上,雙袖負後,目光爍爍看著遠空。
喬掌門見他動作,訝異問道:“張真人?可有何處不對麼?”
張衍沉聲道:“貧道方才感應靈機,卻覺八道強盛氣脈湧動,最近一處便是那東南龍柱,想是除了此柱之外,那其餘七根龍柱亦是有所異動。”
與此同時,那一枚九黃星珠似是得了某種喚召,正往南急驟飛馳,嵇道人早已被它甩得不見了蹤影。
不過一日一夜,此珠就從東勝北地到了南洲,到了大陳國界內後,又毫不停頓,直往南武山觀潭院所在方向飛去。
又用了半日,就到得其地界之上。此地非是仙城所在,並無禁陣,再加近日來門中弟子被瘴毒所逼,多是在洞府內打坐,連巡山之人也無,因而一路暢行無阻,衝入內殿之中,在此間轉了一圈之後,就往地下一沉,倏爾沒入不見。
章伯彥此刻正在丹室煉藥,卻覺心中沒來由一陣驚悸,手上一顫,火頭便未引準,地火反衝上來,就聞一縷縷焦爛之味傳入鼻端,知是這一爐丹藥已是廢了。不覺皺起眉頭,非是為這爐丹藥,而是方才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似是被什麼兇物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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