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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白無須,貌有七旬,身著灰鶴大羽袍,手扶金鈴竹杖,肩上蹲著一隻獨角妖蛙,臉上掛一副漠然神色。
見吳素筌目光投來,眼皮一抬,把身子側了側,語氣寡淡道:“師弟不必看我,我又能有何主意。”
吳素筌道:“曾師兄說笑了,誰不知你在金谷池裡煉丹數百載,煉得十爐懸陽丹,能護命保氣,御抵外邪,拿出一些來賜予門中弟子,應是不難吧?”
曾老道呵呵乾笑兩聲,“我辛苦三百餘年,也就這點家底,師弟又何必惦記?要說助長功行,療傷續肢,還能幫得上些許忙,這解瘴毒實非我之所長,師弟可是找錯了人也。”
吳素筌卻不肯就此放過他,又道:“既如此,那就不提解毒之事,師弟在這裡向你討個情面,借一爐懸陽丹與我,如何?”
曾老道臉色微僵,十分不情願地說道:“我那十爐藥看似極多,可還要分給弟子及煉藥的幾位同道,留到手中的也無多少啊。”
不待吳素筌開口,他側過頭去,看向坐於東位之上的審楚魚,道:“審師弟,聽聞你請來了一位此中能手麼?”
審楚魚老實言道:“是,這些時日以來如不是有章道友在,其後果委實不堪設想。”
“這不就是了,”曾老道把竹杖一頓,聲音猛地提高了幾分,“有此人在,老道我就不必獻醜了,正好我金池之中尚有事,就不與諸位師弟閒聊了,告辭,告辭。”
他拱拱手,起得身來,急急起了一團罡風旋出殿門,轉瞬間就飛去無蹤了。
吳素筌嘆一聲,指著殿外道:“他也算是恩師親子,門中閣主,可私心怎得如此之重,全然不管門中弟子死活!”
又擺了擺手,道:“罷了,指望他是不成了,審師弟,關於那瘴毒,章道友是如何說得?”
審楚魚神色嚴肅起來,道:“章真人有言,這瘴毒當地毒與一種奇毒混合而成,只是究竟是何毒物他也不甚明瞭,低輩弟子吸入幾分,若不得解救,一二日內就有性命之憂,即便我等元嬰修士,日積月累之下,侵染軀體氣脈,也一樣抵受不住,現下他還能解毒之法,到得那時,恐也無能為力。”
吳素筌聽得心驚不已,道:“這瘴毒居然如此厲害?”
審楚魚道:“此事做不得假,章道友無有必要騙我等。”
吳素筌定了下神,道:“可惜章道長畢竟不是觀潭院之人,對了,師弟你定要設法留住他。”
審楚魚點首,道:“小弟盡力而為,只是章道友那解毒藥也不是憑空得來,亦需用靈藥煉化,目前手邊已是所剩無幾。”
吳素筌斷然道:“盡我觀潭院所能,有多少給多少。”
觀潭院實力在鳳湘劍派下宗之中也算數一數二,舉派有四位元嬰真人,共是佔得三座仙城,說這話自也是有底氣的。
審楚魚卻還是為難,“可煉藥也需花費時日,最快也要一月,方能開得一爐,一爐也不過三十餘枚丹藥,我院中有數千弟子,怎又能照拂得過來。”
吳素筌試著問道:“師弟,可否請章真人把藥方讓出?”頓了一頓,又加了一句,“我觀潭院也不白拿他的,亦可拿法寶靈物去換,就是功法道術也可商量。”
審楚魚還未說話,此時坐於西側的那名閣主便開口道:“掌院,此法治標不治本,要根絕此毒,那那處封禁就絕不能再動了。”
吳素筌為難道:“本座也有此意,可上宗有命,不得不為啊。”
那名閣主又道:“那師兄可把門中弟子遷了出去,只我幾人在此鎮守即可,免得牽累這些晚輩。”
吳素筌卻是眉頭大皺,平心而論,他也考慮過把弟子遷走,可實際卻是無法做到。
那處封禁自設法破解以來,為防訊息洩露,舉派弟子就皆在鳳湘劍派嚴密監察之下,無有一個能夠隨意出去的。為防他們陽奉陰違,每月還有一名長老前來查視。
那名閣主道:“小弟卻有一法,既然瘴毒如此兇毒,不妨就把斃命弟子人數誇大一番,每月趁上使不在時設法轉走幾名,上宗長老莫非還去一一查證不成?”
吳素筌一琢磨,有些意動,問道:“那……那些弟子又能送去何處呢?”
那名閣主道:“可設法送至去幾個交好門派之中……”
他還未說完,吳素筌就連連搖頭,道:“不妥不妥,若是有人私下稟明瞭上宗,後果堪憂。”
審楚魚這時忽然神色一動,身子一挺,看向二人,道:“小弟倒是有個主意,此事不妨拜託章真人,小弟聞得他宗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