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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衍揮袖之間,連殺七名元嬰修士,全場為之震怖!
眾修原是洶洶撲來,此刻卻是突兀一僵,好似奔流浪潮拍在了礁石之上,生生撞成了粉末。
尤其是見到連容君重也被一劍逼退,更是心氣為之一奪,數十修士面對他一人,竟無一個敢於上前。
見到此景,蒲牢飛車上諸人一片失聲,神情有些恍惚,幾是不能相信自己眼前一切。
好一會兒後,喬掌門猛然想到了那句批語,琢磨了片刻,終於醒悟過來,一掌拍在扶欄之上,激動道:“置之死地而後生,置之死地而後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天不亡我鍾臺,竟得貴人相助!”
趙夫人也是驚喜,只是心裡還有些許除之不去的擔憂,道:“張真人能擋得住麼?”
此語說出後,卻覺手中一緊,回首一顧,原來被是喬掌門用力捏住,她能感覺傳過來的陣陣顫抖,說不上是興奮還是驚疑,其眼神還定定看著前方,嘴中喃喃說道:“定是可以,定是可以。”
容君重被張衍劍光殺退,回去之後,臉色陰沉無比,眾人觀他神情,也是識趣,無人敢湊了上來。
他自練成萬鈞定化神通之後,自恃再無利器能夠近身,甚少祭出法寶護持,方才見劍光千丈遙斬,不免有些大意,猝不及防下吃了一個大虧,雖未受損,可卻把臉面都丟盡了。
楊殊永走了過來。看他幾眼,道:“容真人可有受傷?”
容君重竭力鎮定下來,匆匆繫上髮結,拱手道:“勞掌教過問,在下無礙,只是方才一時託大。險些中了此人飛劍。”
說著。他把目光又投去前方。
現下他已把張衍視作平生大敵,在還未摸清楚對方路數底細之前,不願再次上前相搏。
此刻場中,張衍心神一引,劍丸倏地飛回,靈動至極地圍著他身往復繞旋。
劍光飛馳間忽快忽慢,忽疾忽滯。內中似包含著某種玄妙韻律,騰閃挪躍了無痕跡,叫人難以捉摸。
他目光一掃眾人,清聲言道:“軒嶽諸位道友如若願意退去,放開出路來,貧道不為己甚,若再近前一步。就休怪貧道劍下無情。”
他聲音隆隆傳出。須臾響遍群山。
此是他言語警告,今次之事,關乎到他修道所用的法身靈藥,是以需得相助鍾臺一把。
要是軒嶽願意放了路出去,日後鍾臺結局如何,與他並無關係。也不會伸手去管,可若是軒嶽堅持己見。非要將之覆滅在這裡,那便只有起劍殺退了。
這番言語之下,確實有幾人萌生了退意,這些人修為多是一重境,在禁鎖天地這等法術面前,全然無法相抗,貿然上去,怎麼看也是有死無生,
有軒嶽修士看出情形不對,立時高呼道:“諸位不要忘了,你們乃是簽過法契的,臨戰退怯,莫非不怕應誓麼?”
得此提醒,眾人不禁惕然,可卻依舊沒人上前,方才那七人下場他們可都是瞧見了。
那名軒嶽修士這時又言道:“諸位莫要怕了此人,他只一人而已,我等一齊圍了上去,再用法寶招呼。”
眾人頓時恍然,他們並非一人,又何必非要自正面拼殺。
當即不再遲疑,往四周分散開來,不再像方才那樣急衝猛進,而是緩緩推進,自三面包抄過來,更有人飛馳到上方,高懸而立,意圖稍候凌空俯擊。
張衍負手立在原處不動,只是目光幽深,內中似有冷冽寒芒似在醞釀。
感受到他心現殺機瀰漫,劍丸嗡的一聲,斜躍出來,一道道凌厲光華噴吐不定。
白長老在下方看得心潮澎湃,大聲道:“我鍾臺之事,豈能讓張道友一人出戰。”
說完,他正要縱身上前。卻覺肩上一緊,回首一看,見是被燕長老按住,急道:“師兄何故阻我?”
燕長老道:“師弟莫急,你且看那枚劍丸,我若料得不差,這位張真人當是一名劍修,似此等人物,乘渡虹霓,穿雲入霄,從來不懼群戰,你上去了非但助不了他,反是成了拖累。”
“這……”
白長老有些茫然,自家也是修成元嬰二重境,何事變得如此無用了?可是一想到鍾臺此次大難危局,卻是靠了一名派外修士方能挽回,自己卻絲毫幫不上芒,心下就是一陣喪氣。
場上眾修士此刻已是把張衍團團圍住,見得時機到了,先前那名軒嶽弟子大喊一聲“動手”,就將法寶擲下。
得此人帶頭,眾人也是紛紛動手,數十件法寶齊落而來,一時光霞掠縱,滿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