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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上一暗,身後傳來一聲爆響,震得耳膜好似要裂開一般。
回首過去,只見山岩塌裂,樹傾枝頹,塵土碎石滾滾蕩蕩,漫天飛揚。
待煙塵過去,眾人才發現整座峰頭已是被拍去了一截,山上禁陣法壇已是徹底粉碎,這莫大威勢,看得人人心中震恐。
容君重抬頭一看,他注意到張衍打散禁陣之後,身影仍是停在半空之中,並未有其餘動作,琢磨了一下,卻是精神一振,道:“掌教,方才那番言語果是有用。”
楊殊永也是發覺了,張衍雖是拍散了禁制,可並未殺來,說明其心中有顧忌,不敢越界,方才之舉,至多也只能算是無奈之下的洩憤,不由狂笑道:“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許多弟子也是跟著一起笑了起來,可是細察起來,卻可發現眼神底下隱藏的一絲驚懼,此刻誇張舉動,究其原因是方才死裡逃生之後的情緒宣洩。
容君重可不似楊殊永這般樂觀,面對這等大敵,絲毫不能大意。他找來幾個與他交好修士,關照道:“此處有我與掌教幾人便就夠了。你等速遣人去,設法侵佔鍾臺各處仙城,切記不可用我軒嶽人手,免得落人口實,還是,那希聲山也萬萬碰不得。”
鬥法之際利用派外修士設法圖謀對手仙城。這等舉若是鍾臺佔了上風,也同樣會如此做。是以雙方在定下規矩時,彼此都是心照不宣地避而不談。
至於希聲山,那是鍾臺根本重地,有洞天真人坐鎮,不到鬥法塵埃落定,軒嶽還不敢上去招惹。
張衍目光緩緩掃去。見軒嶽上百名弟子與二十餘元嬰修士已是退到了後方山頭上,心下一哂。“以為我不踏上你山界一步,便就無法制住你等麼?”
他雙目一眯,索性就在此處凝神調息,調運靈機。
見他站在雲中,既不退去,也不上來,淳于季腦海中浮出一個念頭,脫口道:“莫非是他法力不濟了?”他扭頭道:“掌教。不如趁此機會……”
“哦?”楊殊永上前看了幾眼,也覺得是如此,可他還是拿不定主意,便回望容君重。道:“容真人,你如何看?”
容君重凝神一望,也是心有懷疑。
張衍究竟只是元嬰二重境修士,休看剛才大發神威,可消耗法力定也是不小,淳于季說得也不無可能,但這亦許是對方誘敵之策?
他把念頭按了下去,只道:“掌教,今朝來此,是為兩派歸一之大事,我等只要在山中不出,鍾臺便註定敗局,無需再去蹈險。”
楊殊永雖是心下蠢蠢欲動,可聽他說得有理,也只能暫且棄這個念頭。
張衍在半空滯有一刻後,雙目一睜,眸中似有雷霆電光閃過,法訣一拿,卻是又一次把玄黃大手凝聚出來。
此次比之上回更是雄盛數倍,望去數十里之內皆是渾黃一片,連天光也被遮去。
張衍凌空懸身,腳踩罡雲,衣袂飄飛,他目光下視,俯覽此間山河,片刻之後,起手朝下一指,天中擎天大手得他驅運,帶著隆隆回響,緩緩往下壓來。
楊殊永頓覺不妙,驚怒道:“他,他這要做什麼?”
容君重似是感覺到了什麼,琢磨了一會兒,心下一驚,暗道:“莫非……”
他猛地抬首,向前看過去。
這時恰見那大手落下,這回非是拍擊山峰,而是五指一合,手掌包攏,將之整個一把抓住!但聞轟轟聲響,不斷有山石自坡上滾落,那山峰竟是漸漸搖晃鬆動,竟是想要把這座山峰連根拔起!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容君重大叫了一聲:“不好!”
他一躍而起,駕遁光衝至前方,咬牙道:“豈能容你搬去!”
兩派定下規矩時是以山為界,要是山峰被搬了走,那哪裡還還能阻擋得了此人!
他大喊一聲,運足了全身法力,將萬鈞定化神通運轉到極致,法力彌散而出,須臾將整座山峰都是罩住,將之拼命定住,不使得其被張衍挪走,
他平日法力只能定住百丈之內的物事,好在這山丘雖大,可並非玄門練就之物,才能如此施為,可即便如此,也是用盡了全力,臉孔也是微微有些扭曲。
兩人一個拔山,一個定峰,天地之間皆是法力震盪,靈氣罡風如潮汐奔流,隆隆之聲響個不絕。
一時間,兩人卻是陷入法力比拼之中。
如此驚人一幕,看得所有人都是瞠目結合,尤其兩派弟子,更是神情呆滯,挪峰搬嶽,力拔山河,這等鬥法手段,已是遠遠超出了他們想象之外,
張衍對容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