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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靈叟方才一露面,鍾臺幾名長老知此戰結局,皆不認為陳壽古是其對手。
白長老沉聲道:“金靈老兒竟是把環中挪遁之術練成了,此法雖是藉助了法寶,可能把幻闕環祭煉到這等境地,同輩之中也是少有人及了,只是可惜了陳真人。”
他心下微覺惋惜,陳壽古懂得察言觀色,又知進退,在一眾招攬來的修士中,道行也算不差,本是有心納其為心腹,只要贏下一場鬥法,就能安排其主持一處仙城,不曾想運數不濟,竟是遇上了金靈叟,連元靈也未有保住。
又想了一想,他人都知陳壽古與自己走得近,倒也不能不表示一番,便站起身,主動請戰道:“師兄,這老道道法高深不說,又老辣異常,不是尋常之輩可以應付,小弟願意上前一會。”
燕長老考慮了一會兒,道:“不急,為兄另有打算,你再調遣一人上去,道行莫要太高。”
白長老一怔,金靈叟乃二重修士,隨意遣人上去,這不是故意認輸麼?可他對燕長老素來信服,並沒有追問緣由,只是遲疑了一下,問道:“師兄,若再輸一場,掌門那裡……”
燕長老微微側首,看著他道:“只要折損的不是我鍾臺派中之人,掌門不會多言,你且去安排吧,回來為兄再與你細說。”
白長老只得收住心中疑問,轉身下去安排。
去不多久,就有兩道遁光自法壇飛起,迎了上去。
又過片刻,白長老就回至法壇上,解釋道:“那是祁谷,祁粱兩兄弟,乃是大摩仙城城主洪應門下的兩名供奉。小弟方才下去,這二人就上來請戰,小弟想著與師兄囑咐並不相悖,也就順水推舟了。”
燕長老道:“你做得甚好,這二人很是合適。”
他見白長老似對如此安排仍是不解,便又道:“你莫要疑惑,為兄是想一觀軒嶽劃山為界,究竟有何用意,而這幾場一過,就能見出個分曉了。勝負反是其次。”
白長老這才恍然,佩服道:“還是師兄思慮周全,小弟遠是不及。”
此刻蒲牢飛車之中。趙夫人望見祁氏兄弟,秀眉微皺道:“怎麼是這二人?”
喬掌門訝道:“夫人莫非認得?”
趙夫人道:“這二人原是鳳湘劍派弟子,後來犯了門規,因顧念往日同門情分,不曾取其性命。追了法劍回來,就逐了出去,原還以為早是躲去了他洲,哪想是來投了我鍾臺。”
喬掌門道:“既是逐出門戶,就不在是鳳湘弟子,我連邪宗門人都可容得。何況這二人。”
祁氏兄弟到了雲端上,大哥祁谷走上來一禮,道:“金靈護法。此陣我們兩兄弟同來會你,若是你覺有是公允,也可再找一人來,我兄弟在此候著。”
他們二人並非孿生兄弟,相差有十餘歲。
祁谷中年形貌。臉膛方正,舉止穩重;而祁粱卻是不同。兩眼有神,一臉精悍,前者發話時,他在旁邊一語不發,目不轉睛盯著金靈叟直看。
金靈叟目光撇去,見這對兄弟腰間皆是懸有一把柄上掛珠的法劍,心下有了點數,垂下眼簾,道:“不必了,兩位這就動手吧。”
祁氏兄弟也不客氣,齊喝一聲,當即一分,一左一右成包夾之勢,幾乎同時一掐法訣,只聞鏘鏘兩聲劍鳴,兩道夭矯劍光出鞘飛起,就朝著金靈叟斬去,竟是一上來就狠下殺手。
金靈叟看著臉容平靜,看去神情輕鬆,可是內心深處卻半點也不敢大意。
他這回卻並不是把金環祭出,而是雙手抓住,對著上方一晃,立現無數金光,密佈天穹之上,照得人睜不開眼。
兩派觀戰之人見了,覺其刺眼,不得不起了法訣護住雙目,可即便如此,天中此刻情形卻仍是難以看清。
祁氏兄弟本是信心十足,修士鬥法,若非彼此戰力相差極大,自己道術神通被人知曉了去,就易被人找到破綻,是以通常修士在人前不輕易暴漏自家底細。而金靈叟與陳壽古對敵時,卻是現了不少手段,他們二人早就商量好了對敵之策,可被這突如其來的光芒一照,也是滯了一滯,待兩劍落下,卻是斬了一個空,都是暗罵了一聲。
若是他們手中持得的仍是那畢生所煉法劍,哪怕不去刻意御使,一念生出,就可自行斬敵。
可早在當年被逐出門牆時,那劍就鳳湘劍派收去,否則哪還用在意這區區耀光。
這時正待收回,卻覺底下生出一股吸力,似是把法劍黏住,頓時急了,起了法訣拼命相召,可僵持片刻之後,俱覺心下一空,竟是與心神斷了聯絡,頓時大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