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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那人又道:“不知哪位道友與張真人有交情?可請了他出來。”
這時有一名低輩女弟子嘀咕道:“這豈不是背信棄義?”
聽了這話,眾人都是眼神不善地看來,這名女弟子害怕地縮了縮身子,她身旁有一名身姿豐腴的女子搖了搖頭,站了出來言道:“奴家曾與張真人有一面之緣,願去前去言說。”
眾人聽聞此女與張衍相識,容色緩和了幾分,都道:“拜託道友了。”
那女修客氣了幾句,就駕起遁法往張衍法壇上來,須臾到了地界,便就落身下來,巧笑嫣然地打招呼道:“張道友,那日神屋山一別,可還記得奴家麼?”
張衍凝神一看,登時認出了此女,當日去開闢地火天爐時,還曾路過此女洞府,攀談過幾句,便道:“原來是車娘子也是來了法會,籤契之時怎未曾看見。”
車娘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真人也知我出身邪宗,外間有許多仇家,是以改換了容貌,就可少了許多麻煩。”
張衍點了點頭,問道:“車娘子此來,不知有何見教?”
車娘子躊躇了一下,就將眾人之意如實說出。
張衍笑了笑,道:“此事請恕貧道不能應允。”
他不答應。旁邊邢甫柳卻是有意,他投在杜時巽門下,是因為先前曾得罪了林長老,現下杜時巽生死不知,雖是捨不得禮單上諸物,可他也不想再留在此處,便道:“這位車道友,貧道願意替諸位道友前去說項。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車娘子想了一想,除張衍之外,也是唯一勝了一陣之人,倒也勉強合適。道:“邢道長願意出面,那是求之不得,只是小女子一人還做不了主,道友不如隨奴家回去與諸位道友商榷。”
邢甫柳迫不及待道:“那還等什麼,快些走吧。”
車娘子對著張衍萬福一禮,在邢甫柳催促之下,也就匆匆告別而去。
邢甫柳先是來至諸修處,眾人見他自薦,又確然有幾分手段。也就同意他牽首。
他再趕至蒲牢飛車處,將來意一說,出乎他意料之外,喬掌門並不動怒,而是神情平靜道:“諸位既有去意,我鍾臺也不會強令拘束。”
邢甫柳大喜過望,怕喬掌門改變主意。立刻言道:“請掌門賜下印璽,解了法契。”
喬掌門看了看燕長老,後者面無表情地自袖中拿了法契出來,沉聲道:“拿去,隨你等處斷。”
邢甫柳一把搶過,當下運化真力將之化成碎末,隨後也不和打招呼,一跺腳。就飛下法壇,心下竊喜,“做成了此事,可是大大收了一筆人情,這樣划算的買賣去哪裡找?”
他路過方才來時法壇時,見張衍尚在那處。臉上浮出譏諷之色,暗道:“你願意在此留著與鍾臺陪葬,就由得你了,道爺我恕不奉陪了。”
邢甫柳走後,林長老埋怨道:“師兄,你怎放那些人走了,我鍾臺哪還有與軒嶽一拼之力?”
燕長老嘆道:“師弟,軒嶽此是攻心之計。若是不準,有法契束縛,雖不致立刻翻臉相向,可要是軒嶽來襲時,保不準會反咬一口,還不如早早放其走了。”
林長老愣住半晌,隨後失魂落魄地坐在了一旁。
這時只見一道道遁光自兩側法壇飛起,往對面馳去,燕長老看著諸人陸續離開,冷靜言道:“掌門,這些人一去,軒嶽明日必是來攻,此戰勝算渺茫。”
喬掌門嘆道:“燕長老所言我也知曉,可若就此認輸,我卻並不甘心。”
燕長老也是點頭,不說其餘人等,他們一人為掌門,一人為大長老,無論如何,都是軒嶽必除之人,因而無有退路,必得死戰到底。
趙夫人這時忍不住道:“不,還有一法,可助我鍾臺渡過難關。”
喬掌門毫不驚訝,淡淡道:“夫人,你說得可是那蟒部麼?”
趙夫人有些不能相信地抬起螓首,顫聲道:“夫君你已知曉了?”
喬掌門沉聲道:“妖修來我希聲山中,為夫即便不知,可又怎能瞞過鄭真人?”
趙夫人怔怔看著他,輕聲問道:“那夫君是如何想的。”
喬掌門一揮手,斷然言道:“此事不用再提了,當年我五派約議,不得擅自放蟒部入得東勝,要是做了此事,縱然眼前能渡過難關,可南三派亦有藉口可以來興師問罪,此事是萬萬做不得的。”
就算此次鬥法敗了,丟了性命,他還有族人弟子,大不了躲到南方去,將來還有轉生重修的機會。
可要蟒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