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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道友。”
三人都把目光投了過去,方才他們也是留意到了陶真人,此處多了一位洞天真人,顯是自外洲而來,因不知其目的為何,都是心懷警惕,未曾主動上去攀談。
至於張衍,雖見其只元嬰修為,但卻隱隱站在陶真人身前,疑似是主事之人,非但未曾小覷,反而更見重視,都在暗中猜測其身份。
鄭惟行先是指了指張衍,道:“這位乃是神屋山主張掌門,鄭某便是依他所請,才發書請諸位到此。”又指著陶真人道:“這位乃是張掌門自海上請來的貴客,清羽門掌門陶真人。”
張衍上前一步,他面對三位洞天真人,卻是神色自若,拱手言道:“今日邀得諸位前來,乃為了那頭妖物。”
三人與過元君鬥過一場後,深知若留著這等兇妖,日後東勝洲必無寧日,尤其是此妖喜好吞食修士精血,長久下去,三派根基都有可能被其動搖,必須設法除去,聽得張衍此言,那中年道人率先開口道:“道友可是知曉那兇妖來頭?”
張衍點首言道:“那過元君非是尋常妖物,而是萬載天妖,如無至寶,極難殺死。”
那少年怪叫一聲,瞪起雙目,對那中年修士罵罵咧咧道:“怪道這般皮糙肉厚,原來是天妖,甘守廷,全是鳳湘劍派做得好事。”
數日前三人聯手與過元君相鬥,可使盡手段,卻始終難以撼動其一身堅甲,致使他們最後不得不退避離去。
索性其飛遁遲緩,被這麼拖延一陣後,總算大半鳳湘劍派修士逃了出來。
那中年道人無奈道:“陳師侄本以為那處封禁之下埋有上古珍奇,這才動了心思,誰料……唉!”
那白衫女子幽幽言道:“既是天妖,莫非那星珠是其本命元珠?”
張衍道:“正是,龍柱之下所埋,實則是其九枚元珠,正此物得了修士精血,這兇妖才得復生。”
在場諸人都是作聲不得,說起此事,實則與他們四派門下也脫不了干係。
張衍這時朗笑一聲,道:“而今貧道有一法,卻可誅除此妖。”
那中年道人精神一振,言道:“願聞其詳。”
張衍看向這三位洞天真人,道:“當日大彌老祖飛昇之前,曾留下一件殺伐真寶,大彌老祖曾仗之以剋制過那妖魔九枚本命元珠,要是能取了出來,必能降伏此妖。”
三人一齊往鄭惟行看去,他哼了一聲,卻未有遮掩,坦承道:“不錯,確有此物。”
那少年雙眼放光,道:“既有此寶,鄭老道你還不速速拿了出來,可是有什麼條件不成?我卻與你說,你休要不捨得,那妖魔吃人不吐骨頭,我南三派遭劫,你鍾臺莫非躲過去不成?”
鄭惟行皺眉道:“我豈有不捨之理,此寶也是祖師自他人手中借來,曾言後輩弟子不得妄取,但若外洲弟子前來,可令前去一試,如是與法寶有緣,便任其拿去。”
三人一聽,都是不免心動,他們三派雖在東勝立足時日不短,可究其根源,還是自外洲而來,說不定亦有這份機緣,那少年忍不住道:“那寶物今在何處?”
鄭惟行冷笑道:“北摩海界,仙羅舊城之下。”
三人皆是一怔。
那女子蹙眉道:“難怪把我等喚來此處,莫非此刻尚要去招惹蟒部不成?”
陶真人這時走了上來,插言道:“陶某本是局外人,但與那蟒部羅夢澤打過幾番交道,其人深明進退之道,若我等五人同去,取寶非是什麼難事。”
張衍笑著接道:“諸位真人,我等又非是去攻伐蟒部,而是去取法寶,試下機緣而已,只要羅夢澤未曾與那妖蟒沆瀣一氣,想必不會伸手阻攔。”
鄭惟行悚然一驚,無論那過元君,還是那羅夢澤,說到底都是妖修,要是彼此勾連起來,那更是難以對付,而首當其衝的,很可能便是鍾臺派。
這事並非不可能發生,蟒部早有入駐東勝的心思,只是以前被五派聯手阻擋在外,現在有了機會,不準就會上來咬上一口,要是此刻能借取寶之機上門施威,倒也不失是個辦法。想到此處,他開口道:“鄭某以為,此事可行。”
中年修士道:“這裡來回蟒部也不過一二日而已,吉道友,杭道友,你們二位意下如何?”
白衣女子淡淡言道:“可以一試,左右諸位也無更好法子了,要是僥倖成了,說不準就可除去此妖,便是那法寶與我等皆是無緣,也可震懾蟒部,叫其不要妄動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