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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山派,黃華大殿之中,掌門白季嬰被數名長老圍著,其中一名長老急道:“掌門,傳聞那妖魔乃是上古天妖,萬萬難以匹敵,需得早些走了。”
白季嬰一皺眉,沉聲道:“自張真人接掌仙城來,並未計較我兩派先前齟齬,還對我峨山派多有照拂,大敵將至,不相助也還罷了,反棄之而去,道義何在?”
莫師叔嘆了聲,語重心長道:“掌門,我峨山派有此基業不易,不能葬送在此啊。”
又有一名長老附和道:“我門中連一個元嬰修士也無,又怎能幫得上張掌門?留在此處又有何用?”
白季嬰道:“神屋山中佈置法壇陣門,這總需人看守,再不濟,也能幫著鎮守山門,又怎會無用?且張真人亦是請了洞天真人前來相助,局面未有諸位長老所想那般糟糕。”
莫長老連連跺腳,道:“掌門你好糊塗,連那南三派三位洞天真人都擋不住那頭天妖,只一位洞天真人又如何能擋住?張真人有仙城需要回護,我峨山派又有什麼?”
“是啊,掌門,他涵淵佔了仙城,我峨山派又有什麼?何必賴此不走?”
“掌門,那妖魔說不上什麼時候便就到了,為闔門弟子性命計,還請速下決斷。”
白季嬰冷眼看了眾人一眼,暗歎道:“俱是鼠目寸光之輩,張真人自來山中後,何曾有過失算,此次無有把握,怎可能戀棧不去?也罷,他們要走,就放他們去好了。”
他吸了口氣,緩緩道:“不若如此吧,莫師叔,你帶著諸位長老及門下弟子外出躲避,我留下來守山,若是出了意外,就由莫師叔繼任掌門之位。”
“這……”幾名長老面面相覷,都是遲疑起來。
白季嬰不欲再多言,一抖袖,道:“就如此定了吧。”丟下這麼一句,他便轉身回洞府去了。“
莫長老躊躇半晌,才長嘆道:“掌門既然願意留下,那也不好強求,只是我峨山派道統不可傳至我等手上斷了,幾位師弟,快快收拾好了,隨我一同走了。”
鍾臺派,希聲山中。
喬掌門正與趙夫人說話,這時只聞殿門幾聲驚呼,再是轟隆一響,杜時巽怒氣衝衝闖了進來,道:“阿父為何不見孩兒?”
喬掌門皺眉道:“放肆,有你這般與為父說話的麼?”
杜時巽退後幾步,跪下道:“阿父請恕孩兒無禮,只是我聽聞涵淵門數日前曾來書請援,可為何門中至今無有動作?”
喬掌門呵斥道:“你知道些什麼,那過元君乃是萬載天妖,豈是我輩能夠抗衡?”
杜時巽半分不讓,道:“那便請阿父勸得鄭真人出山。”
喬掌門哼了聲道:“鄭真人豈是一句話能請得動的,張真人早請了一位洞天真人前來相助,自有把握對付那天妖,何須你來多事?”
杜時巽卻不滿意,語帶質問之意,道:“龍柱之會時,要不是有張真人及時出手,鍾臺豈有今日?怎麼到了涵淵有難,我鍾臺反而坐視不理,這豈非忘恩負義?”
喬掌門臉色一沉,道:“張真人出力,那是簽了契書的,便是後來,我鍾臺待他也是不薄,送靈丹送靈藥,只要有求,一概不曾推拒,自問不曾虧欠半分,縱有恩義,也早已還了。”
杜時巽仍是堅持道:“那我鍾臺也不能在旁坐視!那樣豈非顯得我鍾臺怕了那天妖?阿父不遣人前去相助,孩兒一人去!”
言罷,他轉身縱起遁光,仿似流星一道,轟隆一聲就出了洞府。
喬掌門自坐上站起,追出去幾步,怒喝道:“你若去了,便不是我鍾臺弟子!”
趙夫人勸說道:“夫君,巽兒所言也有道理,現下世人皆知我鍾臺與神屋山交好,要是一人也不曾遣去,臉面上說不過去。”
喬掌門嘆道:“夫人你是不知,非我不願,實是鄭真人下令約束弟子不得出山,雖為夫也以為此舉不妥,可真人之命,實是無法違抗,如之奈何?不過巽兒此去,也非是壞事,若是涵淵門擊退天妖,我兩派之間還有一個轉圜餘地。”
二十日後。
一道兇蠻劍光由南而來,路過五龍江時,轉了幾圈,留下百餘妖黿屍首之後,而後又把劍光騰起,直奔神屋山。
與此同時,東勝洲外雷雲之中忽然豁開一個缺口,只見一座拔天山嶽忽然自虛空之中遁出,皚皚白芒一照,方圓千里之內,烏雲墨帶盡被驅散,而後清氣一聚,一名短布粗衫的圓臉少年走了出來,他原處感應片刻,雙目一亮,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摸了摸頭上斗笠,身形一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