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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應,因而他現在還算不上此寶主人,若是此鉞不願,根本無法將之驅使。
不過能有這結果,他已是滿意,起法力一催,此物便化光飛起,入了他袖囊之中。隨後駕遁光飛起,沿原路而回,穿過百道符門之後,就從玄碑步出。
外間幾人早已等得不耐,見他出來,那少年朝後一招手,道:“幾位道友,隨我一同入內降伏此寶。”
張衍卻是站在碑前不動,起手一拱,言道:“幾位……”
那少年擺了擺手,道:“一個時辰將至,張掌門有何話,不妨回來再言。”
張衍笑道:“貧道已是真寶取出,諸位不必再去了。”
“什麼?”
眾人一怔,都是有些不可置信看來。
方才他們讓張衍下去一試,那只是看在陶真人的面上,從未想過他真能取了此寶。
憑甚這寶物不投他們,反去投了一名元嬰修士?莫非此人與那寶物有甚淵源,早知是這般結果,故而此行只是利用他們?想到此節,中年修士和那白衫女子都是神色不豫。
那少年卻未去管這些,只是好奇問道:“那真寶桀驁不馴,張掌門是如何說服的?”
張衍知曉此事必須有個說法,否則難免惹得幾人不滿,笑道:“說穿了不值一提。”
他當即將方才裡間之事半真半假說了一遍。
眾人聽得這寶物只是暫且寄居其身側,而並非真心認主,總算心氣稍平。
那少年感嘆道:“果是有舍才有得,既然張道友已是得了真寶,又有陶真人與鄭老道相助,便是無有我等,想也能對付過元君,我等門中皆有弟子需要照拂,也該告辭了。”
他正說話時,天中忽有一道金光遙遙飛至。
中年修士一見,神色微凝,他一招手,拿了過來,拆開匆匆一覽,便把書信隨手化去,沉聲道:“諸位,那過元君似又有異動,甘某也需回去了。”
張衍這時上前一步,喚道:“甘真人,且慢。”
中年修士看來道:“張掌門還有何事?”
張衍打個稽首,道:“甘真人既要回山,那為何不將那枚本命珠予我,如此貴派弟子就可免遭那過元君屠戮。”
白衫女子冷聲道:“張掌門此語何意,莫非還怕甘真人護不住自家弟子麼?”
張衍也知此言易得罪對方,不過他卻不得不如此。
既然取了真器,自然是要擔起對付過元君的重責。可這位甘真人回去之後,卻極有可能為避禍把本命元珠還給過元君。
這頭天妖要是有了五枚本命星珠,那其實力勢必比眼下更強,這非他所願。
中年修士深深看他一眼,一語雙關道:“張掌門,你膽量著實不小。”
他一抬手,將那元珠取了出來,擲給張衍道:“張掌門,可要拿好了。”言畢,一拂袍袖,就化一縷清氣飛去。
白衫女子瞧他走了,也是縱身投入雲中,不多時追至中年修士身畔,略帶責怪道:“守廷,雖那元珠不甚重要,可給了他,豈不是顯得我三派無能?”
中年修士道:“那寶珠確實留之無用,給了他去,也好使我弟子免去一劫。”
白衫女子嘆了聲道:“我等忙活了一場,卻便宜了那小輩。”
中年修士冷笑道:“過元君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就是有真器助戰,也未必能勝。”
白衫女子詫異道:“不是還有鄭惟行和那陶掌門麼?”
中年修士哂道:“鄭惟行氣量狹小,看著自家祖師寶物落不到自己手中,卻被他人取走,必生怨氣,未必會真心出力,至於那陶掌門麼,若那真器在他手中,還可與過元君一斗,可在那張道人手中,結局便難說得很了。”
東勝南洲,大陳國。
方圓千里之內,瘴毒瀰漫,人畜盡絕。
一道煙氣徐徐收攏,原先那千丈蜈蚣已是不見,轉而化為一個俊秀文士。
他雙手稍抬,轉了一圈,不禁滿意點頭。
上回雖是擊退了那三名洞天真人,可他卻追之不及,現下轉為人身,就便可借用修士法器飛遁,不至於拿其無法。
在原處用心感應了片刻,赤紅睛瞳一凝,卻是有些詫異,那剩下五枚元珠居然已是聚到了一處,自語道:“也好,卻是省卻了本君許多手腳。”
他探手一抓,把商清俊所遺那柄百影劍取了出來,起手一抹,將其中元靈真識一齊震散了去。
此劍無了真識,也就無有了諸般妙用,不過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