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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門掌門,也不好時常離門遠行,而這天妖之軀一旦煉成寶材,可以說是天下難尋,也只好厚顏討要了。
張衍並無不捨,道:“本也是靠了真人之助,方能降伏大妖,些許寶材又算得什麼,真人取去就是了。”
陶真人瞧他一眼,卻是搖頭一笑,道:“貧道可不敢貪多,只需少許便好。”
他本是為還人情而來,若是都拿了去,舊債未清,又添新債,那便有違初衷了。
張衍笑了笑,也不再提。
這時他掃了一眼四周,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妥,驅動這地火終歸還是依靠陶真人自身法力,要在西神屋還是無妨,可這處已不在陶真人陣圖轄制之中,四周更是無有禁陣阻擋,外間那幾位洞天真人若是起了心思,那便極難應付了。
生出此念後,他拱手言道:“在下欲向真人討要一道符令,把那二十萬妖兵轉挪了出來,在此處佈置起來。”
陶真人一聽,立時明瞭他意思,毫不遲疑,舉手間捏了一道法符出來,遞去給他,道:“南洲那三人恐是未料到我等如此之快就把此妖制住,尚還在南洲之地隔岸觀火,尚無需擔憂,只那鄭惟行距此不遠,到得這處用不了許久,要是察覺出不妥,極易可能趕來,道友來回,要千萬小心。”
張衍鄭重點頭,執禮別過陶真人,就駕劍飛去。
希聲山中,鄭惟行在一隻綠玉水盤前端坐,目光緊緊盯著著水中。
他本還以為最遲也要鬥個幾天才能分出勝敗,可不想過元君短短數個時辰就氣機衰落,顯是不成了。
自張衍與陶真宏出得西神屋後,他始終在留意二人一舉一動,見這頭天妖被投入一座地穴之中,稍候又有煙火冒出,哪還看那不出此是一處地火天爐。
這下他卻是再也坐不住了,不忿道:“天妖之軀,煉化出來的寶材必是萬年難得,豈能讓你們獨吞了去!”
這時他再一瞧,見張衍突然不見,卻是精神一振,忖道:“陶真宏以洞天之尊卻願意相助此人,必是欠下了天大人情,我若上前將他擒住,多半能逼其乖乖將寶材送了上來。”
想到此處,他低喝一聲,當即化清氣衝至天中,往神屋疾行而去。
與此同時,南洲兩位洞天真人也是察覺有異。
甘守廷霍然站起,驚疑道:“怎麼回事,過元君氣機怎陡然弱了下去?”
杭雨燕咬唇道:“鄭惟行也是動了。”
甘守廷臉色沉了下來,道:“他必然也是發現不妥了,沒想到那二人如此快就壓住了過元君,想是得了那樁殺伐真寶之故,卻是我先前看輕了他們。”
杭雨燕焦躁道:“眼下說這些還管什麼用,只有快些趕去了,若是去晚了,可就什麼都輪不到你我了。”
甘守廷道:“不錯,需得速速動身。”可身形剛要動,卻又一頓,躊躇道:“要是這麼上門去,他們萬一被逼聯手,那可就不妙了,還是需喚上吉襄平。”
青宣宗吉真人雖與他們是同出一洲,但因與二人性情不合,向來不怎麼親近,杭雨燕本來想把其排斥在外,可想了一想,覺得陶真宏和鄭惟行兩人聯手,他們對上也未必有多少把握,而多一人多一分成算,只得勉強同意。
二人自法壇上揚身而起,一聲大響後,一齊撞入了罡雲之中,天際只餘縷縷迴音。
張衍出去數十里後,就往地下一投,起了土遁之術自地下穿行。
此法雖不及劍遁迅快,但勝在穩妥,就算有洞天真人插手進來,也無法將他找了出來。
用了半日回至西神屋山中,他把法符一亮,不旋踵,地下就有靈泉湧出,一個靈秀女童扒開泉水出來,小腦袋左張右望,道:“我家老爺呢?”
張衍言道:“陶真人尚在外間燒煉那頭大妖,只是我恐有人趁虛而入,故而轉了回來,欲將二十萬妖兵挪至外間,再去佈置。”
女童眨眨眼道:“秀兒明白了。”
她輕輕一拍手掌,那二十餘萬妖兵便被其自山中一個個轉挪了出來,待做完後,認真問道:“如此可成麼?”
張衍執禮道:“貧道在此謝過了。”
那女童呀了一聲,慌忙還禮。
張衍笑了一笑,他見過不少真靈,但當真好脾氣的也只山河童子而已,眼下這名女童倒又能算算一個了。
因恐回得遲了生出變數,他把萬獸眠月幡祭了出來,將妖卒一股腦俱都收了進去,隨後縱身遁入地下,依舊起了土遁之術往回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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