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道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沈柏霜將三派真人威懾一通後,便去與張衍會和,後者自思此行目的已是達到,也就隨其一同折返山門。
因精舍遁行極快,二人只用十餘日就回了神屋山中,觀潭院等人雖是先行一步,反是落在了後面。
沈柏霜有重煉地火天爐之語在先,是以這回不再入山,與張衍言說幾句後,就獨自一人飄然東神屋去了。
張衍則是往蒼朱峰迴轉,此次他奉掌門之命到得東勝洲來,明是避開諸派目光,暗中卻是處置祖師所遺封禁,而今一番辛苦,已是將天妖料理乾淨,又經沈柏霜出面周旋,東勝洲中南北格局已是定下,若不出意外,至少一二百年內該是無有什麼變化了,下來他只需將門內俗務安排妥當,便可安心修行了。
一個時辰之後,他回至自家洞府內,坐定之後,照例把景遊喚來,問道:“我出外這幾日,門中可還好安好?”
景遊報道:“回老爺的話,門中有三位長老打理,上下皆是井井有條,只是數日前,有一派外修士突然來至山中,說有要事需與老爺商議,問其究竟,卻又不肯細說,小的見此人也是一位真人,便自作主張將他安置在了山中閣館內,老爺是否要見?”
張衍稍覺訝異,思索片刻,道:“你去請他上來一見。”
景遊躬了躬身,便就領命下去了。
大約過有一刻,一名長生玉立,行走間顧盼有神的道人步入洞府。他先是瞧了瞧張衍,隨後稽首一禮,道:“海外散修羊懸龍,見過張道友。”
張衍還了一禮。道:“原來是羊真人,這幾日貧道不在山中,門下之人不曉事,怠慢了道友,卻是失禮了。”
羊懸龍哈哈一笑,道:“張掌門言重了。天妖雖除,餘波未平,貴派謹慎一些,也是應當啊。”
張衍把手抬起,虛虛一引,道:“羊真人請入座。”
羊懸龍也不客套,起手隨意一拱,便到了客位坐下,先把衣袖理了理,隨後轉頭過來。目中生光道:“在下入山時,見多處地界為瘴毒侵蝕,又聞得不少宗門出奔他走,遭此災劫,神屋山不用上百十載功夫,怕是難復昔日盛景。”
這話不是虛言。神屋中原先有三十餘家宗門,在聞聽天妖來襲時,有許多自忖不能對敵,故而早早逃了出去,剩下願意和舟共濟的只有少數幾家,可以說是十去其九。
張衍對此毫不諱言,直承道:“確實如此,不過神屋山中本也魚龍混雜,經此一事,去了不少蕪雜。留存菁英,對我涵淵而言,反是大有益處。”
羊懸龍突然嘆了一聲,拱手道:“張掌門,請恕在下直言。你神屋山若無外敵,足可自保,可北海之上有蟒部盤踞,左近又緊鄰鍾臺這等大派,貴派被夾於南北之間,本是勢小力弱,此回又遭重創,若不再希圖振作,怕就離敗亡之日不遠了。”
張衍淡淡一笑,卻不言語。
羊懸龍見他聽了這番話,並無自己所想那般反應,卻是有些失望,然而他面上卻做出一副著急模樣,道:“在下絕非危言聳聽,道友此次雖是請來了洞天修士相助,可那位真人到底不是我東勝之士,將來勢必要走,反而道友這份能耐,對洲中各位洞天真人而言卻是個極大威脅,明裡暗裡必會設法排擠道友,那時涵淵門必是大禍臨頭啊。”
張衍暗自一笑,這不過是故作驚人之語而已。
從此人話中可以看出,其人對神屋山中究竟來了何人,又發生了何事,實則並不清楚。不過他仍是隨口問了句,道:“那依道長之意,該當如何呢?”
羊懸龍精神一振,道:“在下這裡有一策,若是成了,不但可助道友渡過難關,涵淵門今後也無需再看那四派臉色。”
張衍不動聲色道:“倒要請教。”
羊懸龍神秘一笑,道:“道友可知而今東勝洲中家底最為豐厚的是哪一家?”
張衍微微搖首,道:“貧道自外洲而來,對此倒是不甚了了。”
羊懸龍抬起手來,朝東南面比了個大拇指,道:“好叫道友知曉,東勝洲中,若要論那底蘊,既非鍾臺軒嶽,又非南洲三派,而是首推小倉境!”
張衍笑道:“那與我又有何關係?”
羊懸龍用誘惑語氣說道:“那小倉境乃是荊倉祖師闢一處小界,內含無窮玄妙,靈寶奇珍數不勝數,若能佔了下來,將涵淵一門轉入其中,豈不比困在此間強上千百倍?”
張衍一挑眉,好似有了一點興趣,道:“聽聞小倉境禁制乃荊倉祖師親手佈置,數千年來無人能找到那出入門戶,聽羊道友所言,似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