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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快請。”
不一會兒,韓王客與其師弟蔡榮舉二人一併步入洞中,前者上來稽首道:“張師弟有禮,師弟登位十大首座,為兄與蔡師弟因閉關無法親來道喜,還請恕罪。”
張衍知二人身份特殊,不願引人過多注意,這才躲著不出,是以也不在意,客套幾句,請了他們坐下,這才道:“兩位師兄想也知曉,小弟請二位來是為何事了。”
二人對視一眼,韓王客道:“略微知曉一些,沈師叔有過關照,叫我師兄弟聽由師弟驅用,張師弟看著安排就是。”
他二人本為洞天真人正經傳人,便是去不了渡真殿,也可去九院之中做個值役長老,但因曾被逐出過門去,地位卻是尷尬,故而想借著魔劫這個機會立下些許功勞,好為門中重新接納,而要做到此點,在十大首座門下出力卻是最為容易。
張衍點了點頭,道:“天下玄門,而今除還真、少清兩派之外,多是閉門守關,不理外事,小弟以為此舉不妥,我溟滄為玄門大宗,怎可坐視魔宗在外間屠戮同道,當要設法破局才是。”
韓王客正容道:“不知師弟想如何做?”
張衍長身而起,指著洞壁之上的輿圖,道:“兩位師兄過來看,臨清觀此處,現正被五名魔宗長老圍困,化丹弟子更是數以百計,小弟有意遣人前去援手,順道狠狠重挫魔宗銳氣。”
韓王客對著這幅山川地理圖看了看,撫著鬍鬚思索片刻,道:“臨清觀距我山門雖不過數日路程,但如今山門內外,遍佈魔宗耳目,現要設法瞞過此輩。”
張衍微微一笑,道:“此事我已有了安排,守名宮海眼之下有一條密徑直通絕機山,兩位到時可從那處行走,當能避開眼線。”
“守名宮?小魔穴?”
韓王客一怔,忽然想起張衍這幾日佈置,不覺恍然,道:“原來張師弟早就在著手謀劃了。”
蔡榮舉這時也起身走了上來,觀圖少時,才轉身過來道:“張師弟,對上五名元嬰長老,我師兄弟雖是足以應付,但若其見勢不對,一心要走,卻至多隻能留下二三人。”
韓王客贊同點首,這事確實有些難為。
張衍笑道:“此事小弟還另有後手,二位師兄到時只需盡力就是。”
韓王客見他不點破,也識趣不去追問,只問:“何時動手?”
張衍言道:“三日後乃我徒兒韓佐成喜宴,那時魔宗修士必來探我虛實,二位可趁此良機,由小魔穴借道,殺奔青牛山!”
溟滄派山門外,一名黑衣道人自藏身石窟中走來,目運功法,使了個“燭照九幽”之術,按例觀望雲氣,看有半晌之後,正待收功回去,目光無意中一瞥,卻是見著一個模糊人影,連忙把目光投去,可任他怎麼看也辨不清楚,皺眉一想,心下了然,使了個傳音法門,招呼道:“那邊可是元蜃門的同道?”
過不多時,面前人影一晃,出來一個看去半百年紀的老者,鬍鬚霜白,兩目很是有神,稽首道:“不想此處能遇到渾成教道友。”
黑衣道人呵呵一笑,還了一禮,道:“這位同道好膽量,敢去前面窺看,不怕被溟滄派山外巡遊弟子發現麼?”
老道自信言道:“老道自問還有幾分本事,不怕被人認出。”
黑衣道人道:“道友若是方便,不妨下來一敘?”
老道欣然應從,落下身來。他們身為魔門各派安插在此的眼線,彼此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幫襯一把,因為並不排斥接觸,況且一人總有疏漏之處,互通有無,有什麼訊息也能提前察知。
二人互相道了名姓,說了幾句話後,就都不約而同都把話題轉到張衍身上。
老道言道:“張衍此人,與霍軒、杜德不同,能做到十大弟子首座,是靠著自家本事殺出來的,只看他上位之後所作所為,就知其行事強硬,恐怕下來會有大動作。”
黑袍道人深以為然,嘆道:“這一月來門外巡視弟子幾是增了一倍,累得在下也只能遠遠探看,不敢過於接近。”
老道默默點頭。
黑袍道人想了想,忽然道:“聽聞三日後,張衍七徒韓佐成與碧羽軒掌門之女結為道侶,屆時會在昭幽天池大擺喜宴,不知道友如何看待此事?”
老道神色微動,道:“道友可是發現了什麼異狀?”
黑袍道人笑道:“異狀倒未發現,不過似你我做這等被遣出來探查玄門動靜的,無事也要疑三分,更何況是涉及張衍此人的?”說到此處,他吸了口氣,加重了語氣,沉聲道:“要格外留神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