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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條件也算得上苛刻,加之他手段也算不少,是以之前一直未曾特意修煉,而白白撿得這精珠,他卻不會輕易浪費了。
若是放他在初離東華洲時,一滴重水若要化煉為玄冥重水,或許要用上數日之功,但以他今時今日的法力,卻是毫不費力,只消兩個時辰,便能化煉一滴。
一月之後,他已是煉出兩百多滴玄冥重水,這才停了下來,非是法力不濟,而是那玄幽精珠已用去多數,還餘十餘粒剩下,已不足煉化餘下重水了。
但他也不覺可惜,此次收穫全是意外之喜,何況若不是熟識之人,幽陰重水與玄冥重水外表看去毫無二致,對敵時若是混雜一處使了出來,反而更易得手。
便就身軀一晃,將重水收入法身之內,化一道清光往水上去,須臾到了得洞府內,回了榻上一坐,便道:“景遊,我叫你留意海眼之處動靜,而今如何了?”
景遊忙自門外轉來,恭敬道:“老爺,自十日前開得海眼後,小的一直遣人留意,只是還未有任何訊息傳來。”
張衍微微頜首,若是無事,那是最好,囑咐道:“若是有事,需立刻前來報我。”
景遊道:“小的有數了。”又自袖中拿出兩封書信,送上道:“此是一個時辰前送來,還未曾交予老爺檢視。”
張衍拿過,翻開一看,卻遣去臨清觀的兩名弟子所寄飛書,大意只言此宗正被數量眾多的魔宗修士圍困,二人在外駐留十餘日,仍是無法入內,故而報於門中,盼乞援手。
而第二封書信卻是審峒寫來,卻是言及他已入得臨清觀中,見得翁知遠師、袁燕回師兄妹二人,只是目前觀中情形不妙,山門大陣多處被攻破,據觀中元嬰真人所言,山外至少有五位以上元嬰修士合力攻山,形勢岌岌可危。
張衍一挑眉,有些意外,臨清觀可不似廣源、蓬遠等派,門中從未曾出過什麼了得人物,怎值得魔宗如此興師動眾?
實則這也與他有關,自他繼任十大弟子首座之後,重往各家宗門派出駐守弟子,看去動作極大,魔宗修士多是眼色靈光之輩,聞得此事後,不不得不躲去遠處找尋下手目標。
而臨清派距離溟滄派最遠,周圍交好宗門又盡數被滅,門中只兩位元嬰真人,在此前數度圍襲之中早已力竭,是以一時匯聚了百多名化丹修士及五名元嬰真人。
張衍沉思起來,自魔劫起後,玄門一直處於被動守禦之中,從未有過主動尋敵之舉。
這其中並非無因,首先是魔宗修士行蹤飄忽,要是遇到厲害對手若無把握,寧可退去也不會輕舉妄動;其次魔門宗派山門多是在地底秘穴之中,甚難搜尋到其所在,在外殺掉幾人,也於大勢無補。更為關鍵的是,六大魔宗到現在為止,都只挑小宗小派下手,對十大玄門仍是無一進犯。
這也是先前杜德把要把駐守弟子撤回山門的主因之一,其認為溟滄派無需為其那些小宗門出力。
張衍冷笑一聲,自己既為十大首座,就必須設法改變這等局面,至少要找個機會將其氣焰打壓下去幾分。
他站起身來,目光凝視著洞壁上一幅東華山川地理圖,最後漸漸落在臨清觀上,眼中寒芒一閃而過,那處是魔宗修士大力圍攻之處,那又何嘗不是自己的機會?
不過這其中有一事不得不慮,他能確信,山門之內必有窺探眼線,尋常元嬰修士出門還好,若是他門下弟子如劉雁依、魏子宏等輩出行,會引起其警惕,是以若要這一股魔修徹底除去,必要用一個方法設法瞞過其耳目才可。
他在洞室走了幾步,便回頭對景遊道:“去把佐成喚來。”
未有多久,韓佐成便入得洞府,躬身一拜,忐忑不安道:“不知恩師召弟子來有何吩咐?”
張衍溫和言道:“月前言掌門曾到為師處,說欲把她女兒言惜月許配於你,不知徒兒你意下如何?”
韓佐成低下頭去,道:“恩師恕罪,言掌門早已與弟子說過此事,只是弟子不敢以這等小事打攪恩師,是以未曾先來稟告。”
張衍點首笑道:“看來你是早已中意此女了,既是如此,那此事便就定下吧。”
韓佐成面露喜色,忙跪下一拜,道:“弟子多謝恩師成全。”
張衍伸手將他扶起,正容道:“還有一事,為師需得與你明說,山外魔焰正盛,需得打壓一番,到時恐會借你喜宴做一些文章,事後無論事成與否,皆會為你記上一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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