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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烈日陽氣。
如此半日之後,他才撤了法力。
轉目一瞧,身邊護持黑雲在金月蟲不斷侵蝕之下已是剩下不多,他也無有與之較勁的意思,此蟲無數計數,幾是無窮無盡,且到了夜晚,被月華一照,更是厲害三分,把銀鏡收起,化一縷劍光遁下雲頭。
這罡雲一破,身後就有金月循徑跟來,不過多數皆為他留下的黑氣烏煙所阻,縱有少數漏下,也是不成氣候,不必去多加理會了。
到了下方,他隨意尋了一處島嶼落下,運氣回覆法力。
第二日,他再度於上得極天,同樣到了晚暮時分下來,此刻那手中銀境火熱無比,鏡上之色已是變得一片赤紅。
他稍作估算,自覺已是足用,就不再遲疑,當即坐下,作法祭煉赤陽真火。
此術並不繁複,以他修為只用一夜工夫,便就煉了出來。
天明時分,他把手掌一攤,掌心之內,懸有一團酒盅大小的顯耀明光,時時發散出流光赤火,只是看去躁動不已,極富侵略之性。仿若稍一放鬆,便會爆散開來。
他起法法力稍稍壓住火行,隨後將那金符取出。此火得他驅馳,立刻撲上。將之包裹在內,裡間妖蟬神魂頓時察覺到不好,連連苦苦求饒。
張衍只是不做理睬,一刻之後,就將之金符煉開大半。
那一縷神魂在裡間早被真火燒得幾欲崩散,此刻見實在躲避下去了。就不管不顧往外一衝,妄想逃了出去。
張衍笑道:“怎會容你走脫。”
他神意一動,自眉心之中浮現一道玉簡虛影。放出一縷神光,將那縷神魂吸扯上來,而後清鳴一聲,便重歸識竅。
張衍把法力緩緩收起,站起身來,對早已等候在外一條蛟龍淡聲問道:“事情可是辦妥了?”
那蛟龍道:“真人,已是成了,湧泉國幾日後便會送來百數人修習玄功。”
張衍隨手扔下一卷道冊,道:“你可仍作那山神之貌,將此法傳授於其等。”
那蛟龍聽得。卻是露出為難之色,低下頭來,支吾道:“小人不擅此道。恐是誤了真人之事。”
雖跟隨在張衍近側,可說到底它還是溟滄派山門豢養的妖物,不是昭幽弟子。
他曾聽聞此有妖類前輩私下傳法,後被奪去性命的,想是犯了門中哪位真人的忌諱,現在奉命行事雖是無礙,可將來回了門中,沒人庇佑,那可就說不準了。
張衍看了他一眼。哪還不知它的心思,笑道:“也罷。既你不願,也不來為難你。且退下吧。”
那蛟龍有些忐忑不安地下去了,到了外間,其弟見了他模樣,十分詫異,道:“大兄這是怎麼了?”
那蛟龍便將緣由說了,其弟“哎呀”一聲,道:“大兄糊塗啊,你看張真人所做之事,分明是得了掌門真人信重的,遲早也能踏入洞天之境,為那渡真殿正主,你此次是遵命行事,誰會為這點小事過來為難?”
那蛟龍一聽,覺得有幾分道理,訕訕道:“這該如何是好?難不成再回去領命麼?”
其弟琢磨道:“罷了吧,看這情形,我兄弟二人還要追隨真人許久,下來還怕找不找機會麼?賣力點就是了。”
而另一邊,張衍卻是將那凡真化身放出,在其眉心一點,送了一神意過去,道:“就由你替代我,在洲中傳法。”
那化身稽首道:“弟子領命,此去定不辱師門。”
此刻在他記憶之中,數年前在外遊歷時,于山中遇仙,撞得這位老師,得授一卷仙書,現下修行有成,正要他下山開法弘道。
張衍點了點首,那化身恭敬一禮後,就拜別離去了。
張衍看他背影,心下忽然想到,許還有另一條成就力道之路,暗自思忖道:“若以此法,未知否可行。”
變化之法,說到底只是一門神通之術,並不涉及功行,好似那玄遊宮七禽之變,不能增加自身半分修為,只是演化天妖之軀後,生生將道行提了上去,七禽變化,不過是增進神通的過程,還了人身,又是歸複本來。
此舉利弊參半,只是沒有前路之時的最優擇選,但若有更為恰當法門,倒也不必執著與此。
思慮過後,他笑了一笑,暫把此念拋開。
他心下很是清楚,力道之路只是護道鬥法的手段,而氣道方是自家根本。
而且涉及推演一門功法,不是一夕之事,需好好思慮,說不定日後又會有更是合意的道路,現下不忙著手。待把餘下兇物鎮滅,才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