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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行藏,此刻立在外間,自也在巨木之外巡遊的一對青年男女注意到。
他們目光頻頻往兩條蛟龍身上打量,想是驚異何人能駕馭這等兇物。
兩人蛟車對著指點幾下,那女子似是躍躍欲試,想要上來打招呼,卻被那男子緊緊拽住,警惕看了一眼後,往巨木之中遁走。
不多久,自裡行出一名道人,眉直鼻挺,鬢如刀裁,一身素色道袍,整個人看去氣爽神清,姿貌高潔,他來至張衍面前,神色中流露出幾分吃驚之色,主動上來打一個稽首,道:“外客到來,有失迎迓,只是不知,尊客此來情由?”
張衍看這道人,只得元嬰境一重,且氣息有些不正,應是借了旁門之法才入得此境,但他也未有絲毫小覷,對方能在這渾洋之中立足,那絕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便笑道:“貧道張衍,今番出海遊歷,無意經行此地,見得這荒海之中竟有同道,故此前來拜訪,盼未驚擾到此地主人。”
那道人聽得他只是路過,頓時放下心來,連連說道:“不曾驚擾,不曾驚擾。金某人這裡除了幾個同門,百多載也不見有外客至,今見同道。卻是分外親近。”
張衍微微一笑,抬手道:“原來尊駕便是此地之主。失禮了。”
那道人忙還禮道:“不敢,在下金火都,為此地宣照宮宮主,若不嫌棄,請來敝處一坐。”
張衍客氣幾句,便隨他到了那巨木中一座高閣之中。
許是久未見得外間來人,待坐定下來,奉上茶水後。金道人便迫不及待打聽起陸上之事來。
張衍見他所問皆是些無關緊要之事,倒也無有什麼隱瞞,便將此時東西兩洲情形大致說了一遍。
金道人待聽得東洲之地眼下正起大劫,玄魔相爭激烈時,卻是連連噓嘆,道:“幸好先祖有遠見,不往東去,而是在海上立派,避開塵劫紛爭,不然也要捲了進去。”
張衍奇道:“聽金門主一言。貴派莫非也是上古之時那西洲宗門?”
說及宣照宮的淵源,金道人臉上卻現出些許自傲,道:“當年我宣照一門也是西象洲中大派。道友自西洲而來。想是也見得那處地殘靈絕,當年劫起之後,我金氏先祖並未隨眾去往東洲,而是攜門人弟子往這海上來,在此另立門戶,由此代代相守,至今也有萬餘年了。”
張衍也是點首道:“能在渾洋之中立派,傳承萬載,貴派之祖。當是一位大勇大智之人。”
金道人聞得此語,不知想起什麼。臉上露出了慚愧之色,嘆道:“可惜後人卻不爭氣。枉費了先祖一片苦心。”
張衍訝道:“這又如何說?”
金道人唉了一聲,道:“先祖雖有洞天修為,但為人謙和,認為與其去往東洲與人相爭,還不如在海上立派,只是同道中卻無人肯應,認為海上不是好去處。”
張衍微微點首,平心而論,這也不是胡言。
修道人講究法侶財地,海上與諸派往來不便,靈機又是不顯,若無道行深厚之人坐鎮,久而久之,自然不為同道所看重,最終只能做一個避世門派。
似崇越真觀,就是故意挑起與東華玄門之間的爭鬥,以此砥礪弟子,使宗門名聲不墮。
再如陶真人,允他三諾,是為還了人情,但也同樣也使清羽門與昭幽一脈搭上了線。
金道人則是繼續說道:“經此事後,先祖便下定決心,要在九洲之外再造出一片洲陸來。”
張衍念頭一轉,道:“以貴派先祖之能,挪山搬嶽想是不難,卻不知如何聚集靈機?”
九洲所有靈機皆自地根而來,海上並非無有,而是無山水難以相聚,故而極為輕散,難以點化靈穴,若執著一地,時日久了,靈機便會用盡。
金道人這時自得一笑,言道:“當年祖師曾聞,有一位天外大德曾捉北冥玄龜鎮壓山門,卻是得了啟發,恰這渾洋之中有一頭不知壽有多少萬載巨鱉,此物四腳立於海底時,仰首之間,呼吸天風雲氣,一睡一醒,便去千載,若能養煉為我門中靈獸,鎮壓地陸,只每日引動靈機,就足夠一門修士所用。”
張衍稍稍一思,便明白了其打算。
這等龐然巨物,一旦煉化氣機,那所需靈機也是難以估量,要是百數人藉此修行,那完全不在話下,同時還可使得這巨鱉不至坐大。
他敢斷言,若能當真做成此事,不但人人受益,後世受用不盡,主導之人也必藉以成道洞天。
他心下也是感嘆,這位先賢目的恐怕非止於此,此等這先河一開,必引得後人群起效仿,未來開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