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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鈞陽道:“彭真人是洞天真人,為難你我,還說得過去,卻不會舍下身段,去為難幾個小輩的。”
焦緣亮苦笑道:“即便她不作此想,她門下弟子怕到時是會主動為師出頭的。”
呂鈞陽抬起頭,平靜看來,道:“那師弟就好生修行,你我道行越深,他人便越是不敢輕動,就是有了萬一,待你我有了本事,有什麼恩怨,也可自家上前了斷,不必求人。”
焦緣亮聽得此語,不覺怔了怔,再低頭一想,把手一拱,正容道:“師兄言之有理,小弟受教了。”
兩人說話之時,浮游天宮之外忽然浮現一道遁光,在天上轉了一轉,就落於殿外空地之上。
光華散開,自裡出來一名英姿勃發的年輕道人,他見兩人坐在殿階之前,不覺一怔,許是見二人修為高深,他上來一禮,道:“二位道兄請了。”
呂鈞陽振衣起身,還禮道:“道友有禮。”
那年輕道人言道:“在下週宣,玄水真宮齊師門下聽道,兩位有些面生,卻不知平日在何處修道?”
秦掌門開得金閣庫藏之後,他因是齊雲天門下弟子,也是跟著沾了些許光,常來浮游天宮之中行走,查閱經書。
不過現下能到此地來的,無不是背景深厚之輩,他敢確定這二人自己此前從未見過,故而心下有些疑惑。
呂鈞陽向來坦蕩,雖入得山門後,就經彭真人一事,但卻並無隱瞞自家師承之意,正要回言,焦緣亮卻是一急,搶前一步道:“我師兄弟二人是隨著張真人到得此地的。”
“哦,原來是隨渡真殿主前來的。”
周宣雖知他必有隱瞞,但既與張衍扯上關係,他便有所忌憚,生怕是碰上一些自家不該知曉的事,是以也不敢再究根問底,在外與兩人閒談幾句後,就拱手拜別離去。
焦緣亮看他瀟灑而去的模樣,心下既羨又妒,暗想:“我師尊本是溟滄派上代大弟子,若不是當年變故,掌門之位當是他老人家的,這玄水真宮也應是大師兄所居之地吧?”
周宣離去之後,方行不遠,忽然似想到什麼,遁光一頓,心下道:“張真人此前是去往中柱洲尋那兇人了斷過往恩怨,這二人莫不是那人的徒弟?聽聞那人門下有一弟子名喚呂鈞陽,極是了得,觀那素袍少年,卻與傳言有幾分相似,他們來此作甚?”
他結合前後事,隱隱約約猜到了幾分可能,不覺神情一動,在原地轉了一圈,自語道:“如此,倒是可以設法結交一番,說不得未來有借重之處。”
張衍出了浮游天宮之後,就轉回了渡真殿,一入玄澤海界,就掌印默默一察,見劉雁依與田坤正在入定之中,無知無覺,便就收回目光,縱身上得天穹。
須臾踏入主殿之內,幾頭雲龍感應到此地之主回來,不覺過來搖頭擺尾,圍繞他在身側游來轉去,狀似邀功,他笑了一笑,抬手打了一些精氣過去。
這些雲龍乃是門中前輩拘拿蛟龍精魄,揉以天外罡英所煉,平日只用來守殿,共有百十來頭,要是得了大殿禁制之助,合力起來,倒也不弱於一般洞天修士,不過要是到了外間,離了此地靈機精氣支撐,可就無有這等本事了。
把這些雲龍安撫一番,命其各自去值守後,張衍就去至玉臺上坐定,閉目調息理氣,四周大柱徐徐轉動,不斷接引靈穴靈機,往他身軀之內匯入進來。
約是十日之後,此前一戰所耗本元精氣,已是盡皆彌補了回來,非但如此,還隱隱覺得道行稍有長進。
他也不覺奇怪,沈崇遺冊之上曾言,洞天修士初入境中,要是能在每戰之後補足精氣,修為便或多或少有所增進,不過數次之後,也就無有這等好事了,需得自家按部就班加以磨練。
他稍稍沉吟,自袖中拿出一張符籙,此是晏長生故去前所贈,憑此符就能入到其所闢洞天之內。
這裡間除其所儲丹玉之外,還有那門尤為緊要的功法,故他準備入內一行,好將之取了出來。
他輕起一指,在那符籙上一點,把法力往裡注入,幾息之後,符上就有炫光流轉,隨後越起越廣,漸漸揚開一片光幕。
他目光投去,凝視片刻,看這情形,倒與此前入得小界之中有幾分相似。
不過這等洞天之內,修士為防外人侵襲,總會佈置有些許手段,雖以晏長生的脾性,當不會做這等暗謀之事,但他仍是格外小心,並不親身前去,而是取了一滴精血,凝築了一個身外化身出來,隨後輕輕一推,起一道柔風,將之送入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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