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道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鐵崇光到此,卻需先去交付差事,知他道途不熟,故此找了一個余姓少年人來為他引路。
這個少年十分殷勤,為他找了一個件客棧居住下後,為他端茶倒水,忙前奔後,待得安頓下來,張放也是點了一桌酒菜,叫了其上來一同吃喝。
余姓少年狼吞虎嚥吃了下來,感覺已是飽了,抹了一把嘴,目光熱切道:“這位客官,你也是教頭吧?”
張放笑道:“何以見得?”
余姓少年一副你瞞不過我的模樣,得意道:“鐵頭可是我們這裡有名藍巾教頭,要不是不會奉承上官,早去縣裡中做赤巾教頭了,平時可沒幾個人叫他服氣的,便是來了州縣的大人,也從不湊上去巴結,不就是嫌棄他們沒本事麼,可對客官你卻是一口一個張兄,那你肯定也是教頭了。”
張放笑道:“如果我是教頭,你道如何?”
少年噗通一下跪下,叩頭道:“請老師收我為徒吧。”
張放一怔,有些哭笑不得,他還未回言,外間傳來哈哈大笑之聲。道:“張兄你莫要理他,這小子但凡見到一個有本事的,都要上前拜師。這也不知是第幾回了。”
說著話,鐵崇光大步進來。一把將余姓少年拎起,塞了一串銅錢過去,道:“去去,自家去買些吃穿,別來打攪我兄弟喝酒。”
余姓少年利索接過,塞到懷裡,嘴上卻不服氣,道:“不教就不教。大不了到山裡去尋。總能找到一個比鐵頭你本事大的,不像你總也找不到媳婦。”
鐵崇光臉色一黑,作勢欲打,余姓少年嚇得一縮腦袋,跑了出去,他罵了兩聲,就坐了下來。
張放笑問道:“我觀這少年根骨不差,鐵兄怎麼,看不上?”
鐵崇光搖頭道:“做教頭又有什麼好,整日與盜匪為伍。鼠狼為伴,這小子父母與我是舊識,可惜早亡。家中就這一根獨苗,還指望他傳宗接代,平安度日,走了這條路,可就回不了頭了。”
張放聽了這話,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只管與其飲酒,在他刻意勸酒之下,鐵崇光很快醉倒。他也裝作不支之態,找人將其抬了出去。安排客房住下,隨後他掩上房門。坐於榻上調息。
待數個時辰之後,已是到了後半夜,他才自榻上坐起,推窗一看,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只餘偶有幾處有大紅燈籠亮著。
他吸一口氣,身軀一輕,身如煙氣,飄飛出來,直往江心島上去,很快到得那裡,把身形落下,來至那石龜之前,打量幾眼,上前一搭,使力一推,其便微微晃了兩晃,頓時心下有數,當下拿了一法訣,頓有清濁二氣環繞,將之徐徐往旁側挪去。
這石龜一去,就有靈機沖天而起,比先前何止猛烈十倍,到得上空,更有狂風大作,滿耳都是嗚嗚響動。
與此同時,在渡真殿端坐的張衍目光一凝,他見靈機上衝之後,卻有一股氣機將之吸納而去,不過片刻之間就涓滴不剩,頓時為他所留意。
眼見其將要消逝,他毫不猶豫,立刻起意將自家神魂喚出,把分身取而代之,隨後騰身上空,將那奇氣吸入腹中。
幾乎就在他出手之後,洞天之內禁障也是發動,頃刻間就將他分身推出洞天。
張衍待那分身出來之後,伸手一探,將那奇氣取來,靈機入內一轉,過有片刻,頓時瞭然一切,不覺一嘆,道:“原來如此,晏真人也是破費心思了。”
他初時還以為,晏長生這是要效仿九城,使此間之人沐浴靈機,好從中挑選合意弟子,再傳以道法,現在一看,卻並非如此。
這處洞天內所納之人,其實遠不似他先前所想那般多,從頭到尾,也不過百數人而已,餘者只是一個個由法力靈機所凝成的幻像。
因洞天內有許多丹玉藏於地下,時刻向外散發靈機,這些幻像才得以維繫,其也如真人一般,每日出外勞作,娶妻生子,生老病死,就是連他們自家恐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而這百名生人與幻像交言之後,就時時有感念生成,其便愈發顯得真實不虛,自然而然擴散出去,成了一處處幻境,進而遍佈天下。
實則從無什麼壺縣,亦無什麼解州,更無什麼大燕朝。但人感其氣,經由一念引導,就墮入幻境之中。不同於普通幻境,這裡似真亦假,假中有真,他們認為是有,那便當真有了,外間同樣也是演化生老病死,兵戈殺伐。
晏長生花費如此多的心思,自然不是為了玩樂,而是靠著此些人養煉一縷奇氣,繼而蘊養出一枚枚念種。
而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其所留在這裡的一門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