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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百餘根參天巨崖,這裡往日曾是一家修道宗門所在,不過自靈機消散後,便四散一空,只留下千數空空蕩蕩的洞府石窟。
而此刻其中一處崖石洞窟之內,一名眼窩深陷的白衣文士正自打坐,手中卻是緊緊握著一方龍形玉佩。
此人自兩百年前出手殺了自家師兄,得入洲中之後,便四處尋訪祖師遺寶,只是洲中靈機斷絕,他固然還能飛天遁地,但每施展一次,便少得幾分法力,因而也不敢隨意施展,因而這許多年下來,卻也是未曾尋得。
直至一年前,洲中不知為何天地異變,禁陣大崩,以至天星齊出,靈機如潮而來。
他雖不知何故,卻是因勢得了不少好處,只是近日卻覺靈機愈發稀少,漸又要變回先前那等模樣,便有離去之心。
可偏偏在此時,卻又感應到了祖師遺寶,大喜之上,不惜法力疾奔而去。
然則找到此寶之時,卻詫異發現其中竟有有一異樣精氣盤踞,自家無法運使,不得已在此做法運功,想要將之祭煉化而去。
只是用了數月功夫,法力精氣耗損了不少,卻仍是不能奏功。
那玉佩之中精氣雖是竊據此寶寄居,往日卻也無甚動靜,然而今日,不知何故卻是顫動起來。
白衣文士大驚之下,便準備設法鎮壓,然則此刻,卻自那玉中躍出一道白色虛影,好似一條玲瓏玉龍,不過寸許長短,瞪著他道:“道友莫要費力了,憑你本事,百年之內還煉化不了我,可你若能應我一事,我可自行離去。”
白衣文士驚疑不定,道:“何事,你先是說來。”
那玉龍道:“也無他事,你速離此處便可。”
白衣文士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譏嘲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孩兒不成,這裡靈機輕弱,我尚可降伏你,若是到了海上靈機興盛所在,你豈不是如龍入海,再無拘束了?”
那玉龍哼了一聲,冷笑道:“我也不怕告知於你,我有一對頭在此,前些時日那天地異象,恐是與其有關,此人來頭極大,若不速走,我固然有難,可你也脫不了身。”
白衣文士嗤笑道:“你休要來誆騙於我,何人有那本事,生出那等改天換地之象?若真有此等法力,我又能跑到何處去?”
正說到這裡時,忽然間天地一暗,日走月移,眾星齊黯,好似萬物皆消,轉入一片混冥之中。
隨即他一個恍惚,好似過去一瞬,又好似經歷萬千年,待醒轉過之後,卻發現自家不知何事到了天中,面前卻是站著一個丰神俊朗的年輕道人。
其人站在那處,巍巍如山,氣如汪洋,似與天地合一,只望上一眼,便覺心神搖顫,氣息不穩。
他大駭不已,這等氣息,與傳言中那等人有些相似,念及此處,渾身一抖,卻是不敢再往下想了。
張衍不不看他,目光一轉,望向那玉龍,道:“一別兩百載,又是再會得道友。”
那玉龍乃是天妖之身,蒼龍之子,也是有見識的,一見張衍,便知其果然已是成得洞天之位,當下服軟道:“張上真,你可能放過小龍?我願捨去此身,只神魂一縷,去往人間轉生。”
張衍言道:“道友之能,我亦知之,你天生異種,就是神魂前去轉生,只要此前種下精氣不滅,亦日尋得,未必不能再轉修回來,試問我怎能放你?必得斬盡滅絕,這世上方得安穩。”
虺龍聲音一冷,道:“你既知我有這手段,便是滅了我這縷精氣,也不過毀我兩百年苦功,只要這世間還有生靈,你便殺不得我!”
張衍笑了一笑,語含深意道:“今日你既殺人,翌日當人來殺你,卻無需貧道來插手了。”
言罷,輕輕一揮袖。
虺龍並不甘心束手就死,大叫一聲,將兩百餘年來聚得的精氣一齊發動,竟是化作一龍形白光,騰昇百丈,直往天中竄去。
只是才到得半途,但聞天地中響起一聲驚雷,而後一痕裂天紫芒劃空閃過,正中其身,頃刻之間,就將之生生轟散,化為烏有。
白衣文士看得心驚膽戰,心下暗暗叫苦,自己為何攙和入這等人物的爭鬥中來?戰戰兢兢道:“上真,在下也便告辭了。”
張衍看他一眼,笑道:“慢來,那虺龍乃是天地間異種,道友被其精氣侵入尚不自知,若不化解,不出百年,便會被其奪去。”
白衣文士方才聽得兩人對話,也知曉此妖來歷不凡,現下再聞此語,登時大恐,忙是拜伏在地,顫聲道:“還請真人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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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