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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運闖入陣中時,聞長老是陣圖主持之人,見前者只是一味守禦,毫無進取之意,開始還以為是示敵以弱之策,想待他們鬆懈才圖出擊,但過了許久時間,見其仍是不動,不禁有些詫異。
不過再一想玉霄門中規矩,回想了一下來人衣飾形貌,卻是有了一些猜測,不過出於謹慎,並未真個放鬆。
三日之後,他漸覺得自身法力有些無法支應,便出聲道:“於長老,我等需退下調息,請上來先替了宮主之位。”
蟬宮長老與肖莘共是八人,而陣圖只需四人主持,於是分作兩撥,如此可替繼輪轉,法力不虞匱竭。
於長老道了一聲好,先是上了接了肖莘陣位,餘下之人也是一個個將陣上之人換了下來。
聞長老退至外間後,看來者仍無動靜,越發確定自己所想,就來至肖莘跟前,稽首道:“宮主,你看此人入陣後毫無動作,恐是無心與我敵對。不如暫緩攻勢,如此諸位長老不必太過辛苦。”
肖莘卻有些不放心,道:“會否此人使詐?”
聞長老道:“宮主之言也有道理,不過這人並未深入陣中,大可放鬆些許,權作試探,縱是果真有謀算,我等也不懼他。”
肖莘拿不定主意,轉去看坐在一旁的魏子宏,道:“魏真人看可好?”
照著魏子宏本意,實則是想擊殺來人。
一個三重境修士還好應付。但要是來得兩人,他就要提前祭出陣圖抵擋了,不過來人未曾表現出明顯敵意。內中似別有隱情。
他略作沉吟,道:“待我問此人一句。”
當即踏步向前,陣中長老忙是放開一條通路,他也未曾太過深入,在一處陣位上立定,問道:“尊駕何人?為何到此?”
半晌,塔中有聲音傳出。道:“在下謝運,見這處有一小界。便來此一探究竟,敢問對面是哪一位道友?”
魏子宏聽了之後,頓時心下有數,此人乃是謝氏弟子。怕是不情願為周如英驅策,這才有此舉動。他也不答,退出陣來,道:“可以緩攻。”
肖莘也不問具體情由,立刻下令道:“各位且按魏真人之命行事。”
於長老等四人得了吩咐,都是收了些許法力回來。
這裡一後撤,陣氣去了三分,謝運頓感壓力大減,他知應是方才自報家門起了作用。不過他也知趣,仍是保持不動。
越是在此堅持越長久,越是說明他是出力的。稍候出去,也能有個說辭。
五天之後,謝運身上丹藥用盡,法力也漸漸不支,便不再強逞,收了法塔回來。跌跌撞撞往界門衝去。
倏忽到了外間,他一個跟頭撲倒在地。勉強爬了起來,喘氣道:“弟子無能,有負真人所託,”
周如英望去,見他一副狼狽之相,不悅道:“怎麼,連區區幾人也拿不下麼?”
謝運低著頭道:“弟子方才入裡,本是以為能夠建功,卻不料對面在門前佈下陣圖,弟子用盡手段,仍是闖不出去,弟子無能,請真人降罪!”
周如英倒未想謝運陽奉陰違,只是暗惱其無用,問了幾句詳情後,才道:“罷了,這也怪不得你,那陣勢我先前見過,確不易破,左右我已有了些頭緒,你在旁候著,稍候許還用得上你。”
謝運忙是道:“多謝真人。”
周如英這段時日中也不是未曾起過心思再找一人來,但思慮許久,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等打算。
玉霄此次為確保自家能鎮壓魔穴,將許多外姓三重境修士都是派了出去,坐守一方,用以震懾魔宗修士。
抽出謝運一人來,便可能給魔宗以可趁之機,要是再找一個,守禦之地有了破綻,那罪責卻要落在她的頭上了。
至於族中周氏弟子,合適的倒是有不少,但未得靈崖上人授諭,她也無法隨意支使。
不過許是她運氣頗佳,試了不到五種禁制下來,居然就已是摸對了門路。
就是謝運不出來,她也要親自出手解禁了。
凝神良久,對著界門一指點去,四周靈機微微震盪,但那石鏡之上,卻分毫未變,只是內裡禁制,卻在逐漸化去。
此時此刻,在界內定坐的魏子宏忽然站了起來,眉心之間微睜一隙,盯著界關看了一會兒,沉聲道:“周如英當已是找到那破禁之法了。”
眾人聞聽此語,都是嚇了一跳,轉去一看,卻未見著任何動靜,只是再努力感應,才稍稍能察覺到一些。
這等變化極是細微,但若不是有人在旁提醒,那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