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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魔哪怕只有一縷魔氣逃了出去,若得了補益,用不了多少時候就能變回原來模樣,是以越到這個時候,卻不能有絲毫鬆懈。
偏偏就在這時,那些魔頭分身之中,有一頭忽然渾身一震,好似忽然醒來一般。
他轉目望了望四下景象,看罷之後,冷冷一笑,仰天一吸,就將周圍所有魔頭吞吸入自家身軀之內。
蒲長老立時察覺到這裡異狀,立刻召來祭起雷芒打下。
司馬權望著天中襲來雷火,卻想放聲大笑。
方才用得轉相之法後,卻是運數差了些,並未如願竊據真魔之身,反還險險被真魔反吞。但他萬般不甘心之下,拼盡全力,死保神魂,不讓這魔頭得手。
恰好此時恆砂道中開了靈穴,對比而言,這靈穴自然對真魔有更大吸引力,況且吸攝了足夠靈機,他更可以反過頭來輕鬆吞了司馬權,故而舍了他往下方來。
可誰曾料想,後來其恆砂道之中被阻,險些被殺,這卻使司馬權得了機會,讓他反客為主。真正得以侵據了真魔之身,
雖此刻卻無比虛弱,不能與方才真魔全盛之時相比。不過他卻不以為意,真魔不過方才初開靈智。對他來說,充其量不過是一懵懂孩童,不過仗著魔性本能行事。
而他卻有近千載閱歷識見,深悉種種魔宗秘轉,這裡又無什麼法寶鎮壓,自認要想趁對方不備闖了出去,卻是不難。
他先是吐出一口陰氣來,撞在那雷火之上。其還未到得他身上,便在天中便紛紛炸裂。
趁此機會,他再回想了一下方才情形,只片刻間,就找到了一處可供利用的破綻。
先前那魔頭之所以陷入被動,全是那三張法符能夠剋制他無形變化之術,他卻是注意到,每張法符落下之後,下一次必是另一張上來,如此輪換往復。那真魔自然不會去注意這等事,可落在他眼中,卻是不同了。
他立刻判斷出來。這法符每次與真魔身軀碰撞過後,並非全然無損,故需得一息喘息之機。
想到這裡,他陰沉一笑,起了無形變化,自那金絲網中脫出。
張蓁與蒲長老見了,自然召那法符過來,想要破了他變化。
然而此刻,司馬權卻主動現出身來。而後一晃之下分成三個人影,主動朝那三張法符撞去。開始同樣也是被震了回來,但接連數次後。那法符卻是靈光漸黯。
蒲長老見他動作不再似之前那般莽撞胡來,而是變得極有章法,不覺一怔,道:“這魔頭……”
張蓁一蹙眉,伸手就要去香囊之中取法寶,只是動作做到一半,想到這裡是正陽玄壇之下,無法動用那等法寶,只好放棄,勾指引來一蓬雷火,往場中打去。
司馬權對雷火全然不理,此法至多隻能傷他,卻殺不死他,只要衝出此地,到了靈穴之內,隨便吞吸一些靈機就可恢復過來。至於那些金絲,由於轉動過緩,他輕輕鬆鬆便就避了過去。
在他傾盡全力攻擊之下,其中一張法符終於承受不住,化作飛灰而去,另外兩張也是幾息之後先後滅去。
他心下大喜,哈哈發出一聲大笑,把身一轉,幾是瞬間,就自眾人面前消失無蹤。
周廷臉色鐵青地站起,望著靈穴深處,望著久久不語。
周瀛急急問道:“兩位道友,這,這是如何一回事?”
蒲長老沉吟片刻,嘆道:“老朽猜測,當是有魔宗中人用了相轉之術,以自家神魂與這具真魔之體相合,這才被他脫出。”
吳長老皺眉道:“可方才明明已逼其入了絕境,得一神魂又能如何?”
張蓁道:“有外神居體,就好若往日無知之人有了智慧,兩者不可同日而語。”
周廷沉聲問道:“兩位,可能追了回來?”
張蓁搖頭輕嘆,道:“無用了,真魔一入魔穴,如龍游大海,虎歸深山,只要有一道分身存駐,就再難輕易殺滅。”
蒲長老也道:“可惜了,若是貴派允我動用觀神鏡,之前在恆砂道上就可剿滅此魔了。”
吳長老見周廷臉色十分不好看,道:“兩位既殺不得此魔,可否令其不得出來,只要此次能擊退魔宗,事後可請派門中洞天真人前來鎮壓。”
張蓁道:“封住這入處不難,但真魔入了靈穴,若飽吸靈機,很可能會變化天魔之身,這般魔頭,連洞天真人也未必能制住,我需立刻回去稟告恩師。”
周廷道:“不知要變化天魔,需用多少時候?”
蒲長老想了想,艱澀道:“只是靈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