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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師叔回來了,特來拜望。”
張蓁螓看去一眼,卻覺其與往日大為不同。
梁鳳觥不在之後,此女很是收斂了一段時日,不過現下觀去,其眉宇之中又顯出幾分平常張揚來。
她言道:“看師侄氣色上佳,膚光照人,可是有甚喜事麼?”
梁月屏不知想到什麼,頰生紅暈,道:“師叔看出來了?唉,此事師侄本就是要與師叔說的。”
說這話時,她又現出扭捏之色。
張蓁靜靜看著她,並不接言。
梁月萍等了半天,也不見上面有聲發問,只好一咬嘴唇,自家先開口道:“前日周家五郎來書,說要迎師侄前往玉霄門中修道,再過幾日就有人來接,師侄思忖著這就要離門而去,許是將來少有回來,故特地來和師叔說一聲。”
張蓁問道:“周家五郎,可是玉霄派的周玉賢麼?‘
梁月萍俏臉上浮起了一抹羞怯之色,點了點頭。
張蓁思索一會兒,搖頭道:“此事不妥。”
梁月萍詫異抬頭,不解道:“為何?”
張蓁正容道:“此事涉及我還真與玉霄兩派,非師侄一人之事,你不可私作主張,且待我稟明掌門,再做定奪。”
梁鳳觥乃是還真觀掌門大弟子,要是其義女與玉霄周氏嫡脈弟子合作道侶,裡間卻是牽扯不小,不過這裡緣由,卻也不必與梁月屏細說。
梁月屏先是怔住,隨即賭氣道:“我與何人結為道侶,又與他人何干?況且我是義父恩養成人,除了他老人家,卻不欠誰的。”
張蓁秀眸望了下來,道:“師侄錯了,你既身在觀中,必受門規戒條約束,而你為師兄義女,與外派弟子雙修之事,若無師長點頭,也是不成的。”
梁月屏霍地站起,憤憤言道:“掌門祖師本不喜我,若是報了上去,此事定必難成,本以為師叔與門中那些俗輩不同,未想也是這般。我不與你說了。”
說罷,她氣呼呼往殿外行去,只是還未衝出去,殿門卻是轟然落下,她不禁駭了一跳,回過頭來,雙目含淚道:“師叔,義父在時,對你頗多照顧,而今義父一去,你就這般待我麼?”
張蓁目光平靜,道:“我觀師侄近日功行卻是荒疏了不少,既然來我洞府,就在此處好生修行吧,何日有所長進,再出去不遲。”
她一彈指,一道靈光飛去,就將梁月屏束住,隨一聲驚呼,陣光閃動之間,就被送去了別府之中。
張蓁稍一轉念,又關照侍女道:“過幾日玉霄派若有人來,就言月屏師侄遵師長之命修持玄法,暫無心理會身外之事,來人如要等,那就由得他去。”
溟滄派,玄澤海界之中。
張衍閉目盤坐天穹,半晌之後,他雙目一睜,忽然吐出一口白氣,好似玉龍過海,倏爾化作一道奔騰罡風,引動萬卷狂瀾,而後海天之中有無數金光符籙跳躍,過有數息,齊齊隱去,只是隨他意念一動,又自浮現出來,環於四周。
他思忖道:“還真觀除魔法門別有巧思,算得上乘,雖不合我用,但此番研習下來,卻另有所獲,也算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了。”
這些時日來他把還真觀送來的那些靈方符術也練過一遍,卻仍未能尋出破除魔性之法。
不過雖是未成,但對如何對付時間魔頭也有了許多心得體悟,並由此推演出來了一門驅殺魔物的小神通來,威能也是不俗,準備過些時日,再傳於門下。
他伸手入袖,又拿了一枚玉符出來,此是張蓁臨去之時所留,符上所載,卻非功法,而是魔頭侵入人身之後的種種變化。
還真觀自立派以來,就與魔頭爭鬥不休,這其中幾乎囊括世間所有魔頭,只是他對比下來,卻發現無一與身軀之中魔性相似。
尤其那等修得神通的魔物,平日侵居在修士神魂之中,一旦見了心神漏洞,就會暴起發難,
而他試了一下,卻是發現,哪怕有意在自家心神之中放開破綻,也不見這一縷魔性出來作祟,仍是不增不減,不盛不衰,竟全無半分反應。
他轉念下來,距離人劫還數百載,時日尚久,眼下既然無法侵除,那索性先放在一邊,待日後再行設法不遲。眼下關鍵之事,卻是祭煉那乾坤葉。
有了還真觀送來的地陰寶材,就可與龍脊調和陰陽,數載之間,當就可那寶胎重煉了出來。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