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縷輕輕煙氣,隱沒入空,準備在關鍵時刻用作殺招。
又把手一揚,就有四枚牌符飛出,一陣靈光乍閃,飛出四條青色蛟龍,不過身形若虛若實,皆是精魄形貌。
那墨蛟見此,卻如同受激一般,大吼聲中,衝上前去,順時與其撕咬作了一團。
魏子宏不去理會,袖口一抬,三枚銀丸朝前射去。
封成昌則把那羽扇一搖,將之扇下,不過那扇卻又是小了一圈。他四顧一眼,發現已是飛到了一處山崖遍地的地界之中。
雖這此處去這裡處處高山險峰,不利於他輾轉騰挪,但這卻是他有意為之。
他餘下手段不多,無論是正面攻戰,而是飛縱遊鬥,俱無可能勝得對手,是以只能用上詭奇之策了。
他低語幾聲,那翠鳥響亮一聲長鳴,扇翅凌空,作勢欲衝。
魏子宏目光略微警惕,還有一絲厭煩之色,他幾次領教過這靈鳥進襲,只是其飛掠太快,又極是機警靈活。若不是找不到機會,早是將之斃殺了。
封成昌則趁他不屬意,袖口一垂,無聲無息丟下了數個牌符,身後翅翼一拍。以一座山峰為遮掩,閃身躲至後方。
魏子宏見一個晃眼間,眼中便失去對方影蹤,四處看了看,他可不會沿對方行徑之路而走,身上罡氣一騰。伸手向前一按,將擋在前方的山崖一擊拍碎,自爆落碎石之中穿行過去。
相距兩人鬥法之地大約十數里外,方心岸正趴在一小鵲之上,遠遠觀望戰局。
方才來時。封成昌就命他躲在此處,無論發生何事,都不得出來。
只是他越看越是心驚,暗道:“不好,封師兄好像不是此人對手,怎會如此?要是封師兄也落敗,我又該如何是好?”
要是連封成昌也是落敗,黃羽公便是再喜愛他。也需給門中一個交代了。
他心下焦急無比,思考著怎麼幫襯封成昌一把,只是不過一個玄光修士。眼下兩名元嬰三重境修士鬥法,休說插手,連靠近一點也是不能。
腦中連連轉個過念頭,忽然眼前一亮,擊掌道:“有了。”
他把萬獸圈取了出來,在手中抖了幾抖。一道靈光閃過,就放了一鐵翅鷹出來。只是看去呆呆愣愣。毫無半分神采。
這鷹是自言曉陽處奪來,但因對原主忠心。怎麼也不肯屈從於他,甚至不肯吞食南華門中餵養血食,故在胡三全建議之下,以南華禁術強行將之馴服,雖從此之後,此鷹便傷了靈智,不可能再有任何法力進境,但他自認到了元嬰境時,會有更好靈禽到手,眼下只要能使喚就好,便立刻答應了下來,到了此刻,已是能簡單使喚。
這頭鐵翅鷹堪比元嬰真人,他思忖著要是在兩人動手時殺了過去,足可擾亂戰局,說不定就封成昌可給造出機會。
低低喝了一聲,伸手對著鷹首拍了幾下,這鷹就振翅去空,半聲不響往山谷之中飛去。
而此時山嶺另一邊,韓佐成正乘罡雲而來,他也是望見前方有遁光閃爍,以為是碧羽軒中人正與南華派來人交手,就又把遁速加快了幾分,想要趕了上去相助。
可到了近處,一瞧見下方景象,卻是一驚,道:“是魏師兄?那人又是誰,看去倒似連煉就法身之士。”
他看了片刻,決定伸手幫襯一把。
他不過元嬰一重境,以自身法力卻是無法奈何三重境修士,但他有張衍所賜玉冊在手,卻是也有幾分信心。便把雲頭一壓,潛下遁光,想要就近尋個機會出手。
山中兩道遁光飛走,封成昌沿著山崖繞來轉去,就是不和魏子宏正面交手,後者知道似這等遊鬥之術,就是戰上數天也有可能,眼下總歸他勝算較大,故沒有半點不耐,穩穩吊在此人身後,不時以法力拼擊一次。
兩人纏鬥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後,封成昌又一次自一座滿是堅巖的山頭轉過。
如這等事,先前其已是做了不知多少回,魏子宏正要跟上去時,忽然感應有異,仰首一望,就見上方衝下來一頭大鷹,這鷹方才還在遠十餘里外盤旋,可以斷定不是對手放出,不知為何把他當作敵手,不過其法微力弱,卻並不放在他眼中,頂上金丸一滾,煙潮湧去,就將那鷹淹沒了。
然而就在這刻,一聲大響,一旁石壁突然破散開來,自裡衝出一條鐵顎大蚯,齒顎如鉗,對準著他頭顱就是一夾。
由於那些土蚯行動時極是隱蔽,之前毫無半點徵兆,魏子宏也未曾有所感應,待發現時,已是捱得極近,想要閃躲已是不能,便就轉動萬源化生功,將身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