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晰小字。
上曰:“劍名‘日輪’,杜某持此斬蛇,奈何為蛇血蛇毒所汙,靈性散去,再難成就真寶,故擲此地,後輩弟子若有緣,大可取去一用。”
他目光後移,落款是“杜神川”三字。
朱凝兒湊上來看了看,道:“呀了一聲,原來是杜真人。”
元景清對溟滄派過去之事只知大概,問了下來,方知這杜神川亦是當年征伐北冥的十二洞天之一。他細細感應了一下,道:“既是本門之物,我當可取之。”
上前一步,伸手一握劍柄,輕輕一拔,便就取在了身中,劍身一陣震動,發出一聲悠長劍鳴,遠遠傳了出去,此間灰塵竟也是被激盪而起。
他起指一撫,道了一聲:“不錯!”
這劍雖是失了靈識,可畢竟是那位杜真人當做真器蘊煉的,數千載過去,仍是神光依舊,鋒銳不減,尤其劍身之外,還彌散著一股無形煞力,似極度渴慕妖血,難怪周圍無有妖魔進犯,想是此劍在此鎮壓之故。
朱凝兒羨慕道:“小師叔機緣真好,不過師叔你可要小心藏好了。”
元景清看向她道:“這是為何?
朱凝兒道:“此劍是杜真人所留,那杜氏後輩大可說是自家之物,稍候要是見了,極可能向師叔討要回去哦。”
元景清卻是毫不在意。道:“無妨。”
他並不擅長用劍,杜氏族人要是肯拿出足夠修道外物來換,他也極是樂意拿了出來,不定還可結下一個善緣。
至於強行索取。換了他人或許還會懼怕,可他身為昭幽門下二代弟子,杜氏又豈敢過來伸手。
他在此坐了下來,道:“我待祭煉此劍,請師侄為我護法。”
朱凝兒自入道後,可從未給人護過法,聞言秀眸一亮,興沖沖道:“小師叔放心,師侄定可護得你安穩。”
元景清點了下頭,把劍橫擱在膝,逼出一縷精血抹在劍身之上,須臾淡去,便打入一道道法訣。
此劍並無真識,無需神意交融。只需打入精血印記便可,不過一個時辰之後,他就祭煉完畢。
於是將劍一收,站了起來,正要出洞,然而這時,卻覺心中浮起一陣異樣感應,不覺眉頭一皺,停下腳步。
朱凝兒忽然驚呼道:“小師叔,天中有大妖過來。”
元景清有些訝異看了她一眼。隨即點了點頭,他修煉感神經,又天賦異稟,靈機感應遠勝同輩。這朱凝兒竟也不弱於自己多少,也難怪被汪采薇如此看重。
他傳音道:“收攝氣機,莫要出聲。”
朱凝兒略顯緊張地點了點頭,她能感應到對方實力強橫異常,恐怕隨意噴出一口氣來就能將自家二人殺死,於是自香囊之中取了一張法符出來。此是門中賜下護法神符,可保自身一時三刻無虞,不過這符煉製不易,不到真正無法逃脫之時,她也不捨得用。
大約十數呼吸之後,那股強橫氣機終是消退,她拍了拍胸脯,鬆了一口氣,道:“那大妖定是力轉四重,氣機磅礴如海濤,此去方向,似往我溟滄同門所在,莫不是去生事的?”
元景清淡聲道:“師侄多慮了,鼓塌山處有我門中三位煉就法身的真人坐鎮,豈會懼怕一名力成四重的大妖?它當真去了,那也自尋死路。”
朱凝兒眼眸一轉,忽然露出興奮之色,道:“小師叔,再往前去三千里地,那便是滄河了,聽那總管王緒言,那處兀都部勢力最大,首領伏巒,乃是一頭羆妖,早已修至力轉四重境,聽聞比那當年與師祖交過手的諸伯皋也是隻強不弱,方才過去的,想來就是此妖,不如我等趁其不在,去他部族中闖上一闖如何?”
北冥洲地域廣大,比東華洲多出數倍不止,洲中有三條大河,分為濟河、津河、滄河,勢力大一些的妖部,皆在河畔兩岸近處紮根。這滄河諸部,就是溟滄派下一個將要降伏的目標。
元景清一轉念,卻是否道:“這等妖部,不提那些道行不明的長老,便是與我功行相較的妖將,也當在百名之上,不是我等可以輕易招惹的。”
朱凝兒撇嘴道:“小師叔,你怕個什麼,聽聞那些兀都部的熊羆,體沉身笨,遁法又差勁得很,哪可能追得上我二人?見得不好,退出來就是了。”
元景清卻是冷靜道:“無有那麼簡單,事關生死,怎可憑一時意氣行事?不過那兀都族長不在,部族之中無人坐鎮,倒可請餘淵部道友前去查探一番。”
在他東萊洲做那隨軍道師時,每一次軍卒出動之前,皆有斥候細作探明詳情,若是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