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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畫屏見到這些魔頭之後,她第一個反應,就認為此是魔宗修士針對驪山派的一個陰謀。
這番猜測也不無道理,她是驪山派中除掌門之外唯一個煉就法身之人,且門中還需靠她與玉霄維持繫結,要是死在此處,對驪山派不啻一個重創,
雖念得轉得飛快,但因那魔頭十分兇殘,正不停破壞畫舫禁制,故容不得她想太多,把手一張,指尖之間,有無數花葉飛出,瓣瓣片片,漫空皆是,一時瓊花飛散,香氣撲鼻,外間魔頭凡是與之觸碰,就被憑空化了去,滿目陰影之中頓時多出了一個缺口。
她再一彈指,一道靈光飛去,轉眼消逝不見。此是往玉霄派去得求援符,但她並不知玉霄派修士收到之後,會否趕來相救,故也不對此報以太多期望。
至於驪山派求援符,她身上也是攜有,但疑有詭計,故留了一個心眼,並不準備放出。
起指一挑案上琴絃,錚錚有聲,連彈了幾個急促音符出來,在外圍困的魔頭遭此一震,竟是一個個破散了去,畫舫周圍數里之內頓時為之一清。
但她臉上並無半分輕鬆之色,要是對方當真要取她性命,那麼佈置絕不會那麼簡單。
果然,只是不一會兒,無數魔頭竟又從虛空之中又躍了出來。
當年玄魔之爭時,明畫屏也曾數次出戰,知曉越是這時,越不能慌亂。
她竭力保持鎮定,手指在琴絃之上連續彈動,可儘管那魔頭被接連震散,但每回都又重聚了出來,無法將之真正剿滅。反而畫舫禁制之上被汙穢得越來越深,此刻已是搖搖欲墜了。
她感應之中,至今也不知那正主在何處。要麼是敵人功行高明,善於潛藏。要麼就是真身還躲在遠處觀望。
“來者不上來與我對戰,極可能是實力比我有所不如,故是打算用這魔頭耗我法力。”
念頭一轉,在這裡與魔頭對耗,是不智之舉,必須捨棄畫舫突圍出去,引了那出手之人現身出來。
思定之後,立刻起指在艙壁之上一點。一股法力轉入其中,頓時就將整座畫舫托住,便是禁制被化了去,也不至墜亡,自家則是抱琴一縱,化一道虹光沖天而去,只是所行方向卻與原先大為不同。
“對方既然對我動手,應是有幾分把握的,我若往驪山或是玉霄去,半道之上不定還有埋伏。索性便換得一處。”
遁去千多里地後,回首一顧,卻見身後總一個魔頭追著。知曉並未擺脫對方,再看其遊刃有餘的樣子,似遁法還在自己之上,頓感十分棘手。
算了算路程,此刻無論往哪個門派去,都要六七日乃至半月路程,對手也絕不會給她這個機會,那就只有返身一戰了。
她決定挑選一處視野開闊的鬥法之地,這樣不但可以那些個防備神出鬼沒的魔頭。便是有路過修士,也可遠遠望見。不定可以等來援手。
再馳去三五千裡之後,見得一條大河。對岸是大片平原,澄空之下,有成群白鳥再河畔飛舞捕食,正是一片合適之地,於是飛臨那處上空,停了下來。
那一隻魔頭到了她面前,也是停住,那模糊臉面之上居然有一絲莫測笑容。
明畫屏抱琴而立,冷聲道:“尊駕既要尋我,卻為何不動手?”
那魔頭似受她言語刺激,嘶叫一聲,直直朝前衝了過來,她只琴絃一撥,轟地一聲,就將之震散。
只是那破散開來的縷縷魔氣皆是一抖,竟是變作上百,又是衝來,大有將她一舉包圍之勢。
明畫屏往後一步,立時身化虹光,遁出此間,同時伸手纖手,對著半空一拿,使了一個禁鎖天地之術,這倒非是為了剋制這些魔頭,而是為了把那隱藏暗處的敵手逼迫了出來。
可令她吃驚的是,這一鎖拿,非但未曾達到未目的,連那些魔頭也定攝不住。
她反應也快,見此招不成,袖袍一扯,拉出一條飄帶來,輕輕一抖,立時旋出一條條帶圈來,魔頭凡被攪入裡間,眨眼之間便就破碎,只下一個呼吸後,其又恢復原來模樣,仍舊咆哮衝來。
此刻百里之外,司馬權站在一株大樹樹冠之上,遠遠看著這裡戰局變化。
此回出來,他是借用了墨珠精氣,又祭出了祭煉已久的魔頭,其雖比不上三重境修士,但勝在遁行飛快,能汙穢法寶靈機。還不懼天地禁鎖,照這般鬥了下去,只要不出什麼意外,他有極大把握將此女拿下。
明畫屏時而飛遁,時而停下鬥法,只是始終對這魔頭無可奈何,如此一日夜之後,她法力已是明顯不支。而此刻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