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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雲匆匆。衣角拭頑心,塵落顯真容,任他風雷雨,鶴徊九雲中。”
少頃,他坐了下來,於此間細細體悟成就洞天之後的種種變化。。
很快一夜過去,遠遠有一名童兒過來,小心來至他身邊,躬身道:“呂真人,齊真人有請。”
呂鈞陽道:“知曉了。”
那童子一揖,就此退去。
呂鈞陽靜靜坐有片刻,長身而起,就化一道清光,直往天中飛去,到了此界高穹之上,到一座大殿之前落下,行步入內,目光望去,見齊雲天、張衍、霍軒三人皆坐於殿臺之上,便稽首道:“三位殿主有禮。”
齊雲天手一抬,道:“呂真人,且請安坐。”
呂鈞陽稱一聲謝,到旁側蒲團之上坐定。
齊雲天道:“呂真人,而今既成洞天,可為我上極殿正殿護法長老,不過我自掌門中諸務以來。向來是無功不授,只不知呂真人可有不同之見?”
呂鈞陽到底是晏長生之徒,先前只在偏殿護法,他一句話可決,但為正殿護法,為免門中有所非議,總要有拿得出手得的功績。
如當年霍軒一樣,法成之日,亦需親去東勝洲除魔。才接手了晝空殿正殿一位。
呂鈞陽神情平靜道:“山門有命,自當遵從,敢問齊真人,我該往何處去?”
齊雲天道:“眼下我派正征伐北冥洲,只是四名妖候守在元君宮中,隱隱威懾半洲。其若不出,我等只能徘徊於眼下所佔之地,故想請真人前去坐鎮,以備萬一。”
霍軒道:“呂真人若有難處,可以此間言說。”
呂鈞陽略一思索,道:“並無難處。”
齊雲天轉目看向張衍。問道:“渡真殿主可是有話言?”
張衍道:“既是呂真人出鎮北冥,何妨以我溟滄之名下得鬥貼。約其等一戰,我若敗北,則我退出北冥,敵若敗北,則不得再理洲中之事,兩位師兄以為如何?”
霍軒道:“其未必會應。”
張衍淡笑道:“其若不敢應,妖修諸部必是士氣大跌。心氣受挫,更利我等行事。呂真人,你可能接下?”
呂鈞陽打個稽首,道一聲:“可!”
齊雲天道:“那便如此言定,呂真人,你需用任何真寶,卻可與我三人明言。”
溟滄派中不少真器供奉在寶閣之內,只要得三殿殿主或是掌門允許,皆可賜下一用,只是事後需迴歸山門。
呂鈞陽站起道:“門之中意,我已知之,現下需回去調理功行,最遲十日之後便會動身。”
言畢,再施一禮,就轉身出了大殿。
霍軒沉聲道:“元君宮中有四位妖候,其若盡出,呂真人怕難應付。”
張衍笑了笑,道:“我溟滄派弟子征伐數月,掃平妖部百餘,四位妖候卻不敢露得一面,已是懼我極甚,便是迎戰,也至多來得一二人,四人同出,莫非不怕我溟滄派將之一網打盡麼?”
齊雲天道:“北冥妖修以往還能借玉霄之勢,不過其被南海大陣牽制,無法全力北顧,不過此事仍需提防一二,張師弟可否令陶道友三人全力攻伐一次,以作策應?”
張衍考慮片刻,道:“只能盡力而為。”
他向來不去幹涉南海之事,這一回究竟能否做到,只能視具體情形而定,強要為之,只會亂了大局。
齊雲天也知此理,道:“那此事只能請師弟多多用心了。”
張衍點首應下。
北冥洲中,溟滄弟子已是在斬蛇崖上立起了大陣,正中所在,卻是矗立有一座九重塔樓,塔樓頂上懸有一團還陽烈火,熊熊燃燒,照亮四方,千里之地,無有白晝日夜之分,此火不但可驅掃煞氣,亦可令妖魔生畏,難以輕易侵入。
馮銘站在高處眺望對面。他如今已是正清院掌院,練就元嬰法身之人,今番坐鎮此間的三位三重境大修士之一。
相隔數千裡外,就是滄河所在,河岸對過,已是匯聚有大大小小三百數妖部,夜色之下,星星點點的光亮綿延出去,幾疑無有盡頭。
身後腳步聲起,謝宗元來至他身旁,道:“馮掌院在看什麼?”
馮銘道:“聽聞對岸有更多妖部自各方趕來,諸弟子想在短時內越過河去,怕是不易。”
謝宗元從容道:“來得再多又如何,此間勝負,終須我輩來定。”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道:“聽聞對岸力成四轉之士已是增至四名,論戰力已是稍稍壓過我溟滄一頭。兩位道友萬不可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