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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存執意,一心向道的。”
龐、伍二人皆是稱善。
三人此刻環望四周,見自家正站於一大丘之上,此處重樓疊閣,摩天連雲,階曲連廊,引風帶水,又滿植百花古木,而山巔之上開一大湖,由天望下,玉露珠盤,精波氤氳,泛舟水上,朝可攬陽弄雲,夕可棲霞枕月,要說景緻,在玄門諸派之中也是少見。
龐真人道:“我聞玉陵真人在群巒之中獨闢一山,劃為苑囿,想來就是此處了。”
伍真人搖頭道:“這驪山派中,只仰仗玉陵真人一人支撐,她卻此般作為,這等損折功行以換山水秀色之舉,卻不為我輩所取。”
龐真人卻有不同之見,道:“伍道友此言差矣,便是如此,玉陵真人還不是一樣修至而今飛昇境地,我輩之中,又有幾人能及?”
伍真人呵呵一笑,也不作爭辯,道:“龐真人說得也是。”
話雖如此,可他心下卻不以為然。
玉陵真人能有今日。固然天資超凡拔俗,少有人能比得,可說到底,卻也是佔了西河派的便宜,得以坐鎮靈眼。才有今時今日。
他最為佩服的,還是廣源派沈崇,無憑無靠,自家硬生生開創一條飛昇之途,那是當真資才無雙。
不過就是這般,廣源派自其走後。也是一落千丈,驪山派若無後繼之人,在他看來,也很可能也步其後塵。
此刻那蓮心道之中,魏子宏正踏步向前。此回前來,張衍門下只是帶了他一人。
他在三家弟子之中修為最高,因為行在最前,後面有一名弟子道:“這位道友可是先前來過此處,可知這處門道?”
魏子宏心道:“我前回到此,驪山弟子只給我開得一扇偏門,不過是走馬觀花,所見之人也不過。我哪裡去知道這些?不過恩師既然不說,想來無甚要緊,那隨波逐流就是。”
可過不許久。他見自家便是站著不動,與眾弟子之間相隔也越來越遠,便在水上一拱手,對著相熟幾人道:“諸位同道,那魏某就先行一步了。”
說罷,就邁步踏蓮向前。
只他行走不遠。忽然心有所覺,轉首一看。卻是見一名平都弟子竟漂在後方,只落後他數十丈。其腳下卻有三朵蓮花,似正在猶豫往何處去。他心下動了動,便喊了一聲,“這位道友,可往此處來。”
那道人雖因面前水霧阻隔,見不到他在何處,但卻毫不猶豫朝聲發方向行步而來,很快就到了近側,見了魏子宏,他打一個道躬,言道:“多謝這位道友指點迷津,在下蘭延初,未敢請教道友名諱?”
魏子宏起手一禮,也報了自家名姓。
蘭延初恍然道:“原來是瑤陰魏掌門,難怪難怪。”
兩人客氣幾句,便結伴同行,半路之上,卻又遇得一名喚孔叔童的還真觀弟子,其人儀容極美,瀟灑不拘,與魏子宏一般,同樣也有三重境修為,這三人之中,倒是蘭延初修為最低,不過其並未再落下,很快走完了蓮心道,踏足於一排玉階之上。
把首一抬,見對面站有三人,正是三位真人,連忙上前拜見自家師長。
伍真人見蘭延初身在此列,不覺有些意外,道:“延初,不想你能到得此處。”
蘭延初躬身道:“弟子慚愧,乃是途中魏道友喊我一聲,才走出迷途。”
張衍笑道:“伍道友,你這徒兒雖眼下功行尚還不足,但能過蓮心道,那未來成就,卻就不見得差了。”
伍威毅不覺點首,平都教與別派不同,一身道法所繫,皆在法靈之上,因而許多弟子只是一味鍛鍊法靈,反是疏忽了根本,蘭延初卻是難得未忘此節之人,心下不禁想著,回去之後,當要多多點撥這名弟子。
同時他心下忖道:“玉陵真人設此一道,可試煉出諸弟子道心,倒是讓此來諸派都是受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
此時忽聽一陣環佩聲響,就見一名女修款步而來,道了三人面前,襝衽一禮,道:“恩師特命小女來迎候三位真人,請三位真人暫移玉趾。”
龐真人見她也得三重境修為,道:“你功行倒是不差,是玉陵真人第幾個弟子?”
那女修躬身回道:“勞龐真人動問,小女子明畫屏,乃杜山先生座下八弟子。數月前方才修至此境。”
說完之後,她再是一禮,就在前面引路。
幾人隨她而行,過得三座跨江虹橋,又百餘步後,到得一座大殿之前,上掛一匾額,寫有“定虹宮”三字,明畫屏駐步,斂衽言道:“三位真人,恩師就在宮中敬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