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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翅翁出得了山門,化法青鸞,行空飛翔,不過半刻就趕至驪山派。
得入山門之後,他先是去拜訪玉陵真人,隨後就往鬥勺宮而來,欲要設法向張衍討回雲霄翎羽。
怎奈被告知張衍鬥法之後正在調養法力,暫不見外客。
他思忖下來確實如此,張衍與黃羽公一斗,必是損耗太大法力,此刻應當正在抓緊時機恢復,是以並未想太多,便又去見了玉霄等幾派真人。
吳雲玉與周如英親自出來,將他迎進宮中,又把史真人與卜經宿俱是喚至。
眾人分客主坐好,周如英就道:“黃道友身亡,我等也甚是惋惜,不過大劫將至,貴派未來不無機會報得此仇。”
原翅翁俯身一禮,道:“願是如此。”
他表面上雖是附和,但心中卻並無半點報仇的念想,暗忖道:“羽公功行與我相近,張衍卻能將他殺死,顯是非我可敵,還是劫來之時,讓玉霄派自家去頭疼好了,我南華派也非三大派,又何必去招惹這等兇人?”
吳雲璧道:“方才見道友往鬥勺宮去,可是想問張真人討回什麼物事麼?”
原翅翁道:“不錯,有些法寶落入張真人手中,卻想收了回來。”
史真人這時道:“黃道兄鬥法之前,為防變故,特意將身上所攜諸物都是交託在史某手中,今既道友到此,那就物歸原主,看是否在此。”
說著,他拿出一隻袖囊來。
原翅翁有些驚喜。若是那雲霄翎羽也在,那就不必涎臉與張衍相商了,道了聲謝,將之接過。只是檢視下來,卻是有些失望。裡間除了一些尋常法器之外,就餘下一些散碎丹玉,卻並無那根翎羽。
不過再一想也是,那東西何等重要,還能提升鬥戰之能,又怎會不放在身上?
史真人見他神情有異。就解釋道:“黃道友原有不少丹玉,不過按鬥法前約定,需以不少換回門中弟子,故史某代以為之了,若有逾越。還望道友勿怪。”
原翅翁知誤會了,忙道:“哪裡話來,史道兄為羽公善後,又將弟子贖了出來,是我南華欠你一個人情。”
史真人搖頭道:“這委實算不得什麼。”
原翅翁看了看此間諸人,道:“諸位既是在旁觀戰,原某想請教一句,張真人不知是以何物傷了羽公。致他亡故?”
只是問這句話後,卻是迎來了一片沉默。
在座之人,因為並未看到最後如何。故皆是回答不出。
良久,吳雲璧才道:“此也是令吳某困惑不解之事,當時紫霄神雷網遮蔽內外,我等難窺內情,但僅以雷網想要殺死黃道友,那是萬萬不能的。”
修士一入洞天。便成得一口本元精氣,精氣不散。則性命不滅。
若是在鬥法之中,想要耗盡這口精氣。至少要鬥上月餘,絕不是什麼區區一二時辰之事,除非是被殺伐真器連續斬中數回以上,這才有可能殺死。
周如英恨恨道:“張衍手下徒兒魏子宏,承繼了瑤陰祖師易九陽道統,得了一柄殺伐真寶喚作‘玄蛟抱陽鉞’,張衍若持此物,黃道友定是不敵。”
卜經宿這時卻搖頭道:“不是抱陽鉞。”
吳雲璧道:“哦,卜道友有何高見?”
卜經宿緩聲道:“抱陽鉞乃是泰恆老祖未修玄道之前所煉,鉞中有凶氣魔氣血氣,以張真人這等法力發出,必是聲威洶洶,殺氣直透九重霄宇,我等也當生感應,絕不會被雷網遮擋了去。”
補天閣擅長煉器,他所言之語,諸人不得不信。
吳玉璧皺了皺眉頭,若弄不明白張衍手段,被動不說,此次黃羽公也是死得冤枉。不過聊以**的是,此戰張衍損失功行也應不少,算是稍稍延緩了其成就二重境的腳步。
只是他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明明張衍擅長飛劍之術,可為何鬥法之時偏偏用了用寶材煉造的劍符?這豈非舍易求難?
固然洞天鬥法,因法相動輒數千上萬裡,尋常玄器的確已無用,但飛劍能長能短,能變化大小,尤其可分化劍光,用來對敵豈不是更好?難道是為了遮掩什麼?
正在他思索時,忽然大殿之外飛入一道靈光,而後懸空不動。
周如英心下一驚,慌忙站了起來,恭敬無比將這靈光飛書接入手中。
吳雲璧也是一凜,不敢坐著,忙也立起身來。
原翅翁見他二人模樣,知此定是其門中傳書,說不定有什麼大事,便就起身告辭。
史、卜二人打過招呼後,同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