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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衍心下一思,已是知道那處所在,一揮袖,開了一處陣門,隨後踏步往裡走,再出來時,卻是站在了一處洞窟之中,這裡也算寬敞,只是形制很是特別,由上至下如同深井一般,高遠之處可上去千丈,壁面打磨光潔,並整整齊齊開鑿出來的一排排龕洞,裡面俱是擺滿了書冊玉簡。抬首看去,一直延伸至上方盡處。
光華一閃,那老者也是同時出現在旁處,他身為陣靈,只要在陣勢所及之地,自可隨意挪轉。他走了上來,指著正中一座高臺由金銅大架支撐的琉璃玉球,道:“帝君,用此法器可觀覽這處所有書冊,不再去辛苦翻看。”
張衍看有一眼,走至近前,伸手一按,往裡渡入法力,那琉璃玉球綻立時放出一道燦燦明光,而後無數文字畫面在眼前閃過。
此處經窟之中記載的主要是積氣宮心法秘傳,因目的是為了傳法,故是哪怕一個凡人到了這裡,都能觀讀。
不過開始所見得只是最為淺顯的心法,唯有功行精進,到了下一個境界之中,方能用氣機引動這法器,窺看下一層法門。
楊傳敢把此處交了出來,也是看到九洲修士自有傳承,根本不會在乎自家這些功法。
也正如他所料,張衍的確沒有把積氣宮之法放在心上,他來至此處,是試著看看是能否從中找出有一些價值的功法神通,雖他不會去習練,但可作為參鑑,看能否更進一步完善自身玄功。至於外藥寶材,擺在這裡也不會消失,大可走時再去收拾。
一連十五日,他都是待在這裡,並不曾到別處去,然而收穫卻是不小。
他氣道修為如今方才是凡蛻一重境,而鈞塵界修至三重境中的儘管只有孔贏一個,可到得二重境的卻著實是不少,這裡不但有積氣宮前人留下的經驗竅訣,還有他派修士的筆述心得。
看罷之後,他目中神光湛湛,自覺前方道途變得更是清晰寬敞起來,相信只要等自身功行法力積蓄足夠,當是不難踏入此境之中。
本來他準備就此離去,但是再隨手翻了翻,卻是發現,因積氣宮算得上是鈞塵界中傳承最為久遠的宗門之一,是以這裡除了功訣秘錄之外。居然還藏有不少紀事玉簡,記載著界中數十萬載以來所歷大事及諸多了得人物。
這卻使他來了一些興趣,將這些按時序看了下來,發現鈞塵界興旺繁衍的脈絡很是清晰,幾乎不存在什麼斷層。
而在這方面九洲就有所不如了,儘管修道人存在的時間比鈞塵界更為久遠,但因有過許多變故,導致上古記載缺失極為嚴重,只往前推數萬年就極為模糊了,再往上敘述,那就只有隻言片語存在。
而在這些書冊裡面,還意外還找到了不少關於守青洞的記載,尤其對於當時幾名上層修士的描述極為詳細。
可他也留意到,這裡有這個古怪之處,本來很清楚的事情,可一旦涉及到那位西吾道人時,就立刻變得語焉不詳起來,有的地方甚至還前後矛盾。
看到這裡,他心下判斷,若不是這位西吾道人本就行事鬼祟隱秘,那麼就是這一位已然突破了那一層壁障,自身凌駕於過去未來之上,如此尋常修士記載其事時就極可能出現這等混亂不通的情形。
“如真是這般,這一位若不在鈞塵界內,就是去了另一處界空之中,當年玉壺君也是破界而去,其等當是有一個去處,不然只能在虛空元海之中漂游。”
正思索之時,忽覺身上所攜兩界儀晷生出動靜,便一抖袖,將之擺了出來,少時,其中就有靈光透出,司馬權身影浮現出來,對他打個稽首,道:“張真人,我已與饒季楓、貝向童二人談妥,他們皆願歸降我九洲,只是這二人卻想見真人一面。”
張衍稍作思索,道:“你命他們到玉梁教中天域相候,我待處置了這裡事機之後,自會前去見他們。”
九洲眾真至今不歸,在此採攝紫清靈機是一方面,另一個,便是還有兩名帝君不曾處置。
此事若是妥當,就可安心返回山海界,故是越早處置越好。
與司馬權交代過後,他將一些有用的書冊收了起來,而後招呼來陣靈,命其帶自己前往寶材外藥放置之地,待到了那處,也不去細看,一抖袖,將之全數取走,而後開了陣門,縱光出了秘星,重回宮城坐定,就起法力一催,往那約定之地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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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