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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權與張翼一番言談結束之後,發現兩界儀晷靈光黯淡,知是短時內連續動用,使得此物靈機大為不足,下回想要再與九洲一邊通傳訊息,恐怕要再積蓄十數年了。
好在孔贏已亡,鈞塵界在百年內當不會再有什麼太大變化,就算真遇上什麼緊要之事,還有張翼可以代為傳信。
他目中精芒閃爍,忖道:“下來要為之事,便是設法使玉梁教弟子為我所用。”
放在以前,玉梁教弟子大部分吞服了識玉,他魔毒一染,恐就會為孔贏所發現,很難擴充套件勢力,可如今識玉已無任何用處,教中也再無可以阻擋他之人,若能挑動大部分教眾與積氣宮對立,那麼楊傳就算最後能把玉梁教勢力接手過去,也需花費一番大力氣。
在九洲修士破入界中時,他趁四周人心惶惑,又是侵佔了一具身軀,此人乃黃姓修士,無論修為身份俱是不低,而從晨澤天域逃出來後,他便與另外兩名玉梁教真君一道,躲藏在一座偏僻地星之上。
在等有三載之後,終是收得九洲修士撤走的訊息,與那兩名真君稍作商量,便一同乘坐法駕,往主天域行去。半道卻是遇得公常手下一名林姓弟子,在得知這位帝君主如今正在主天域坐鎮時,眾人這才安心下來,至少玉梁教暫時散不了了。
途中在路過一處破損陣道,有一名真君提議重修此物,只是在眾人反對之下,終是不了了之。
司馬權並未摻和進去,他清楚這事是絕然不可能做成的。
以往有陣道在,是為方便玉梁教統御諸方天域,而今卻是不同了,掌教與兩名帝君接連身故,哪還有威伏四方的實力?
就算真正修復,最後只會便宜了積氣宮。
又是三年過去,一行人終是回晨澤天域,並在一處未曾損毀的地星上停留下來。
只是正在他這裡準備下手侵蝕玉梁教教眾時,遠在虛空深處的一具分身,卻是身軀一震,自定中出來,並從身上解下來一塊玉佩,望去一眼,見此物隱隱顫動,併發出微弱靈光,不禁目光一凝,此是饒散人賜下信玉,這刻有了動靜,那很可能是此人在招呼自己。
饒散人自入了玉壺小界之後,便一直未曾有訊息,不過公肖也未曾出來,是以他根本不知結果如何,只現下看來,此人當還活著。
在此間等有一月之後,天中有一道光宏自天降臨,在落下的一剎那,整座地星都是震動不已,待光芒散去,卻見一名道人自裡走了出來,其目光望來,負手一笑,道:“全瞑道友,見你安然無恙,吾心甚慰。”
司馬權露出激動之色,道:“散人?”
他面上雖是一派欣喜,可心下卻是一凜,他發現饒散人與先前卻是有些不一樣了,單從上氣機辨別,明明就是原來之人,可卻又說不出到底區別在何處。
他念頭轉了轉,便迎上前去,深深一揖,道:“天幸散人安然無恙,在下這些年中東奔西走,想要設法延續我魔宗道統,怎奈諸天星域都是落在玉梁、積氣兩家手中,便那些蠻荒天域,也是盡皆臣服,連尋一處容身之所也是不易,傳道更是艱難異常,散人,如今界中劇變,玉梁教教主孔贏敗死,以往被玉梁教降伏的各方勢力都是蠢蠢欲動,正是我魔宗崛起之機啊。”
饒散人嘆道:“也是難為你等了,”他頓了頓,又道:“孔贏之事我已是知曉了,你說得極對,這等時候,玉梁教自顧不暇,楊傳忙著收拾各方,的確是我魔宗的機會到了。”
司馬權惋惜道:“只是鄧道友不知下落,在下數次傳書,都無法與他聯絡上,不然我等又可多得一份助力。”
饒散人寬慰他道:“全瞑道友放心便是,鄧真君魂香未滅,當還在世上,他有我所贈信玉,憑此尋去,不難找到。”
司馬權吁了一口氣,道:“如此在下便放心了。”他心思一轉,又試著問道:“散人,不知那公肖如何了?“”
對於饒散人如何脫困,他始終總有一分疑惑,若面前這個還是原來那個饒散人,其人一旦認定你是自己人,那當真是把你視作心腹,多半是不會隱瞞的。
饒散人聽他問起,神情之中卻是露出唏噓感慨之色,道:“這便說來話長了,饒某是在那小界之中明瞭了自我,借用了界中一件法寶,這才得以降伏主公肖,只是此人著實了得,我用了十餘年時日,方才勉強將他鎮壓住了。”
司馬權作出一副疑惑之色,道:“明瞭自我?”
饒散人自嘲一笑,指了指自己,道:“我本以為對自身很瞭解,可誰能想到,元嬰之前的所有經歷,竟都是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