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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起,便非是原來那人了,若真是用心察覺,不定能看出什麼破綻來。他琢磨道:“真人是說,那說與在下聽得那些話語,很可能只是此人試探?”
張衍笑了一笑,道:“這卻未必,聽司馬真人先前曾言,這位饒散人乃是一個念舊情之人,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想來不會隨意對真人施法,那許是此人真心之言,但凡事總要有所準備才好。”
司馬權點首道:“真人說得是。”
張衍又道:“司馬真人在此人身邊時可留神檢視,找機會再試探一二,如到必要之時,大可言明身份,並可告知此人,他所求之事,我九洲亦可相幫,不過也需小心,勿要把自家搭了進去。”
司馬權稽首道:“司馬知曉了。”
他很是清楚,今時不同往日,九洲修士對上鈞塵界贏面較大,而且饒散人原本就非是大派中人,若不涉及到切身利益,那根本犯不著與九洲一方死拼,而且九洲對待魔宗不似這般鈞塵界苛刻,是以還是有極大可能說服對方的。
他問道:“不知諸位上真此次要在下把通天晷攜往何處?”
張衍道:“前回進襲乃是奇謀,非是正道,有玉梁教之事在前,積氣宮防布比往常定會嚴密許多,不會再給我等那般機會了,故是幾位上真屬意此次與之堂堂正正一戰,那我等入界落之地也便關礙不大了,司馬真人到時把通天晷擺在積氣宮天域外任意一地便可。”
司馬權道:“請諸位上真人,司馬不會誤事。”
此刻他見儀晷之上靈光微閃,知是靈機又顯不足了,打一個稽首,待張衍身影退去後,伸手一按,便將那靈光壓了下去。
在這密室之內思量許久之後,這才走了出來。
他此刻卻是站在了一處宮城之內,遠處乃是一座地星,正有一駕駕法舟在外巡弋,見他宮城過來,都是恭敬避讓。
趁著公氏兄弟失陷玉壺小界,貝向童退守左天域,玉梁教大半地界無人主持大局,他便帶著自己原來麾下勢力輕而易舉佔據了這一處天域。
不過他不敢侵吞太多,首先是他明面上並沒有這多人手勢力,再則,若是胃口太大,那麼下來就需直面積氣宮了,這是他們此刻還不願看到的。
這些年下來,有不少原來玉梁教門下的真君投靠到了積氣宮門下,並又將陣道又重新修築起來,使得此宮修士源源不斷地到了右天域中,只是其等先盯住的是公氏兄弟的勢力,暫還未把他們這裡放在心上。
但他也不敢就此掉以輕心,每過一段時日都會親自出去巡視一圈,如此也能避開饒散人,萬一九洲那邊有訊息過來。也可方便動用兩界儀晷。
此時有忽有一道靈光飛至,竟是直直射入宮城之內,朝司馬權所在之地而來,他辨了一眼,起手一拿,開啟看了看,不覺神情微肅,對手下之人招呼了一聲,便騰身出宮,縱入虛空,再化一道流光往那地星之上投去。
不旋踵,他便穿過氣障,徑直落入地星上那片汪洋之中,而後徑直往下飛遁,到了海壑深處,只是一晃,便入得一處壯麗水宮之內。
鄧真君早在門前相候,打個稽首道:“全瞑道友,散人有事尋我二人商量,已是等候多時了。”
司馬權還了一禮,不及多言,便與他並肩邁步入內殿。
饒散人正負手站在一座石壁之下,見兩人進來,很是隨意道:“兩位道友來了。”
司馬權上前一揖,道:“全瞑路上耽擱,勞散人久等了。”
饒散人伸手向下壓了壓,笑道:“這怎是全瞑道友之過,只是我臨時起意,怪不得你。”
他回得主位,招呼了兩人坐下,先是關切問詢了一陣,而後說出請二來此的因由,“昨日貝向童忽以神意來尋我,言願意與我守望相助,共敵積氣宮,兩位道友以為如何?”
鄧真君仔細想了想,道:“鄧某以為,倒是可以答應,好不容易侵佔了這處天域,積氣宮之人若來,豈不是要讓了出去?有一名帝君與散人聯手,再有那真龍之軀,憑藉著地利,積氣宮可未必敢輕易來犯。”
饒散人嗯了一聲,看向司馬權道:“全瞑道友如何看?”
司馬權琢磨了一下,道:“在下以為,此人不過用此試探散人是敵是友,散人大可以答應他,以釋善意,下來他若要與我籤契立誓,那可仔細再談,他若不再提,那也不用再理會,”
饒散人笑一聲,道:“對極,貝向童該是這個用意了,這等時候,我與他不當先鬥了起來,那反是便宜了積氣宮。”
司馬權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