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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則卻能充壯元氣,不過這些只是那縷神意演化而出,薛某方能感受一二,真人卻是見不得了。”
張衍微微一笑,也是拿起面前茶盞,品了一口,放下言道:“來日方長,今朝見不得,明朝可便未必。”
薛定緣緩緩點頭道:“說得是。”
他心中明白,在見識了外界之廣大後,九洲修士想也不會坐困在山海界一隅之地,在自身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後,一定是會選擇向外擴張的,而金鸞教既是為他們指明瞭路途,那麼他們遲早是會找上門去的。
張衍道:“金鸞教所行之法當也是氣,卻言凡蛻為金翼之境,卻不知這其中有何說道麼?”
薛定緣道:“那是因為金鸞教祖界土著並非純是人身,而是以金鸞血脈為榮,自認乃是金鸞子孫,平日看來與我輩無甚差別,而若心情激盪,或是法力運轉之時,背後便會生出翅翼,金為不朽之意,所謂金翼之境。卻是成就法身之後,將肉身之上的翅翼煉為法寶,即可永伴自身。”
張衍道:“那麼執掌教中權柄的又是何等人?”
這卻是問到那關鍵之處,薛定緣想了想,道:“那神意所現,乃是人身修士與金鸞後裔共執教門,可這極可能只是表面之象,只要有那金鸞高高在上,金鸞後裔若自身無有太大缺陷,人身修士永無可能與之並駕齊驅。”
張衍點頭道:“薛掌門可知,那神意之中女子是何人麼?”
薛定緣道:“其自稱渡相使者,言明在外弟子若是回得祖地,需得報她名號,以免無人接應。”
張衍道:“能神意無損之人,功行當是不弱,只是聽薛掌門之言,按常理看,當時其似還非教中尊貴人物。
薛定緣道:“那銀柱落我界中,至少已有十萬載,這麼長時日過去,有什麼變化,卻也難說得清楚了。”
兩人又說了句話後,都感應得秦掌門神意過來相召,便皆是起得神意迎上,相繼到了那莫名界空之內,卻見嶽軒霄、嬰春秋二人已是先到了一步。
待上前與眾真相互見禮之後,秦掌門言道:“薛掌門,那銀柱之中所見之事,還要請你與諸位真人詳說一遍了。”
薛定緣打個稽首,道:“當是如此。”
下來他便將自己在銀柱之內所見一切,一五一十地道與眾真知曉。
秦掌門道:“我已喚得贏媯解了那‘映玄界圖’,薛掌門方才言,可憑此物去往金鸞教祖地?”
薛定緣回道:“那神意之中女子便是如此言說。”
秦掌門道:“只那圖中,卻是指明瞭四處界空所在,如此說來,要麼金鸞教祖地分散在這四處,要麼就是除那祖地之外,至少還有三處天外界空或其所知悉,或是為其之下界。”
眾真一聽,都是心下微凜,他們如今正有意把鈞塵界變作山海界之下界,可要是金鸞教坐擁三處下界,那將是何等強橫?
嬰春秋言道:“若是此教門立教足夠久遠,有此情形,倒也極有可能。”
眾人都是明白這個意思,他們原來是從九洲教中遷徙出來的,之所以如此,那是因為靈機已是耗盡,不得不再尋新天,若金鸞教存在時間夠長,那麼換得他界存身也是不什麼稀奇之事了。
薛定緣道:“那神意至少是在十萬載之前留下,以種種跡象來看,金鸞教那時當是昌盛一時,若說佔有四界,倒有極有可能,不然也不會繪在那界圖之上。不過十萬載之前是如此,十萬載之後卻未必是這般,是聽張真人曾言,那金鸞教曾與傾覺山大戰一場,短短百載之內,就呈崩潰之勢,餘下教眾四散奔逃,那定是上層戰力不復存在,方會如此。”
孟至德沉聲道:“薛掌門之意,若當年是傾覺山大勝,那麼界圖上所指之地很可能已成了此派治所?”
薛定緣道:“不無此等可能。”
眾真都是沉思不語,得了這副界圖,他們也是想從中探得更多界空,但若敵人強橫,卻需十分謹慎,金鸞教看去已是十分勢大,可比較下來,幾乎滅亡此教的傾覺山顯是更勝一籌。
張衍思索片刻,道:“若真是傾覺山佔了這些界空,其實我等反而多了幾分機會,不過這兩家定是有斬卻過去未來的人物坐鎮的,不定還有真陽大能,我等要往那處尋去,那至少應有人能與之對敵才是,不若待了結那鈞塵界之事後,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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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