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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那宮城行渡一日快過一日,張衍也就去了駕劍行遁之心,在與孔贏正式對上之前,他決定趁著這段時日,設法把自身戰力再提升上去幾分,與嶽軒霄稍作商議後,便就去了偏殿閉關。
因紫清靈機在鬥戰中極有用,而且他初至凡蛻,此時所修持功行短時內也不可能有太大長進,故是此回準備把全副精力放在了那株石玉瑚上。
此物中藏有傾覺山正傳法訣,這才能牽引氣機,助其後輩門人行功運法。先前洞天境界時他無法得睹真容,現下功行已足,當是可以一試了。
而傾覺山當是與上古太玄門有極深淵源,其正法若能入得手中,則必能藉此將自身太玄真功再推上一個層次。
把此物放了出來後,他伸手一指,法力渡去,入內轉了一圈,卻是發現被阻擋在外,不出所料,內中有一道神意潛藏。
從道理上而言,每一人神意都獨一無二,有若外間神意窺視,立會遭受排斥,而強行衝入,雖可將毀去,但同時也會壞去這樁寶物,非是上策。
不過他既然早便打起了此物注意,自是有辦法的。
許是那上古魔宗功法的緣故,力道六轉所煉出來的神意格外與眾不同,與肉身一般,可以千變萬化,只消稍作模仿,便可變得與那神意如同一源所出,那樣解決起來便就容易許多了。
當下把神意一轉,變化得大致如同那神意主人一般,成功探入進去,並逐漸將之化解消除,過程竟是順利無比。
如若這石玉瑚原主尚在,他定然是難以得逞的,但此刻自無人前來相阻,用時一月,在緩磨慢消之下,終是將這一縷神意化了去。
到了此時,內中所有一切,都是對他敞開了大門。
他神意入內一觀,如他所料,這裡所藏乃是一門轉運訣竅和行功秘法,不過不知就裡的人得去,也難以悟透其中根本,更不用說由此窺見傾覺山法門了。
所幸他曾習得九數真經,只要肯下功夫,卻是不難將之反推了出來。
趁著此時有暇,他便伸手入袖,握住殘玉,而後就把心神沉入進去。
一晃百餘天后,他從中退了出來,目中卻是有明亮光華閃動。
這門功法於他大有啟發,不過要想借此完善太玄真功,也非是不是一朝一夕可成,至少也需百年之功。
他心下想道:“功法雖是倉促難成,但眼前也不是無有收穫,那‘太玄渾天無形真罡’看去也是十分了得,只要再做推演,便可為我獨有之神通。”
這門神通之術功法秘訣他早已看過,只是需傾覺山正傳才可修習,現下兩者都已得手,他大可借九數真經之助,重新推得一門為自身所用的神通來。
轉念此處,因此時無事,他又一次把心神沉入殘玉之中,不過用時數十天,便就推演出來了一門神通,又用數日將之習練純熟,他朝外一彈指,頓有一道無形法力****出去,凡其所過之地,所有隕星碎石皆在無聲無息間還化虛無,不但如此,周圍近處那些散碎塵埃好似被無形之力所吸引,齊往那處匯聚,再一起消失不見。
這般景象,倒與凡蛻真人亡故後的情形有幾分相似。
他不覺點頭,“此法與那無形真罡有所同也有所不同,威能倒是不比其差得多少,且與我自身更為契合,未來還有提升之餘地。”
為示與先前那”無形真罡“有所不同,他將此術定名為“太玄清一元涵真罡”,下來時日內,他則試著繼續完善此門神通。
不知不覺,就是兩載時日過去。
這天他正試演神通之時,忽然心神一動,抬頭看去,就見前方有水浪憑空湧動,漸漸凝合成形,最後現出一頭半蛇半龜之物,他微微一笑,道:“道友終是到了。”
玄武神獸本就是得他之助,天外一點性靈顯化入世,他若去往另一方天地,其亦會跟來,但這也需時日,他到得鈞塵界足足兩年,這頭神獸才方得以來到此界之中,稍作安撫,把其單獨安排在了一座偏殿之內。
此時距離玉梁教主天域已是越來越近,宮城又行進了兩月後,忽有一日,那擺在殿中的通天晷上驟然有靈光閃動,同時天地間有陣陣震動傳來。
張衍與嶽軒霄同時生出感應,抬頭虛空之中看去,便見那處忽然被撕開一道裂口,有四道光華降下。
秦掌門、薛定緣,孟至德、嬰春秋四人卻已是籍借通天晷指引,一起來至鈞塵界中。
張衍與嶽軒霄出得宮城,迎了上去,在外相互見禮,言語幾句,把此間情形詳細告於他們知曉,而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