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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至德聽得秦掌門如此鄭重交代,也是肅容回言道:“弟子不敢疏忽。”
其實他還有許多手段不曾使出,不過凡蛻真人較量,除非是功行完全壓過對方,否則絕不是短時間內能結束的,現下鬥戰還僅是開始,故是壓著未動。
張衍考慮一會兒,道:“孔贏功行高深,神通莫測,難保明青冠不會用出什麼高明手段來,其既能相助明青冠,那掌門真人與嶽掌門若是相助兩位真人,想必也是可行。”
秦掌門道:“孔贏真身未至,可以一試。”
嶽軒霄冷聲道:“正要領教此人高明。”
儘管雙方功行有些差距,但是孟至德、嬰春秋二人乃是兩位掌門親傳弟子,無論功法神通都是一脈相承,可以說相助起來更是容易。反觀明青冠,完全是靠著孔贏那高深境界,以無窮神意支撐,應對之上固然從容許多,但卻不見得能把一身本事完全發揮出來。
孟至德打個稽首,自神意之中退了出來,此戰關鍵,是儘量避免動用自身根果,同時需盡一切可能尋得對方根果,只是眼前你來我往,平平之戰,是無法逼迫對方做此事情的,於是他轉念之下,有了一個主意,當下不惜消耗法力,每到一處,便將一縷縷氣機散佈在身側。
兩人鬥戰有十餘天后,明青冠卻是感到,對手比起先前來好似是厲害了許多,心下由是推斷,對方後面該也是同樣有人相助。他動用神意請教孔贏,卻是得了一句“不必理會”,只好振奮精神,與這名對手繼續纏鬥下去。
再是鬥有數日,孟至德終是將佈置做好,他沒有遲疑,立起法訣一引,便將自身數千載修煉得來的北冥真水放了出來,霎時洪波泛湧,明明在虛天之中,卻有汪洋席捲,怒潮湧動之聲。
明青冠一看,也是微驚,滿目所見,盡是滔滔水流,其勢之浩大,已不是言語可以形容。
他很是慎重,不敢貿然與其接觸,遁光行空,往後退走,同時頻頻放出神通大法,試圖破開水幕。
然而無論他使得何種手段,只消落到水中,俱是沉沒無蹤,好似投石入海,難見波瀾,心下一凜,自覺無法應對,便起得神意入去往那莫名界空處,稽首言道:“掌教,不知青冠當如何破解此法?”
孔贏道:“此門法術傳承甚是了得,以你原來所學,是破不了的,只能遁走,若是走不脫,便需以根果躲避。”
明青冠有些猶豫:“只是如此一來,怕被來人尋到我根果落處。”
孔贏平靜言道:“你這對手佈局在前,你失機一招,此是必得承受之損,我雖可助你,但也只能拾遺補缺,餘下仍是靠你自身。”
明青冠不敢再多說什麼,神意退出之後,就縱起遁光,想要從這無邊大水之中走脫。
但是他很快發現,彷彿整片虛天皆是被這汪洋巨潮所填滿,無論自己行得多遠,都是無法離開這片水域,而且可供他閃避的界空也是越來越小,若再無法,怕是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淹沒進去。
他知是不可再猶豫了,當下持定根果,霎時間,整個人彷彿跳去了另一個天地之中,直視那水潮如無物,隨後急急往外遁走。
他這裡根果一動,孟至德立便察覺,不過他應需與此人鬥戰,自忖難以推算其落處,故是把這一絲感應傳渡去九洲諸真神意之中。
張衍也是透過神意在關注戰局,這時卻神情微動,他能感得,冥冥中有一物在某處莫名之地,飄忽不定,仿又能上去觸碰到,立刻便知,那定是根果明青冠所在。
他略一思忖,便就試著推演起來,看能否找到其落處。
在山海界時,他也曾與孟至德、嬰春秋等人切磋較量,但這僅限於道術神通,至於根果,那乃是修士自身之根本,除了本人,絕不可讓外人察知,是以也從未做過此事,這刻遇到了真正敵手,終可放手施為。
只是這一番推算下來,心下不禁訝然。
之前與顧從戎相爭時,這人根果顯露數次之後,嶽軒霄方才得以推算出來,他以為此事當不是那麼容易的,然而自己這一試,卻發現似並不是那麼難為。
他有種感覺,只要給自己足夠時間,哪怕對方不再顯露根果,自己也必能將之尋了出來,想到這裡,心下隱隱有所猜測,這或許是自己開闢了十二重天關的緣故。
只是在推算之時,他自身神意也是在飛速消耗,心下明白,凡蛻修士之戰,就是看誰人先尋到對方根果,但這一切,顯然需神意來支撐。
“不過,若我以殘玉推算呢?”
念至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