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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道:“老爺可是元嬰修士,還是渡真殿主座下九弟子,怎麼不厲害?”
佔陸回道:“有玄士厲害麼?”
元平性子敦厚乖順,他沒有見過玄士,分辨不出來孰高孰低,就只好搖頭,老老實實道:“不知。”
佔陸彷彿得勝一般嘿嘿一笑。
他雖然年紀小,但誰對他好,也不是感覺不出來,只是心中有一股執拗,認定了死理就不肯回頭。
不過一刻之後,兩人就回了原先之地,
元景清看了佔陸一眼,道:“血氣滾蕩,若不早早收斂蓄積起來,仍是無用。”
佔陸聽了這話,急急將那骨片拿到面前,上面本只是許多細小文字,然而此刻再觀,其居然匯聚成一幅幅圖畫,裡間人形正做出一個個不同動作。
他揉了揉眼。露出驚喜之色,便照著圖畫上的模樣擺弄起來。
此畫有個名謂,叫做“煉矩圖”,教人如何以血氣行脈,調理臟腑筋骨,也是玄士修煉的根本之法,只有將這個練好了,未來才能最大限度將血氣調運出來。
此圖偏於力道,並非教人如何呼吸吐納,按照方法,而是需要習練之人不斷活動身軀筋骨,將勁力調達周身,把稍稍末末都是練到,使得吞服入體的血氣浸透進去,方才談得上有用。
不過初入門這一步實則極為重要,因並非適合每一個人,通常是需人指點的,不然只會事倍功半,嚴重一些,甚至會自壞根基。
但佔陸年紀小,哪裡懂得其中的道理,只當照著畫圖練習,就能成為玄士了。
實則當初墨文給他法骨時,也是要他能看懂之後,來墨衣臺找尋自己,等正式授了學童之名,再行指點。而且無有補益血氣的外藥,任怎麼習練都是無用,至多也只能稍稍熟悉其中動作罷了,他又哪裡想得到佔陸有眼下這番際遇。
元景清初時也未看出文字中的玄妙,那是因為他並不關注這些粗糙法門,此時稍加留神,只看了一會兒,就把其中關竅看了個通透。
他很清楚,只要此刻不出聲,佔陸走歪了路,日後就再也無法成為一名玄士。
不過他並未如此做,反而出聲提點道:“練差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一點指,刷的一聲,泥地之上多了十多幅人形圖案,明明只是死物,但是那其中人物舒展拳腳,活靈活現,好似要從地面上躍了出來一般。
他言道:“去看一看,哪些合適你。”
那法骨之上所顯現出來的圖案,不過寥寥幾副,但他何等修為,一眼就能看個通透,念頭一轉,便推演出上百種不同變化,不過以佔陸身形資質,其中至多隻有十多副合適習練。
佔陸看了看他,就走到那些圖畫之前,目光方才投去,頓時便被深深吸引住了,他只覺得其中有數副很是容易理解,不由自主跟著動了起來。
不知不覺之中,就是一個多時辰過去。
佔陸連續動彈下來,居然無有任何疲累,身軀熱烘烘得,再無先前那燥熱難耐之感,而且精神亢奮異常。
他察覺到了好處,正想再繼續練下去,元景清卻道:“適可而止,搬挪血氣,固然對臟腑有益,但傷損亦是不小,下來需得好好調養,不可再動。”
佔陸不敢不聽,先前在密林之中遇險時,每一次都證明了元景清言語的正確,若不照著其話去做,最後吃虧得只能是自己。
元景清這時忽有感應,抬首看去,就見對面山坡之上,有兩頭大兕牛牽著一輛大車過來。
這好似是一輛囚車,裡間有五六個身著黑色葛衣的男女,俱是面色憔悴,手腳則被荊棘牢牢捆縛住了。
而車輛之旁,卻有一個怪人,身極高大,尋常人只能到他腰身處,其上身赤膊,其下巴堅硬突出,留著白色鬍鬚,膚色如同枯木,走起路來一步一頓,似是身軀無比沉重。
那囚車之中,有一名短髯男子無意瞥過一眼,見得對面有數道人影,頓時精神一振,急喊道:“對面可是申方國子民?我等乃是採芣學宮學役,不慎被這槐人俘獲,若能知會國中一聲,我丘氏宗族必有厚報!”
他喊話時,那怪人也是見得元景清他們三人,大吼一聲,身軀急劇膨脹起來,陡然一個化作百丈高下的巨人,轟轟邁步而來,震得地面隆隆作響。
那短髯男子見狀,更是大急,然而叫了幾聲,卻見對面之人並無半分反應,只以為是嚇得傻了,不由嘆了一聲,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