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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都御宮城往下沉落而來,待距離山海界還有一段頗遠距離後,方才頓住。
秦掌門與嶽軒霄言說幾句,就道:“至德,你上前來。”
孟真人道一聲是,自席上立起,走至臺階之下。
嶽軒霄則是望向嬰春秋道:“徒兒,你也一併過來。”
嬰春秋同樣行至前方,與孟真人並肩而立。
秦掌門開口道:“稍候嶽掌門將會以飛劍斬開氣血屏障,引那鬼祖到虛空之中與我鬥戰,到時我三人無有餘暇,故先前所備玄術將交由你二人來發動。”
他把拂塵一擺,拋下一枚無暇玉石,道:“此中存有兩門玄術,一門名喚‘頂上青天’,一經發動,中術之輩如負洲陸海山,身重難行;這第二門,名為‘風雲叱呵’,只消使得出來,便可順人心意,易改此間天象,風雨雷電之威可大去千數倍。”
嶽軒霄也是扔下一枚血玉,道:“此石本是張真人自那青瓔妖祖處尋來的血玉,為師在上寄託有一門玄術,名為‘心轉千秋’,使出之後,鬼祖以下生靈若與人鬥戰,氣血之耗便是平日百倍,你要好生運用了。”
孟至德、嬰春秋二人接下之後,都是躬身應命。
張衍則是一抖袖,將“渾還幽水”發去在場各位真人手中,道:“此水可破那百萬世鑑塔,待那幾名鬼祖被引開之後,諸位便可攜此突入驚穹山中。”
殿下眾真都是立身而起,執禮稱是。
兩位掌門與張衍此刻見那宮城已是漸漸落去山海界近處,彼此一點頭,玉臺之上三道清光一閃,已是到了宮城之外。並往下方驚穹山望去。
秦掌門打個稽首,道:“有勞嶽掌門出手。”
嶽軒霄還有一禮,他把神意一轉。但見一道萬丈長短的劍光彷彿霹靂閃電,自漆黑虛空之中躍出。不過一瞬之間,就斬入山海界中。
而就將斬在驚穹山上時,忽然間,有一道厚實無比的氣血屏障憑空生出,阻在了前方,但那劍光鋒銳無比,這一過去,霎時就將其撕開一個深長裂口。
幾乎是與此同時。好似什麼被驚動了一般,地陸轟轟震動,地底之下有三股晦澀不明的氣機倏然覺醒,而後猛然高漲起來。
謁天王城之中,炅蟄站在一根玄柱之前,裡間顯出一個身形瘦弱的族人身影,這刻後者正言語不停,似在稟告著什麼。
“九洲修士已是把散佈在外的大神通者陸續招回了寒玉海州,像要準備往東荒施援。”
炅蟄問道:“訊息確實麼?”
那族人道:“回稟族主,這是那位潛入九洲宗門之中的上聖所言。小人也試著前去查探,但卻探聽不出任何訊息來。”
炅蟄沉思起來,援救東荒百國。按理這是極為正常的反應,但他是與九洲那邊交手數十載下來,深知對手並不簡單,總感覺事情不會這麼順理成章的發展下去,其中或許還有其他變數。
他揮了揮手,那人影跪地一拜,就自那柱中退下了。
正要離去,忽然腳下猛然震動,同一時刻。有數股氣息湧入宮城之中,而整個天空。也是化變為一片血幕,他頓時色變。道:“何人驚動了三位祖聖?”
一直被囚禁在玄柱之旁郭道人本是半眯著眼,此刻卻忽然身軀一震,而後目中透出一股光芒。
炅蟄察覺到了他神情變化,冷聲言道:“郭真君,你莫要指望什麼,若有敵至,本王必先將你殺死。”
郭道人一改半躺之姿,直起上身,目光灼灼看著他,道:“炅王這般說,是否預料自己要守不住此處了?”
炅蟄也是冷冷看著他,眼中有殺意流露,但最終又被他壓了下去,神情又平靜了下來,“誰勝誰負,郭真君當會見到。”
郭道人點頭道:“在下等著。”說完之後,他又恢復先前姿態,靠坐了回去。
炅蟄伸出手,將擺在架上的祭天禮器象鉞杖拿了起來,轉身向外走去。
到了露臺之上,就見驚穹山外那一層血氣屏已是浮現了出來,但此刻其上卻被劃開了一大口,好如破繭一般,傷處彷彿還有鮮血瀝瀝而下。
他覺得威脅當是來自天宇之上,但是仰頭看了幾眼,卻什麼也未曾看到。
於是將法杖橫在眉前,鼓盪血氣衝入雙目之中,觀去氣障之外。
這一次卻是有了收穫。
只見天中立有三個身影,正中乃是一名手持拂塵的道人,腳下一道無盡天河,澎湃洶湧,勢大無比,便彼此不知相隔多少萬里,他耳畔之中也聞有潮湧聲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