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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的機會,也是無奈,見已無退路,只得走上前去,捧起契書看了看。
出乎意料的是,那裡面並不苛刻,反而是很寬厚,並答應只要大事可成,便可保得二人過後平安。
兩人看完之後,對視一眼,便就取了一縷神魂及本命精元,化氣做印,刻在了這方契書之上。
此契書一成,頓化三道光虹,兩道飛入二人眉心之中,最後一道則是回去陣門之中。
張衍見此來目的已成,便微微一笑,道:“此事之中尚有許多細節需得理清,不過不必急在一日,改日自當會有人前來,與兩位詳做商談,今番便先告辭了。”
甘、吉二人忙都是一禮,道:“張真人好走。”
張衍點了下首,將那玉牌一撥,轉身步入陣門之中,很快隨此門一同消失不見。
待他一走,甘守廷長嘆一聲,道:“此番卻是與溟滄派綁到一處了大道偷渡者。”
吉襄平臉色卻是沉了下來,有些煩躁道:“溟滄派那許多人,自家不去行此事,卻偏偏要我二人來做,這其中之意莫非道友還看不出來麼?”
甘守廷搖頭道:“那又如何,我等若不遵照溟滄派之意行事,相信其等為防訊息洩露,怕是就會對我二人下手,到時連神魂恐也難保,走這條路,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吉襄平哼了一聲,道:“吉某倒是想知道,若是方才當真不肯,溟滄派就敢與我二人在此開戰不成?他們就不怕壞了山門麼?”
甘守廷嘆氣道:“溟滄派派敢與我二人坦言此事,想是有所準備的,況且那法契已籤,還能如何?眼下只能期望他們能夠成事了。”
張衍過去陣門之後,卻是來至上極殿內,齊雲天早已站在臺階之上相候,見他到來,打個稽首,道:“張師弟來了。”
張衍還了一禮,目光一轉,見殿中豎著有九根玉樁,其粗細與殿柱相仿,有三丈來高,上下純白無暇,其上沒有半點靈機外洩,他走前兩步,看著言道:“這便是那‘九還定乾樁’了?”
齊雲天也是走了下來,言道:“正是此物,恩師曾言,掌門真人登位之後百載,就著手在祭煉此物,這數百年來,共是煉得有三十餘根,不過只這九根最是堪用,憑藉此物,只尋常一個洞天修士,也可打穿渾元地障,直入那地竅之中。”
張衍點點頭,此柱祭煉之法,本是西洲所傳,當時三洲之地,因靈機漸落,有幾家宗派暗中築煉此柱,收取地氣,初時還無人察覺異狀,等到諸派發覺不對,卻為時已晚,就此直接引發了一場鬥戰。
還好那時尚有退路,不至於所有人落個同歸於盡的下場,可至而今,時下之人已是退無可退了。
他收回目光,轉過頭來言道:“那二人今日籤契,想是心中還不順服,也不宜逼迫過甚,可待過個幾日,再遣人送了過去。”
齊雲天一思,點頭道:“就依師弟之言。”
張衍與齊雲天商議有半個時辰,就自上極殿出來,不過他並未回去渡真殿,而是縱光一道,衝去天青殿中。
來至大殿門前,揮退守候在往外的僕婢,往裡邁入,才一到得裡間,就見正面玉臺之上,卻是有一頭稜形之物。
其身軀極為扁平,大約一丈見寬,身上絨毛鮮麗,很是光順,正中所在,卻有一道墨色玄紋,好似有人用筆勾勒出來,若是不知究裡之人來看,只會以為此是一張軟毯,但從那微微呼吸之中,卻能看得出來此是一頭活物,只分辨不出頭首何在。
此正是他以活煉之術祭煉出來的兇物,雖是他以神意寄託出來,但其最後究竟會變得如何模樣,又具體有哪些本事,卻也難以把握得住,只有待真正祭煉了出來時,方才能夠知曉,而如今距離此步,已是不遠了。
他走上前去,伸手一搭,霎時有一股莫名感應牽連心頭。
似察覺到他到來,此物輕輕一震,密密麻麻,大小不同的眼睛自身上睜了開來,約莫有百餘隻,眼珠轉動之間,兇光橫溢,更有一根根長鬚四沿飄出,漸漸伸長,在大殿之中晃動不止,同時嘶嘶之音傳出,似是極為歡悅。
張衍幾次試了下來,發現此物也有心智,堪比那四五歲頑童,而且是他經他之手祭煉出來,只要一個念頭過去,差不多就可明白自己之意。於是道:“你既有靈,我也當給你取個名姓,你之形貌,是我以大吞之子寄託出來,原名為‘節’,只你與它有所不同,今又有大劫要過,便以諧音稱之,喚你為‘截’吧。”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