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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衝玄取出一枚牌符,向外拋去,此符飛出之後,須臾落地,化作一丈大小的陣門,自裡透出柔光道道,遍灑在此間每一人身上。
他身軀一側,起手作勢,道:“兩位道友請。”
這裡乃是小界,而祭動“九還定乾樁”,需在東華洲地表之上施為。卻不方便在此。
甘、吉二人心底明白,既然已是簽了法契,那他們兩個已與溟滄派同在一條船上。若是溟滄派大計成功,或還能得一個好結果,要是失敗,下場卻是堪憂。既是如此,那還不如賣力一些,是故未有任何抗拒,打個道揖,就朝朝陣門走入進去。
兩人只覺眼前光影一晃,卻是來至了一片地谷溝壑中,兩旁高崖聳立,攀入雲中,只有一線天空可見。而腳下則一條向下行走的階梯,皆以玉磚鋪成,兩邊山崖間隙狹小,只能容一人透過,
自來東華洲後,他二人就被溟滄派困在小界之中,重至外間,心情卻是極為複雜,只是法力稍試運轉,卻感身軀一沉,知是被禁制壓住,無法用那飛騰之術,只好老老實實沿著通道行下。
行走有數里之後,走入一處寬敞地穴之中,此處呈一長圓形狀,上方以氣光遮蔽,只有光亮如星,微微閃爍,似虛空深邃窮盡,能隱隱感覺到裡面似連通到另一處陣界之中。
周圍則立有八十一塊古樸厚重的大碑。可見其上刻有無數禁制符紋,竟是透出一股令二人也為之忌憚的氣機。
而在正中間,只有一個口長寬裡許的方井。有陣陣幽氣自裡浮出,有四名童子各佔一角,各守著一座銅鶴,鶴嘴朝下,有一滴滴銀白水液滴落下來,掉落下方一隻石壺之中,並傳出篤篤之響。
寧衝玄這時也走入進來。道:“此井名為通幽井,我溟滄派數百年中所鑿。已是連通到地底之下,可省卻兩位許多功夫。”
“九還定乾樁”採了元磁真砂煉製,只需一點法力推動,就可被渾元地障之下的元磁之力所吸引。故前番舉動,實則無需兩人付出多少氣力,
但難就難在打穿渾元地障之後,需將磁極倒轉,將玉樁提起,方可採氣上來。這不但很是耗損法力了,而且當距離太過遙遠之時,任何修士來此也無能為力。
上古修士解決此道的辦法,是煉製一根氣索相輔。只是煉製此索所用的寶材,到了今時已是找不齊全了,就是用他物替代。也可能會被元磁真力化去,是以此回不得不借了一個巧。
甘、吉兩人遵照溟滄派囑咐,在這柱樁之中煉入他們自家精血,如此一來,這寶樁好比他們一具分身,祭動寶樁時。就可把自身神魂寄託其中,下潛入地淵深處採得地氣後。想要退了出來也不是那麼困難了。
此中利弊皆有,能進退自如雖是不錯,但地底之下,向來少有玄門修士涉足,任誰也說不明會有什麼變故。只要是一個不小心,不但收不回定乾樁,恐連神魂也可能因此受得牽連而遭重創。這等情形下,做得此事時,自然距離地障越近越好。
寧衝玄言道:“我便在上面接應二位,若是兩位損折了玉樁,儘可能快些告知於我,門中也可及早做出應對。”
秦掌門這數百年中煉了許多九還樁,用意就在此處了,取拿地氣至少可有數十年,而這段時日內難保無有折損,有一定數目在,就可保證此番籌謀不至中斷。
甘、吉二人都是躬身道:“真人放心,我等定會用心。”
為了祭煉此柱,他們自問可是付出不少代價,要是一不小心折損了,最後吃虧的仍是自家,心下早便拿定主意,就是想盡辦法,也要維護這玉樁周全。
寧衝玄知道門中為了今日,特意請了丹鼎院掌院周崇舉煉了不少丹散,便是兩人傷了元氣,也可在短時內恢復過來,不過未免二人有所懈怠,他並不準備明說。
這時見二人似欲言又止,問道:“還有何事?”
甘守廷言打個稽首,道:“在下是這般想的,貴派可否派遣數名僕役供我聽用,最好是那等身強體健的力士,萬一我等挪不動玉樁,也可令其相助。”
寧衝玄稍作思索,道:“此議甚合情理,兩位若還有所需,可一併提了出來,免得事到臨頭,再生枝節。”
倒不是溟滄派事先想不到此節,只是因為這二人終究不是自家人,當然不可能設身處地為其著想,不過此刻其等既是提了出來,自然不會拒絕。
兩人忙道:“不敢不敢,除此外再無他事了。”
寧衝玄道:“那便請兩位稍待片刻。”
當下運指代筆,以法力凝化出一張符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