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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路,對他自身也沒有任何好處,那分神雖是自傲,但卻非是瘋狂之人,是絕不會如此做的。
霍軒道:“渡真殿主說得是,那究竟是牧真人主動遮掩,還是其餘什麼原因,只能過去看了才知。”
三人都是起了遁光,齊往牧守山氣機消失方向飛去,不過為防意外,皆是收斂了自身靈機,不致震盪陸地山嶽。
數個時辰之後,他們來至在一處地界停了下來,這裡山脈破碎,溝壑縱橫,一道道看去又筆直無比,似是誰人起得蠻力,自山體之上強行劈斬出來的。
呂鈞陽捉來一道氣機,言道:“牧真人當是來過此處。”
霍軒沉聲道:“若他故意躲避我等,不會留下這縷氣機,那確然是意外變故了。”
張衍瞧了一會兒,忽然發現地面之上溝壑有些異樣,他目光一閃,掐訣推算了片刻,道:“我若看得未錯,此間是被人佈劃為一處禁陣了,想來牧真人是入至其內了。”
霍軒一訝,望了望前方,疑問道:“這裡靈機微弱,便是佈設陣勢。過去那許多年,又是如何維繫?”
張衍沉吟片刻,道:“那外間寶器能從此間收取靈機生氣。那若有人制掌,倒也不是無能反灌此間。”
霍軒看著下方。神情也是漸漸凝重起來,道:“要真是如此,值得鎮守之人如此大功干戈的,許就只有那吞日青蝗了。”
張衍負手言道:“是與不是,入內一探便知,我略通陣道,先入內檢視一番,兩位且先在此等候。”
霍軒知他有北冥劍在身。就是單獨遇上妖蟲,當也可以與之放對,便道:“渡真殿主千萬小心。”
張衍微一頜首,他往裡踏入一步,身形晃了一晃,居然莫名自兩人面前失蹤不見。
同一時刻,霍軒察覺他氣機也是消去,皺眉道:“看來古怪果然是出自這處禁陣。”
呂鈞陽並不言語,只是靜靜站著。
張衍入了陣中後,也是發現那顯冥珠立時無法感應到其他人所在。當是受了陣力影響,好在觀察下來,發現此不過是一處迷陣而已。且因無人主持運轉,對他無有任何威脅。便沿著陣脈走勢往裡行去,大約有一個時辰之後,已是把大陣兜轉了一圈,因不見牧守山蹤跡,便直往陣樞所在奔去。
不多時,他來至一處半塌的山崖之前,這裡遍地蟲骸,積屍盈谷。處處可見激烈鬥法後殘留下來的痕跡。
而在法壇之後,卻有一處大地坑。這穴坑深不見底,內裡死寂一片。一辨氣機,牧守山當是來過此處,且方才入內不久。
他出於謹慎,並不立刻追下,而是彈指發了一道劍光入內,過去少時,卻是微微一笑,化光遁行下去,去了十多里後,到了一個顯是法力開闢出來的穴窟之內。牧守山正站在前方,稽首道:“渡真殿主來了。”
張衍見他一派悠閒懶散之色,失笑道:“牧真人倒是讓我等好找。”
牧守山道:“此非我本意,方才見得此間古怪,疑這處可能是那妖蟲藏身之地,本欲告知三位,只是方才欲以迴避,不想已是落入進來,牧某對陣理也只是半通不通,轉了幾轉之後,就到得此處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自是要看看此處到底有何隱秘,”
張衍道:“真人可曾看出了什麼來?”
牧守山把身一讓,道:“渡真殿主不妨親自過來一觀。”
張衍往前看去,見這裡盡頭處,竟設有一座法壇,上方擺有不少靈龕,每一座皆有丈許高,前方掛著玉簾,而壇座正前則是立有一塊高大石碑,上刻有密密麻麻的文字。
他目光一掃,也是神情微動,道:“原來此處是前輩先人埋骨之地。”
牧守山嘆道:“按那碑上敘言,與那吞日青蝗一戰,雖是將之重創,但戰歿修道人亦是不少,其之屍骨,皆在此間了。”
張衍目注那石碑片刻,卻是發現,此碑竟也是那回光石所做。他考慮了一下,走上前去,手在上方一按,霎時之間,就有無數人影景象自面前閃過。
許久之後,他才放了開來,退後幾步,感慨道:“我本是疑惑,諸位先賢既然有暇埋葬同道,那為何不將其等屍骨帶走了,原來真相竟是這般,此前雖未曾想到,但細思下來,這裡種種古怪也就說得通了。”
牧守山方才未曾想到這是一塊回光石,聞聽他言,也是好奇,上前起手一按,微微一個恍惚之後,他也是默立良久,發出一聲長長感嘆,道:“原來如此。”
原來他們所見這處地界並不是開闢出來,而是有人起得*力,將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