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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看破了麼?”
不過他並不在乎,這血雨如能沾染得溟滄派這一方修士那是最好,如是不能,也無大礙。
此雨既然可以沾染別人,那亦可沾染自身。
神意轉動,身後一具具血魄自血神瀑之中飛出,一頭頭上來沐浴血雨。
血瀑之中血魄可謂無窮無盡,不過他看得很明白,這些血魄對付旁人或許有用,但對上張衍,不過是飛蛾撲火,白白耗費法力,故而他根本未曾做將其拿來做鬥戰的打算,只是用來作那替死之物。
如此便是自己中了法術神通,或是致命之創,都可由這些血魄代為受過,隻眼下聚在一處卻有些不妥,極可能讓對手一網打盡,繼而破了此術,故又立刻下令,命其散去四面八方,只要還在他感應範圍之內,神通便能起效。
張衍立在雲端,清清楚楚看到這一幕,哪會不知他在做何排布,若是被其得逞,那麼下來任何攻擊都無有意義。
他目光微閃,北冥劍懸在身旁未動,身外清鴻劍已是一道道飛出,似要上去斬殺那些血魄。
方舜同暗自冷笑,有血神瀑在,血魄殺不勝殺,毀去一具,他再喚出一具就是。
而且他謀劃不止於此,那些血魄是自血瀑之中誕出,自身有汙穢之能,斬得一具,便會沾染一絲洗之不去的血汙,縱然一時半會還對那殺伐劍器無甚大礙,但等積少成多,定可傷及性靈,削弱寶光,使之威能大降。
到時他兩把殺伐真刀就有用武之地了。
那劍光快速飛去,一道道追上了那血魄,然而就在將要觸及其等的一剎那,卻陡然有無數雷光自虛空之中竄出,頓將那數十頭血魄一齊轟散,竟是一具也未剩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張衍以鬥法經驗,自能看出這些血魄之中可能另存玄異,故未直接運劍斬殺,而是動以“清玄凌空雷震”。
只是此術雖可遁空擊敵,但當同時面對十上百目標時,卻無法保證盡數打中,故他先以劍光指路開道,牽動氣機,再引得雷法過來,如此便可準確落中。
方舜同見他如此容易就破了這些血魄,不禁神情一變,他一望天穹,那大手越來越是挨近,頭上天光俱被遮蔽,看去幾乎有籠罩整個界空之勢。
此刻他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避開鋒芒,退去遠處再戰,一個是留下,設法再祭神通,正面將這攻勢化解。
幾乎無有任何猶豫,他就選擇了後者。
一來他能看出張衍這一掌威力極大,所用法力不小,若是不中,他就有反擊的機會。
再則,張衍算得上半個劍修,一旦退開,半途之上很可能便會有無數劍光來襲,更何況對方還不止一把殺劍。
若在平常,有化血遁法自然無懼,可有血神瀑在身,他哪可能退的那麼快。
所謂有得必有失,這鎮派寶物雖提供給了他無盡法力和許多神通手段,卻也令他無法再動用那迅捷無倫的遁法。
不過話說回來,鎮派之寶,通常只有大敵殺上山門時才會動用,那時已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際,當年祭煉此寶之人自然不會再去考慮如何遁逃。
他又一抖袖,又是數十頭血魄飛出,上來沐浴血雨,再向外遁飛,並非是他不甘心方失敗,還要再試上一遍,而是想以此暫時牽制那清鴻劍光,至於身上兩把殺伐真刀,對面那北冥都天劍不落,他暫也不想祭出。
待得上方那劍光又有一次追去,他起意一催,身後九具分身紛紛飛上天空,上去承受血雨。
他們可非是那些血魄可比,個個堪比一名洞天真人,可不是簡簡單單一個雷法可以破去的,要是這些分身不破,他等若就多了九條性命。
九具分身上得天穹後,又各自拿捏神通法術,先是合力在身外結成了一道血繭天幕,此是為防備那“諸天縱合神水禁光”。
做完此事後,其等又同時祭動一道道血光陰雷,向張衍處打來,這等同於九個洞天真人聯手攻襲,通常情形下,面對這等手段,幾乎無有同輩能擋,
方舜同不指望能以此殺得張衍,但至不濟,也可逼其收手。
戰陣之上,一方退,則意味著另一方進,這一掌過來,可謂驚天動地,若是被逼得無功而返,不單白白耗損了法力,在氣勢之上也是一個重挫。
張衍目光陡然變得幽深無比,這等攻勢,就算乾坤葉喚了出來,想也是一擊被破,是以他並未如此做,而是再一發力,那一隻大手以比方才更為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