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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感覺到,此刻那每一粒細小無比的塵埃之中,似都在進行著一場天翻地覆般的變化,一股磅礴力量正在其中醞釀勃發。
同一時刻,整個個魔藏也是顫動起來,一種無法言喻莫名之物正跨空而來,與他肉身相融合。至於那些前面吸攝而來的精氣,卻似並沒有被他直接收納,而只是作為餌藥,將那些物事牽引過來。
這也解決了他心中一個存駐已久的疑問,力道到了六轉境中,與那氣道跨入凡蛻境中一般,乃是本質上的蛻變,單靠這些許精氣,應還無法做到這一點。
約莫過去小半個時辰,那些莫名之物再也感覺不到分毫,也是在這等時候,轟然一聲,無數肉眼難見的塵埃匯聚過來,卻是又一次將身軀重聚出來。
而那魔簡,則是化為一縷紫痕貼在他眉心之處,微微一閃,又淡化下去,若不細觀,幾是難以察覺。
“虛空落神精,化氣散微,功成六轉境,百劫不磨身,噓呵天地氣,一力定乾坤。”
他目光之中兩道浩渺幽光一閃,緩緩站了起來,向外走去,每一步都是轟隆一聲大響,似能撼動天地,但十來步後,那聲息卻是收定了。
自從此方天地開闢以來,除龍君,妖蝗等少數幾名天妖,還無一個能修到此等境中,且他還是第一個以人身煉至力道六轉的修士。
幾乎是他走出魔藏的一瞬間,一股令世間萬物為之驚悸無的氣息,於瞬息之間橫掃九洲,震盪天地,便連維繫碎亂界空的玄術也在顫動搖晃,似隨時可能崩塌。
在他眼中,整個九洲在他眼中再無半分隱秘存在,好似輕輕一晃,就能夠撞破此一方世界,去到彼端。
他考慮了一下,目中精芒一閃,道:“那便先去那處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一個跨步,便於原地消失不見。
亢正真人自摩赤玉崖之上下來後,暗思道:“按照上人計議,那術雖可隨時發動那術,但越晚動作把握越大,現下我所需做得,便是拖延時間。”
他感應了一下諸處鬥法之地,卻是發現,玉霄及麾下友盟,如今都是呈現出潰敗侷限。便是剩下不少魔宗修士,也是躲藏在四周不敢動彈,不覺搖頭,道:“有玄術在頭,又能躲到何處去。”
實則那些修士也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們有自知之明,此刻局面大壞,與其暴露在外遭人圍剿,那還不如先保全自身性命,只要能存活下去,那麼終歸生機未絕,一線希望猶存,總比那立刻便死來得好。
“不過也如此也正合我意,只要此些人未曾死絕,對面便不算全勝。”
就在此時,他忽然一股疲乏之力湧了上來,本是清晰無比的感應也是一陣模糊,心下不禁一沉,知是與孟至德鬥法之後,本元精氣虧耗嚴重,又不曾停下休歇,故呈現出不支之感。
沉吟一下,他盤膝坐下,吞服了幾枚還補丹藥,不過他身負諭命,也不敢耽擱太久,稍作調息之後,只恢復得些許元氣,就又站起了起來。
再起意一觀,頓時找尋到得兩道熟悉氣機,但局面同樣糟糕。
周如英、吳雲青二人本是奉他之命往周雍處施援,可是路上卻被兩道氣機截住,雖一時尚在糾纏,難分勝負,可隨著溟滄派解脫出來的人手越來越多,兩人若長久停滯一處,那必遭受圍攻。
他考慮片刻,決定先去把兩人救出,若有機會,再往援周雍那處。
兩袖一振,騰起遁光,往那一處地界趕去。
但只行走半刻,前方忽有一道清清劍光落下,攔在當頭,自裡變化出一名四旬上下的年長道人,對他打個稽首,言道:“周道友,你我二人雖相識已久,但從未有過交手,今日終可一論勝負。”
“嬰春秋?”
亢正真人一驚,不過隨即又鎮定下來。
他能察覺到,對方真身法體距此尚遠,面前之人,不過是一道劍氣顯化。
他並無戰心,此刻他分身皆壞,想要凝練出來,至少也需十天半月,而看嬰春秋模樣,還是神完氣足,看來在與夏侯唯鬥戰之中並未受得多少損傷。
於是把功法一運,遁速再增,化星光一道,自此界空之中破了出去。
嬰春秋並不追趕,目送他離去。
亢正真人方至下一處界空,才一抬頭,一道劍光一閃,嬰春秋身影又是顯現出來,負手立在半空,沉聲言道:“亢正道友,我劍氣早已遍佈亂空周界,無論你到得何處,我都能尋得你,避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