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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了?”見她不語,韓冀允問,語氣裡沒有心虛或受到打攪的不悅。
生氣?祈央自問,她是嗎?
答案是否定的,她只是覺得悲哀,為她自己,為他們之間。
何況她也不確定自己該氣誰,是氣他還是氣自己?
畢竟,她之所以會陷入眼前這樣難堪的境地,全是導因於她自己的難以自拔。祈央無力的搖搖頭。
韓冀允則玩笑的道:“你該表現的更在乎些。”
祈央的嘴角染上一抹澀笑,懷疑自己需要的是如何不在乎才對。
將祈央的神情看在眼裡,韓冀允當她一如過往般,對稍早那幕已經釋懷,但,有誰能明白她從來就不是釋懷,只是莫可奈何的接受。
“怎麼會突然想到來找我?”韓冀允問。
提起自己的來意,她決定暫時將悲哀擱置到一旁,“你打電話給雜誌社?”她要聽他親口證實。
韓冀允只是理所當然的道:“你可以在韓氏得到任何你想要的工作。”
依舊讓她無力感甚深的答案。
終究,他還是沒能懂她,又或者,他永遠也不會懂她。
“我以為我們已經討論過了。”別說是前夫不愛聽她提,就是祈央自己也對一再重提兩人之間的事感到厭倦。
“你同意了?”
同意?祈央懷疑這是他們討論過的結論。
“冀允,我知道你想保護我,也許你甚至認為我是你的責任――”
“你的確是。”韓冀允驕傲的表示,顯然他喜歡她這個責任。
被前夫這麼一堵,她到口的話也說不下去了,她懷疑自己能說服的了他。
“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樣的工作,回頭我讓秘書安排。”韓冀允寵溺的道。
她連忙插口,“冀允,我不想在韓氏工作。”
韓冀允也不勉強她,“那好吧,你可以去做其他你有興趣的事。”
很顯然的,他再度誤解了祈央的意思。
“冀允,我不是這個意思。”祈央嘗試著要解釋,自己只是不想在韓氏底下工作,而非不想工作。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今早我已經讓秘書匯三千萬到你的戶頭,如果還有需要只要跟她說一聲。”
聽到他匯錢給自己,祈央有說不出的詫異,“冀允,我們已經說好,我不拿你的錢。”當初離婚時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她的拒絕再次引來他的不滿,“又來了,你不住我的房子、不拿我的錢、不讓我養你,硬是堅持要跟我劃清界限。”語氣裡透著控訴。
“冀允,我沒有要跟你劃清界限。”她只是想重新開始,將自己從這般的窘境中解救出來罷了。
“那就讓我養你,別老把離婚、工作掛在嘴邊,只要待在我身邊。”韓冀允摟著她。
“可是冀允――”
“或者你希望我吻你?”韓冀允語出要脅。
總是這樣,每回兩人只要意見相左,他便霸道的要以吻封住她的抗議,而無奈的是,她對他的吻總是無力抗拒。
明白兩人之間無法更進一步的再做溝通,她只得選擇沉默。
而她的順服讓韓冀允滿意,他愉悅的低頭吻她。
走在路上,祈央一臉茫然。
原本,韓冀允留祈央在韓氏陪他中午一塊午餐。
但是祈央拒絕了,藉口要到百貨公司逛逛。
事實是,她需要獨自一個人好好的想一想,想想僅只維持了兩年的婚姻,想想這一陣子離婚後的生活,想想自己跟韓冀允之間……
只不過越是想的深入,祈央心中的無力感越是沉重。
雖然她深愛著韓冀允,卻又明白自己無法成為他的唯一,而不得不忍痛結束兩人的婚姻。
原以為離婚能讓自己獲得解脫,結果卻只證明她的天真,她依然沒能離開他,也依然無法獨佔他。
不論是交往之初、結婚的兩年裡、甚至是離婚後的這些日子,她的生活重心始終繞著他打轉。
說到底,問題的癥結其實是出在她自己身上,是她離不開他。
然而,祈央心裡頭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自己一天不離開,便一天不得解脫。
離開的決定揪疼了祈央的心,讓她忍不住落淚。
迎面走過的行人都在偷覷她,但她不在乎,因為她的痛需要靠淚水來宣洩。
不能……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祈央在心裡頭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