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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央無奈的點頭。
“我讓你痛苦?!”韓冀允為之震攝,神情是難以置信的。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貪求,尤其你是這樣一個出色的男人,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忍受,看到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真的好難受。”祈央說著不禁落下淚來。
韓冀允知道自己傷害了妻子,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竟然傷她這麼深。
雖說自己在外頭是有別的女人沒錯,可那些女人對他而言,就只是單純的調劑品罷了,唯有她才是他心底的那個女人。
“她們全是些無關緊要的人,只有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
韓冀允言明祈央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語氣裡的認真祈央聽的出來,可這並無助於減輕她內心的痛苦。
無意再追究那些女人,祈央只是平靜的乞求,“答應我好嗎,冀允?如果你真的愛我,跟我離婚好嗎?”
韓冀允雖然疼愛她,但要他為了證明愛她而離婚?他不能接受這樣荒謬的說法。
“是我對你不夠好?”他問。
“不是的冀允,你很好,甚至從來沒有人像你對我這麼好,真的。”
“但你卻提出離婚?”他覺得可笑。
祈央無語了,為丈夫語氣裡的不諒解,也為她無法放棄離婚的念頭。
“為什麼?”韓冀允再次問道。
面對丈夫的執意追問,她給不起其他理由,只得道:“我很抱歉。”
“我要的不是抱歉,我只要你待在我身邊。”
從認識之初,祈央的目光始終追逐著他,眼裡毫不隱藏的愛戀讓韓冀允感到滿足,久而久之在習慣之餘也視為理所當然。
可如今,她卻毫無預警的告訴他,她要離開他?
祈央沒有答腔,因為她無法回應令他滿意的答案。
向來,妻子總是以他為天,而今,韓冀允卻在她臉上看到罕見的堅持――對離婚的堅持。
“不!我不答應。”韓冀允再次否決,他絕不放她走。
“冀允……”
“別再說了!”祈央才開口便立刻被打斷,生平頭一次,精明內斂的韓冀允心緒如此浮躁。
跟著,韓冀允突然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走出家門。
看著公寓的大門重新被帶上,祈央無語。
許久,只見她彎身撿起被丈夫丟在地上那張幾乎被揉爛的離婚協議書,將它重新攤在桌上並拉平。
看著協議書上頭自己的親筆簽名,祈央的心中五味雜陳。
段立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到底是交了什麼樣的損友。
不久前,他正在房裡準備跟女人共赴春宵,卻突然冒出個程咬金像火燒屁股似的拼命猛按門鈴,急得他只來得及套上長褲便衝出來應門。
門一開赫然發現來人竟是自己的死黨,段立宇正想開口唸幾句,他老兄卻甩也不甩的徑自越過他往屋裡頭走。
相信只要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自己打擾了什麼,識相點的不用人家說也知道該摸摸鼻子離去。
可他呢?連聲招呼也沒打,熟門熟路的就往吧檯的方向走,跟著抓起酒瓶旁若無人的灌起酒來。
眼見一時半刻是趕不走這位不速之客,不得已,段立宇只得認命回到房裡叫女伴回去。
送走了女人,段立宇這會就坐在吧檯邊,看著好友猛灌悶酒,他得承認,眼前的情況的確反常。
因為家世背景相當,段立宇跟韓冀允幾乎可說是穿同一條開檔褲長大的,深厚的交情自然不在話下。
曾幾何時,段立宇看過好友像現在這樣一語不發的喝著悶酒?以他得天獨厚的出色條件跟背景,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尤其可疑的是,好友婚後的行為雖然證明他的確無法對婚姻忠實,但是出乎段立宇意外的是,在好友兩年的婚姻生活裡,除非人不在臺灣,否則他就是再怎麼跟外頭的女人鬼混,也一定會在午夜前回家。
可今晚,都過了十二點了,他卻出現在自己的住處,情況著實異常。
“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來了半天一句話也不吭。
而韓冀允的回答則是仰頭一口飲盡杯裡的酒。
段立宇的好奇心是真的被引起了,他一把搶過好友手裡的酒杯,“別告訴我你只是來我這裡找免錢的酒喝。”
心情惡劣的韓冀允轉頭望向好友,陰鬱的看了他一眼,“祈央要跟我離婚。”說完徑自又重新搶回酒杯,為自己倒了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