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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者。他們沒有食言,果然把在南昌所能買到的進步雜誌:《嚮導》、《中國青年》、《紅燈週刊》等,源源不斷地寄回來,同時還寄來了俄國的革命小說和《共產主義ABC》等政治書籍。
互相傳閱這些書刊,是賀自珍和夥伴們最重要,也是最有興趣的事情了。她常常在一盞小油燈下,讀到深夜,那種入迷的勁兒,遠勝過先前看俠客小說。這些書刊,開啟了她的眼界,在她的面前展現了一個嶄新的領域。馬克思主義的學說,共產主義的理想像在她的心裡點燃了一盞明燈。她懂得了一個真理:少數幾個人的劫富濟貧消滅不了所有的地主土豪、貪官汙吏,只有在共產黨的領導下,天下勞苦大眾齊心協力推翻剝削制度,建立起社會主義的制度,窮苦人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
放暑假了,到省城讀書的學生回到了家鄉,賀自珍同他們又重新聚到一起。已經秘密參加中國共產黨的歐陽洛,是永新縣共產主義思想的第一個傳播者。他詳細地給大家講了革命的形勢,介紹了孫中山的新三民主義,共產黨和國民黨合作的意義,以及軍閥混戰的局面。講的人滔滔不絕,聽的人興趣盎然,談話往往從白天進行到傍晚,甚至深夜。
那時的賀自珍,又天真又幼稚。她以為革命的道路一經找到,共產主義社會馬上就能實現。聽完了歐陽洛的介紹,她忍不住站起來,揮著手,熱情洋溢地說:
“從今以後,中國有希望了,人民有希望了。我要做一個共產主義者!”
她哪裡想得到,以後革命的道路竟是那樣的漫長,那樣的艱難曲折!
大革命的形勢,是在錯綜複雜的矛盾鬥爭中發展的。對這種政治形勢,有贊成的,有反對的,有觀望的。福音堂小學女部原來就分為兩派的學生,這時又帶上了濃厚的政治色彩。她們以對大革命是贊成還是反對,分成左派和右派。賀自珍同她的好朋友,是堅定的左派,豪門小姐都是右派。兩派之間經常爆發激烈的爭論。比如:軍閥該不該打倒?共產主義好不好?對國共合作贊成還是不贊成?等等,都會成為爭論的話題。賀自珍把從書刊上看到的道理搬過來運用,經常把右派學生駁得無法應付。
1925年3月12日,孫中山先生逝世了。訊息傳到永新,革命左派為失去這位革命家而惋惜,更為革命的前途擔心。永新縣幾個學校的左派學生,互相串聯,決定第二天在龍家祠門前舉行一次孫中山追悼會,表達他們對這位革命前輩的敬仰,同時也是一次對左派力量的檢閱。賀自珍所在班裡的左派學生,決定參加這個###。
第二天,她們身穿白色的素服,正在學校集合,準備出發,一個女教士趕來,聲色俱厲地說:“學生的本分是讀書,誰讓你們參加什麼會?不許去,一律不準請假!”她站在學校的門前,用她那肥胖的身子堵住了學生的去路。
賀自珍看到教士蠻橫的樣子,從佇列中走出來,濃眉緊蹙,一雙眼睛噴射著憤怒的火焰,質問道:
“孫中山先生是大眾愛戴的領袖,是民國的總理。他去世了,我們中國人難道都不能開個追悼會來悼念他嗎?”她斬釘截鐵地說:“我們愛自己的中國,我們尊敬愛國的英雄。我們一定要去參加追悼會?”
說罷,她一擺手,同學們一齊擁向門口。女教士看看阻攔不住,只得閃到一邊,眼睜睜地看著她們走了。
她們列隊來到龍家祠,在龍家祠的廣場上,已經有許多學生了。賀自珍同他們一交談,才知道他們也是衝破了學校的阻撓,才參加大會的。
追悼會開得莊嚴肅穆,很多學校的學生代表講了話,表示要繼承孫中山的遺願,把革命進行下去。
開完追悼會,同學們在回家的路上,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追悼會開得真棒!我們來對了。”
“我們會是參加了,可是回到學校,還不知會怎樣挨罰呢,那兩個壞東西是絕不肯甘休的。”
聽著同學們的議論,賀自珍心裡一動:是呀,要想一個對付的辦法才好。她默默地思忖了一會兒,對同學們說:
“不要怕,我們有理就不怕她們。你們回家都準備一塊木板,像一本書那麼大,上面寫上‘愛國英雄’四個大字,在木板上打上兩個洞,穿上一根繩子,明天上課時帶來。”
同學們有些莫名其妙。賀自珍悄聲告訴大夥明天如此這般,大夥信服地點頭答應了。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她們來到學校,女教士已經鐵青著臉在等她們了。她把參加追悼會的同學,統統叫到前邊來,命令她們跪下,向上帝認罪。她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