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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若蘭也舉杯笑道:&ldo;大家喝酒,喝酒。&rdo;賈寶玉笑道:&ldo;聽我說來,如此濫飲,易醉而無味。莫不如行一酒令,大家也有趣味不是?&rdo;薛蟠雖然有些迷茫,但也察覺到眾人的古怪情緒,只悄悄悶著不說話。賴瑾身量最小,躡手躡足的走到房門前,豁的一聲開啟門,外頭偷聽的人猝不及防跌了進來。賴瑾看著趴在自己面前的書生,含笑問道:&ldo;閣下這是幹什麼?&rdo;賈寶玉等也起身走過來,馮紫英細細打量半晌,開口笑道:&ldo;這不是梅翰林家的公子,豈不聞君子行事,非禮勿聽,非禮勿看。你這般舉動又是為何?&rdo;衛若蘭一臉鄙夷的諷刺道:&ldo;我聽聞梅翰林在科考之前,家中寒微,困頓不已。曾也仿照先賢有鑿壁偷光之舉,怎麼梅兄也想仿照父輩,效此舉動?&rdo;馮紫英一臉輕笑道:&ldo;只怕是畫虎不成反類犬罷。&rdo;那姓梅的書生迅速爬起身來,惡狠狠的瞪了賴瑾一眼,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說道:&ldo;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不過是隨意路過罷了。難不成這一品堂是你們家開的,只許你們在裡頭吃酒吃菜,就不許旁人經過?&rdo;馮紫英拉長音的&ldo;哦&rdo;了一聲,意味深長的說道:&ldo;原來是路過啊!&rdo;衛若蘭介面嘲笑道:&ldo;那你這走路的方式定然不對。不然怎麼我們一開門,你就摔了進來?&rdo;那姓梅的書生被馮紫英和衛若蘭兩個一唱一和取笑的面色通紅,默默不語。他倒也沒說謊話,今日恰逢國子監輪休,他正約了幾個知己好友來一品堂飲酒賦詩,此番出來也不過是飲酒多了,有些不雅的反應罷了。便藉口尿遁出來散淡散淡,結果路過雅間兒的時候隱約聽到馮紫英的聲音,還聽他們好似在討論聖上如何如何。剛要站下來細聽聽,就被人給發現了。想到此處,姓梅的書生又瞪了賴瑾一眼。要不是他多事……&ldo;我說你既然是&lso;路過&rso;,又是&lso;不小心&rso;跌了進來,此番站起來後是不是也該出去了。難不成是想讓我們請你吃杯酒水,好不辜負進來一趟……&rdo;衛若蘭說到這裡,突然回頭問道:&ldo;那句話是怎麼形容來著?&rdo;未等馮紫英介面,薛蟠好不容易聽明白一點兒,立刻搶先笑道:&ldo;賊不走空。&rdo;說著,頗為自得的搖了搖腦袋。眾人見狀,又是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姓梅的書生勃然大怒,卻又顧忌什麼不敢發火的樣子,只得冷冷看了眾人一眼,轉身離去。待姓梅的走後,眾人關上房門相繼落座,氣氛一時間有些壓抑。半日,馮紫英率先回過神來,衝著賴瑾柔聲笑道:&ldo;倒沒想到你一個小小的奶娃子,行事倒很是機警。&rdo;賴瑾微微一笑,故作赧然的說道:&ldo;以前我在書房背書的時候,父親擔心我年幼貪玩,總是躲在門後靜靜聽著。我有時淘氣,便故意收斂動靜去嚇父親一嚇。時日長了,我便習慣了。不拘在哪兒,總是想看看門後或者窗下有沒有人。&rdo;眾人聞言輕笑出聲,衛若蘭含笑打趣道:&ldo;看來有個嚴父關愛也是好的。至少今日之事,竟靠你機警。不然的話,雖然無甚大事,但被他聽了去,總是有麻煩的。&rdo;賈寶玉不由得開口問道:&ldo;那姓梅的書生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專和馮大哥你們過不去的樣子?&rdo;馮紫英一臉鄙夷的說道:&ldo;不過是個寒門乍富的窮酸書生罷了。會巴結會奉承投了當今的眼緣,如今很是器重他。&rdo;其實這話說的倒也有些虧心。那梅翰林除了品性方面受人置喙之外,學識才幹倒是實打實的,不然也不會爬的這麼快了。只是他們一家與馮紫英早就有了嫌隙,馮紫英又向來高傲驕矜,自然也不會替他們遮掩美言賈寶玉瞭然。他本人雖然不介意寒門世家之區別,但也明白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當然也不會在此處說些什麼寒門世家無差別的話。何況他對於適才梅書生偷窺猥/瑣的舉動也甚為鄙夷。這廂馮紫英有些鬱郁的倒了幾杯酒水一飲而盡。自聖上登基之後,頗為提拔寒門子弟,這對於他們這些仕宦大家來說,是一個非常不好的訊號。若是在軍中也就罷了,大多苦寒子弟很有剛性,忠厚老實,且武藝嫻熟,一群大老爺們喝酒吃肉也很爽快,馮紫英倒也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