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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菲有些奇怪,隨即想起剛剛自己回憶起遙遠的祖國來了,於是將孫斌六人的事和父親說了一遍。
李永瑜聽過之後,也不禁動容:“想不到南非民間,竟有如此赤血丹心的人,唉,你說的這六個人頗有古風,可莫要怠慢了他們。”
父子兩人說完了孫斌的事,又將話題轉到了李慕菲自己身上,想到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只有11歲,就要遠走他鄉,李永瑜也有些傷感,倒是李慕菲很看得開,因為他從來不把自己當成一個孩子。
王氏聽聞兒子要去歐洲的訊息,抱著李慕菲痛哭,好像李慕菲要去戰場一般,這也難怪,女人一向多愁善感,李慕菲最遠的一次出門是去共和港,那一次王氏也是淚眼婆娑地送行,如今歐洲比共和港遠上何止10倍,她有如此反應也就不足為怪了。
王氏一邊哭一邊痛罵張陽,倒讓李慕菲對張陽有些歉意了起來,畢竟遠走歐洲是他自己下的決定。
在李慕菲收拾行裝的這幾日中,李府的氣氛沉悶了不少,直到得知訊息的李慕武和李慕文從金呂市和布隆方丹匆匆趕來。
矮胖敦實脾氣溫和的李慕文見到了李慕菲後說了一句讓他略有些驚異的話:“四弟,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此次去歐洲,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出去開闊一下眼界,見見世面,好過在南非這裡。以你現在的才華能力,南非已經教不了你什麼了,去歐洲多學學,長長本事,李家最重要的位置永遠給你留著。”
李慕武基本贊同哥哥的看法,但依然為張陽的所作所為憤憤不平:“張陽難道忘記了我李家為南非做出的貢獻嗎?如果李家真要造反,還會讓他有機會抓住這些把柄?他分明就是要報復你,四弟!”
李慕菲苦笑著說:“我又何嘗不知他是借題發揮,只是他現在大權在握,我也只有暫避鋒芒。大哥二哥,你們在南非的,也要小心不要讓張陽再抓住把柄。”
“哈哈,我們可不用擔心成為張陽的目標,我們不是神童,他也就不必擔心我們威脅到他。”李慕武爽朗地笑道。
李慕菲聽到李慕武說到神童,似乎他有一些諷刺之意,但認真看去,才覺得自己過於小心眼了,二哥臉上是驕傲之情而沒有一絲一毫的嘲諷。
李慕菲也開始反省起自己來:李慕武說的沒錯,張陽之所以對自己格外“垂青”,不正是因為自己名氣太大了嗎?但他隨即推翻了這種自責:自己為什麼要假裝成一個神童,不正是因為李慕菲有重要得多的事情要做嗎?李慕菲要做的事情可比張陽的爭權奪利偉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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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之後,南非比勒陀利亞火車站貴賓室。
總裁第一次乘坐正式投入運營的比勒陀利亞至共和港的火車,讓南非鐵路十分重視,他們甚至派出了本車次的車長來迎接李慕菲。
可這位車長眼下也沒有什麼事可做,李慕菲的行李被兩個強壯的護院提在手裡,身邊又是一大群送行的親友,他能夠做的唯一證明自己存在的事情就是在這群人前面帶路。
李慕菲還真的從沒享受過如此規模浩大的送別儀式,讓他覺得頭腦裡亂糟糟的,除了父親的吩咐母親的囑託和兩位大哥的鼓勵,他記不得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另一個讓他印象深刻的是火車站那令人惱火的佈局,他們要翻過一個又一個高高的站臺,沿著斜坡走下一個,又走上另一個,彷彿永遠也走不到盡頭,還要提防腳下那坎坷不平的鐵路線,李慕菲覺得這段路或許比從共和港到歐洲還要漫長似的。
終於進到了自己的包廂,沒錯是真的包廂,寬敞明亮豪華的一整節車廂,這原本是為了總統或者外國政要一類的重要人物而準備的,當然李慕菲作為公司的總裁也完全夠得上級別,在這混亂的一切中,這是唯一能讓李慕菲感到有些高興點的,他前世可是一直夢想著能夠坐上一次這種級別的包廂,但沒想到是這種方式實現—…在自己的鐵路上,坐上自己公司的火車的包廂,這可比他想象中實現的方式牛叉多了。
隨著汽笛聲響起,火車緩緩開動了,親人們的臉龐漸漸遠去,李慕菲向著窗外揮手直到看不清他們,這才轉身坐下。
車廂裡的軟椅上,坐著三個人,李延和貝爾沃夫—…這兩個是要一直陪伴他到歐洲的保鏢,還有一個是奉命陪著他的車長。
“真是混亂哪。”李慕菲心有餘悸地對車長說道。
“您說什麼?”車長有些困惑地問道。
“我是說,上車之前的那一段路——如何翻過一段又一段站臺,找到自己的車次,對那些第一次坐火車的人來說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