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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社會中,軍人的地位也一向不高,以至於相當於南非軍隊的武裝警察大部分都是布林人來充任的。
這件事倒有些難辦了,李慕菲是不介意給自己的軍校找到幾個學生的,可原則是寧缺毋濫,如果這幾個人條件太差,他也不能硬往軍校裡塞人。
“如果你們小學畢業,又聽得懂德語,可以直接去找學校的教官,他會給你安排一次考試,透過之後就可以成為學校的一員。”李慕菲給出了最標準的答案。
幾人對視了一眼,領頭的人苦笑道:“我們幾個人雖然上過了小學,可並不懂德語,考試恐怕也無法透過。”
李慕菲面色一沉,自己看起來像是隨便開後門的人嗎?更不要提面前的人和自己非親非故,李慕菲憑什麼給他這個不經考試就進入軍校的特權,他正打算明白地拒絕,結束這種無意義的談話。
面前的幾個人此時卻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六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起磕了三個響頭,大聲道:“求求李校長,讓我們進入軍校學習!”
李慕菲呆住了,在他印象中,他在南非的幾年裡,很少看到有人下跪磕頭,更不要說是這樣大規模的五體投地活動了,南非華人中是不流行這個的。
醒悟過來的李慕菲急忙走上前去試圖把跪在地上的幾人拉起來,可他眼下畢竟是個孩子的身體,又怎能拉起這幾個執意跪下的壯漢?
無可奈何之下,李慕菲說:“你們說說為何一定要進入我這所軍校?”他打算聽聽幾人的理由,若是不夠充分,自己就憑藉三寸不爛之舌把幾個人勸走,畢竟他寧缺毋濫的原則不是那麼容易變的。
為首的那人跪在地上說道:“李校長,要想解釋清楚,就要從我的經歷講起,請李校長不要嫌我絮叨。”
李慕菲此時沒有什麼急事,對面前的幾個人也很好奇,於是點頭道:“你說吧,我聽著就是。”
“我叫孫斌,並非南非本地出生的華人,老家在滿清統治下的山東,因家境貧寒,又遭遇大災,家裡人活不下去了,我就與去滿清做生意的南非海商簽了賣身契,得了幾個大洋,給家裡人留下,我一個人來到了南非。”
“原本我以為要做牛做馬埋骨他鄉了,沒想到在南非這裡我不但有了自己的地,自己的牲口,而且還過上了在滿清統治下做夢都想不到的好日子,不但衣食無憂,還有了老婆孩子。
“六年前,我又有機會在陳老師開的小學中學了一年,我小的時候一直想去私塾上學,可家裡沒錢,如今這個夢想終於實現了,我現在可以讀書寫字了,這幾年也不停地看書提高自己的知識水平,知道了許多新名詞,知道了許多以前並不明白的東西,知道了滿清是侵略者,也知道了他們曾經對漢人犯下了怎樣的罪行。
“看得越多,我這頭腦就越覺得比以前清醒,彷彿是從夢中驚醒一般,醍醐灌頂,雲開霧散,感覺前十幾年的生活渾渾噩噩完全是在認賊作父虛度青春。
“每到夜裡,我就想起還在故鄉的家人,他們還在滿清的統治下過著悲慘的日子,我的心就如刀割般難受,睡也睡不著,我離開家鄉十年了,不知道他們還活著嗎?他們的日子好點了沒有?能吃飽飯嗎?
“這幾年我一直有一個理想,我想回去,想要推翻滿清的統治,想要我的家人也過上南非這裡的好日子!可我一個人勢單力薄,根本就無能為力,我就聯絡了一些遭遇差不多的朋友,他們幾個,”孫斌指了指他身後的五個人:“是我來南非之後認識的,都懷著和我一樣的想法,時常往來。”
“我們六人本來也是有雄心壯志的,可幾年過去了,我們也明白了,滿清那麼大,就憑我們幾個人是推翻不了的,後來也漸漸灰心了,打算五人攢到一些錢之後,就買一艘小船回到祖國,拼著死掉,也要見一下自己的家人。
“前天我去鎮上買東西,聽到街上傳得沸沸揚揚,說李校長辦了個學校,專門培養當將軍的,我們幾個一合計,如果能當上將軍,建功立業之後,手下雄師百萬,也許就能打回家鄉了,於是我們五個湊了錢,來到比勒陀利亞,希望李校長能夠讓我們進入軍校學習。”
聽到這裡,李慕菲基本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個叫孫斌的,是貧農出身,可看來幾年來在讀書學習上花了很大的力氣,說話不緊不慢,語氣清晰,條理分明,還不時拽出個新鮮名詞,雖然有點囉嗦,但說起話來和一般的農民絕不一樣,反倒像個讀書人,看那一舉手一投足,倒是有點天生的領袖氣質。
但他們畢竟見識不多,眼下李慕菲建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