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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在龍彪完全採取防禦姿態的情況下,能一掄胳膊就把他甩到了旁邊的牆上。
胳膊的長度超出了龍彪的預判。
他沒有時間為這個失誤鬱悶,在外骨骼的緩衝下,他的後背依然被撞得生疼。
第二次攻擊在他還沒有完全落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他又被撞了一下肚子。
不過這次是連川的獰貓。
老大把他撞出了攻擊範圍。
“那邊什麼人!”有人喊了一聲,聽這中氣十足的語氣就知道是什麼人,“準備攻擊!”
送人頭的治安隊還是如約趕到,雖然對眼前的東西感覺到震驚,但三個人還是同時舉起了手裡的武器。
跟清理隊不同,治安隊的工作沒有那麼複雜,有可能威脅到主城廣大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一切,都是他們的敵人。
舉槍就是BIUBIUBIU。
龍彪沒有出聲,這種時候出不出聲都沒有意義了。
已經出現了目擊者。
目擊者要攻擊自毀目標。
目擊者身份敏感。
但他甚至已經沒有時間再向雷豫請示下一步的行動。
老大在他身邊低吼了一聲。
他立刻往對面看了過去。
連川站在對街,也舉起了手裡的武器,瞄準了他們這邊。
“他要殺誰?”龍彪壓低了聲音。
“這是什麼?”釘子靠在床墊子,用腳尖指了指寧谷手裡的東西。
“閃光|彈。”寧谷一邊說一邊小心地把這東西放進了包裡。
“你跟著我哥,不會有事的,”釘子說,“團長說他能力快趕上李向了。”
“有什麼用?”寧谷繼續往包裡放東西,“團長還說主城隨便一個武器,射程和威力都能超過他的控制範圍。”
“那他每次去也沒死啊。”釘子說。
“我也沒死啊。”寧谷說。
“你沒進主城啊。”釘子繼續說。
“你都不敢去啊。”寧谷看著他。
釘子笑了起來,看了看手裡的護鏡,這是寧谷那個舊的,修好了給他的,雖然不漏風了,但視線裡總有一根黑線,看東西不太舒服。
他敲了敲護鏡:“你這次要是能去地下市場,幫我找個護鏡吧。”
“嗯。”寧谷點了點頭。
釘子沒再說別的,看著他往包裡一樣樣放東西,各種收集來的小裝備,打人的,扛打的,逃命的,還有吃的。
“你還回來嗎?”釘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寧谷手上停了停:“怎麼問這個?”
“隨便問問,”釘子說,“我就這個感覺,你要有機會走,肯定不會回頭。”
“主城對我沒那麼大吸引力。”寧谷有些不屑地說。
“霧外面。”釘子說。
寧谷沉默著把包扣好才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老規矩,不要告訴別人我上車了,要不我什麼時候回來,你就得什麼時候開始逃命,晚一步我就把你厚葬到舌灣。”
車是一列從黑霧中穿行而來的火車,封閉的車頭冒著蒸汽。
沒有人進入過駕駛室,只知道它順著不知道起點和終點的軌道,依著不知道什麼樣的規律,來來去去。
而旅行者的起點和終點,只不過是它神秘軌跡上的小小兩站。
車還沒來,什麼時候來沒人知道。
但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
黑霧裡那種悠遠得彷彿像是遠古怪獸一樣的鳴笛聲,從整個鬼城的上空劃過,高亢而圓潤,寂寞得有些空靈,聲聲入耳卻又遠在天際。
“這是鯨的叫聲。”瘋叔說過。
鯨是什麼,寧谷不知道,瘋叔也沒給他畫過,說起別的東西的時候倒是每次都會畫上幾根不知所云的線條。
所以寧谷合理推斷瘋叔根本不知道鯨是個什麼,甚至連幾根混亂的線條都無法想象出來。
但瘋叔堅持說這是鯨的叫聲,寧谷猜測他唯一的理由也許僅僅是覺得機器不可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悠遠的長鳴聲從空中傳來時,或蹲或坐在鐵架堆邊已經一天了的一群人都站了起來,齊齊點亮了手裡的閃光瓶,同時舉了起來。
這種亮成一片的光芒,只有在這樣的時刻裡才會出現,掙扎著在黑霧裡撕開一道細弱的口子。
李向跟所有人一樣,往右邊看了過去。
並不是因為聲音從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