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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稀物件的大部分都是曹頡和王杲敬獻來的。魯元公把出兵迎戰齊師的事情交給國相公儀休,便又心事全無,陪著齊姬把玩起這些總也玩不夠的物件來。現在二人玩賞的,是曹頡和王杲幾天前敬獻來的一件精美無比的“陶鳥柱盤”,此物件為全褐色,通體光澤閃亮,盤徑尺許,盤中央豎起一根小圓柱,柱的頂端是一隻栩栩如生、展翅欲飛的小鳥。“陶鳥柱盤”產地是中山國,不知道他二人花了多少錢,又透過什麼樣的手段弄來。
齊姬把“陶鳥柱盤”託在潔白如玉的小手上,笑翹著小嘴兒,一會兒左看看,一會兒右看看:“這小鳥真好玩兒,就跟真的一樣,主公你看,都要飛起來啦!”
魯元公笑捻著大下巴上幾根稀疏的鬍鬚,嘻著臉:“這倆人的門路就是廣,什麼樣的物件都能弄的來。”
“我說主公!他兩個這麼忠心,你可別忘了加封人家呀!”齊姬嗲聲嗲氣兒,但非常認真,她像是怕魯元公不放心上,又轉過臉來望著魯元公,“主公,哀家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魯元公笑著:“聽見啦,聽見啦,寡人不是已經給曹頡加官讓他做將軍了麼。”
“可那王杲王大夫,主公不是還沒有加封人家麼!”齊姬的音調和表情,顯然對魯元公不滿意。
魯元公笑拍著齊姬的肩頭:“等哪天,寡人同老國相說一說……”
內侍走進來躬身一禮,道:“啟稟主公、夫人,曹大夫、王大夫求見。”
魯元公和齊姬頓時眼睛一亮:“快,叫他二人快進來!”
曹頡、王杲入進一禮:“臣等見過主公、夫人。”
“免啦免啦!”魯元公笑著,“寡人正和夫人把玩上回你兩個獻來的這陶盤小鳥兒,夫人她總也玩兒不夠!”
“不知道夫人喜歡不喜歡這個小物件兒。”曹頡口裡說著,把隨身帶來的一隻精美的小木匣放在桌案上,然後慢慢開啟匣蓋,從裡面取出一件“銀首人俑燈”。
“呀!”齊姬歡喜得完全忘記了她的堂堂國君夫人的身份,笑拍著兩隻白嫩的小手,想摸怕摸壞,不摸心裡癢,手舞足蹈,沒了個樣子。
此物件為全銀質,在寬一寸許、長二寸許、厚半寸許的底座正中,站立著一個高約三寸的人俑,人俑藝人裝束,笑臉微微,兩臂向外平伸,寬袖下垂,右手掌心向上,託著一根垂直的、兩倍於人俑之高的魔杖,杖的頂端穩穩地頂著一隻大盤子;人俑左手中的魔杖,先彎曲向下,然後又彎轉向上至人俑左肩齊平,杖端亦頂著一隻與右邊同樣大小的圓盤子。造型活靈活現,惟妙惟肖,展示著雜耍藝人高超的技藝。物件巧奪天工,精美無比,妙不可言,看得魯元公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這玩藝兒,這玩藝兒,嘖嘖嘖,絕了!”
曹頡、王杲見魯元公高興,彼此對視一眼,王杲先開了口:
“啟稟主公、夫人,臣等今日進見,有一事稟奏。”
“說,說,什麼事說!”魯元公嘴上說著,但他的目光並沒有從“銀首人俑燈”上移開。
王杲:“臣等聽聞眾大夫議說,齊國要興師伐我……”
“對對,有這事兒。”魯元公打斷王杲的話,但他的目光仍在“銀首人俑燈”上,“寡人已同老國相商議過了,就讓吳起領兵去抗齊。”
王杲:“臣等以為,用吳起為將,萬萬不可也。”
“不可?”魯元公回過頭來,眨巴著眼睛看看王杲,望望曹頡,“你兩個說說,為什麼不可?”
王杲道:“臣以為吳起不可做三軍統帥有二。齊國國相田和,乃是兵家司馬穰苴之後,受兵家祖傳,而吳起對於兵家之事不過是泛泛空談,並未經過戰事,如若讓吳起統兵為將,一旦戰事失利,主公社稷將危不可保,此其一;其二,吳起官職,不過是一鄉之大夫,於我魯未建一寸之功,而我魯當朝文武眾大夫,雖亦無大功,然多為事主公有年之臣,且品階皆在吳起之上,用吳起為大將,統領一國之軍,只怕難以服眾,眾不服則生怨,怨生則心離,望主公三思。”
魯元公捻著鬍鬚,蹙起了眉頭:“這事兒,這事兒……”
齊姬:“哀家聽著王愛卿的話,句句都在理兒,主公你可不能不聽呀!”
魯元公發愁地唉嘆了一聲,接著道:“王愛卿你說的這事兒,寡人同老國相不是沒想過,可多少年了都沒有發生過戰爭,到哪裡去找懂戰事的人呢?就說常年守在邊關的謝柳,申詳,也沒有領兵打過仗,不也就是指揮著將士們在演兵場操練操練?寡人同老國相在一起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