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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哭泣,扶後起,杖後行,耳無聞,目無見,此足以喪天下;其三,絃歌鼓舞,習為聲樂,此足以喪天下;其四,以命為有,上者行之必不聽政;下者行之必不從事,此足以喪天下。鄙人主張十事,十事行,則天下治。”
接著又講起他的《尚賢》、《尚同》、《兼愛》、《非攻》、《節用》、《節葬》、《天志》、《明鬼》、《非樂》、《非命》十大主張。
墨子非常健談,說起話來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讓人連個插話的機會都沒有。吳起耐心地聽他把話說完,覺得他的有些主張雖有理論上的合理性,但違反禮的規定,危害社會現存的等級秩序,於是就墨子對儒家的批評進行了辯駁。
吳起說,人一之於禮樂,則兩得之;一之於性情,則兩喪之。儒者使人兩得,墨者使人兩喪,正是儒、墨之分。儒者注重禮樂,用禮樂劃分等級,調節人們的慾望,滿足人們的要求,人們的禮樂和性情同得;墨者反對禮樂儀式,用性情統率人們的言行,人們的禮樂和性情同失。如果沒有禮樂,尊卑無別,長幼無序,君不君臣不臣,政令不行,國家必亂。儒家不贊成去欲,而主張節慾,主張與民同樂,公室貴族能享受,平民百姓也能享受。儒家不是為樂而樂,而是樂和禮聯絡在一起,禮樂和人格修養聯絡在一起,用禮樂內以建立個人的崇高人格,外以圖謀社會的普及的幸福,孔子說“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以措手足”,正是這個道理。音樂可以調整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長少之間的關係,可以引導人們遵守禮義道德,具有入人也深、化人也速、移風易俗等力量。指出墨子否定音樂的道德教化功能是錯誤的,不懂禮樂制度,僅得“道”的一個方面,只強調實際功用,其結果是片面追逐功利,亂己惑人。
吳起批評墨子的非樂、節用太苛刻,違反人的本性,距離聖王之道甚遠,其生也勤,其死也薄,使人憂,使人悲,反天下人之心,如果用墨子的非樂、節用原則治理國家,則人主不威,賞罰不當,喪失天時、地利、人和。
最後吳起對墨子的天、神、鬼說又進行了批駁,他說儒家的“天”是自然界中生生不息執行著的理法,是自然,因此儒家不信天,不怨天,也不必向天祈禱;儒家所謂的“命”是自然之數或自然之必然性,死生富貴都聽其自然,不必多作憂懼,這正是教人努力把握事物執行的規律,不能說是教人懈怠。儒家倡行祭祀,這是因為自然界與祖宗父母對自己有恩德,透過祭祀以表示自己思恩,達到感情上的滿足。而墨家卻把人間萬物看成是天所造成,國家政長都是天所建立,一切都是天來主宰的,順天意者必得賞,反天意者必得罰,鬼神能賞賢而罰暴,鬼神之所賞無小必賞,鬼神之所罰無大必罰,都是錯誤的,死了死了,何來鬼神?
兩個人都想說服對方,可心裡誰都又清楚誰也無法把對方說服,吳起急於往魏,不能耽擱時日,第二天告別墨子上了路。
再說吳祥夫婦和吳起分手後,帶著小公子期兒一路奔行,期兒年小不能走,夫妻兩個只好替換著你抱一會兒,我背一程,將近午時,走了還不到三十里,紅兒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直累得兩腿痠軟邁不動步。吳祥見前面有個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莊,決定找戶人家弄點飯吃,讓紅兒也好歇歇腳,於是來到臨街一戶人家的門前,輕輕叩響院門。
開門的是一位年近五十、面目慈善的婦人,見來人並不認識,上下打量著吳祥問道:
“你們要找哪一家?”
吳祥道:“大嬸,晚輩是過路的,想向大嬸討口水喝,大嬸您看成不?”
婦人爽快地:“成!進來吧。”
“謝謝大嬸。”吳祥和抱著期兒的紅兒,跟在婦人的身後進了院,走進屋。
婦人很是熱情,道:“坐吧,大冷的天,我去點把火給你們燒點熱水來。”
紅兒把期兒交給吳祥,道:“大嬸讓我來。”
婦人道:“看你走得滿頭是汗怪累的,歇著吧。”
婦人雖然這麼說,紅兒還是坐到釜前燒起了火。
吳祥道:“大嬸家裡都有什麼人呀?”
婦人道:“三個女兒都出了嫁,光剩下俺們老公母倆過日子了。”
吳祥:“大叔呢?”
婦人道:“昨兒個去了城裡的大女兒家,說是住一宿,這會兒不回過午就回來了。”
期兒:“爹爹,我肚子餓。”在路上的時候他們告訴期兒,給吳祥喊“爹”,給紅兒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