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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落葉,蕭索而又無助。
雲紫蘿的腦海裡,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在天庭的時候,那一次,楊銳醉酒後把自己的分身雲裳當成了絳珠仙子,他所說的話猶在耳邊迴響:
“絳珠,真的是你?我等了三千多年,你終於肯給我機會了麼?……”
“絳珠,你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有多苦?我想看你,又怕看你!怕你再次拒絕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的心在毫無希望中死去,可是現在,你卻來了,我的心已經死了!死了!……”
……
有冷冷的東西順著臉頰滑下來,雲紫蘿緩緩伸出手,握住了敖青冰涼的手指。
“他娶了我,卻不愛我,這有多可笑?我想把他的心給奪回來,所以,我不停的吵,不停的鬧,可是,他卻離我越來越遠!甚至連話都不再願意跟我多說一句,直到最後,他為了那個女人上天去當了司法天神,而我卻被王母娘娘禁足在西海,永不能與他相見。““你知道當時的我是多麼的絕望?這兩千年來,我時時刻刻在想著他,念著他,希望他能念著多年的夫妻情份來看我一眼,哪怕只是一眼,我死也知足了!可是,連這個都成了奢望!……”
敖青青痛哭失聲。
68:往事隨風(三)
雲紫蘿不知該怎麼勸慰她,或者,她發洩出來也是一件好事。
良久,敖青青止住哭泣,她緊緊的抓著雲紫蘿的手,慘然笑道:“其實,我真的應該感謝你,要不是你,我永遠也見不到他了!……”
“姐姐!……”雲紫蘿心中發酸,流著淚道,“愛一個人本來沒有錯,可是,該放手的時候還是要放手,不然,苦的只能是自己!”
“放手?”敖青滄桑的一笑,“如果能放我早就放了,還等得到現在麼?我愛他!勝過愛我自己的生命!所以,當初在他殺上九天凌霄寶殿找玉帝報父母之仇的時候,我不惜背叛我的父王,背叛西海,背叛天庭,與他共同進退。當時我就在想,就算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姐姐!……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本來知道他愛絳珠仙子,但是,我還是心存了一絲僥倖,我天真的以為,只要我嫁給了他,只要我為他付出,終有一天,他會被我感動,他會愛上我,可是,我還是錯了!當他抱著我卻叫著她的名字,你知道我的心裡是什麼滋味!……”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雲紫蘿喃喃著,“他有一次喝醉了,把我錯當成絳珠仙子,那時候,我才知道在他心裡竟然還有這樣一個秘密!……”
“是嗎?……”敖青青笑了,笑的極其淒涼,“原來,你也只是一個替身而已!……”
“替身?……”雲紫蘿呆愣良久,忽的苦苦一笑,“誰知道呢?他說他愛上我了!他願意為我下地獄!我真的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知是出於同情,還是別的什麼,雲紫蘿忽然想跟面前這個女人說說自己的心裡話。
“那你愛他嗎?”敖青青悽然問道。
雲紫蘿茫然搖頭:“我不知道!原本我的世界裡只有青竹哥哥,可是,自從認識了他以後,我認識了不同的世界,我發覺我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樣,……”
“那就是愛了!”敖青青道,“像我當初一樣,只要每天都看見他,我就會很開心!”
“那是愛麼?……”雲紫蘿喃喃著,想起這些時日和楊銳相處的點點滴滴。如果不是愛,那些個花前月下的擁抱,溫柔甜蜜的細吻是什麼?如果是愛,那青竹哥哥呢?自己對青竹哥哥的感情又是什麼?
雲紫蘿忽然覺得自己陷入了迷惘的十字路口,向左是楊銳,向右是林青竹,沒有青竹哥哥,她會痛苦至死!沒有楊銳,她會傷心欲絕!到底哪一個是愛,哪一個不是愛?她分不清楚了。
這時,有蝦兵來報,說是四太子敖寅已經準備妥當,只等新娘子去拜堂了。
敖青青看著雲紫蘿,滄涼的道:“妹妹,你就當是幫姐姐一個忙,好嗎?……”
看著她悽慘的面容,雲紫蘿無奈的嘆了口氣,由婢女扶著走出了清風殿。
與此同時,正想硬闖水晶宮的楊銳已經從敖龍七手裡拿到了雲紫蘿的那縷頭髮,也知道了敖青青帶給他的話。他知道敖青青說到做到的脾氣,心中雖然焦急萬分,臉上卻不露聲色。
楊銳微一思忖,說道:“七公主,能讓我進去見見三公主嗎?”
龍七狐疑的看著他,當初在蟠桃會上,她求他來見三姐,他不僅不來而且還惡語相